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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显然都没听说古玩界和收藏界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如果说是换成其他有声望有信誉的收藏家或者业界人士,他们也是同意的。
可是胡景行怎么给他们带来一个年轻人呢?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想到这儿,这对夫妇面色都不太好,尚太太更是玉脸微沉,质问道:
“胡先生,你家里的情况我们也知道,如果东西对头,我们也愿意帮你这个忙。”
“可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怎么好叫来这么一个年轻人来糊弄我跟老尚?这不合适吧?”
对于女人的质问,尚先生保持了默认,显然他对于葛宏也不认同。
涉及到几百万的交易,他们没办法相信这年轻人。
尚太太更是有一种被胡景行利用的感觉,面上便不自觉地浮现出一股愠怒。
这时葛宏却并因为他们的话有半分恼怒,反而淡定地看向尚太太腕上的翠色宽条镯,慢条斯理地问道:
“尚太太,您手上戴的这个镯子,是不是民/国传下来的翡翠老镯子?”
“呃,你怎么知道?”难道是猜的?或者是听别人说的?
尚先生夫妇第一时间都是这么想的。
葛宏道:“如果是的话,那就很难得了。”
尚太太愕然道:“怎么说?”
“咱们行内人都知道,那年月开采技术不行,开出来的翡翠品质不能跟现在比,原石里面常常有黑点和瘕疵。”
“所以当时加工镯子一般都是加工成麻花镯,这样可以避开有瘕疵的地方。”
“可是您这个镯子却看不出什么黑点,虽然只是高糯,没到冰种,其价值却绝不逊于现在的冰种甚至玻璃种翡翠镯子。”
“毕竟这是传了多少年的老物件,有传承的意义在里边,而且民/国传下来的宽条镯也很少见。”
尚太太一听,面色顿时起了变化,对葛宏增加了几分好感。
她这个镯子确实是家传了百年的东西,也确实达不到冰种甚至玻璃种。
因为这个,有些人以为她的镯子没有什么稀奇的,哪怕她曾跟人解释过,这是家传的,有些人也还是不以为然。
久而久之,尚太太也就懒得说了。
没想到,这小青年却一眼看透了这镯子的特别之处,这简直是一举戳中了尚太太的心,让她感觉遇到了一个识货之人。
尚先生对葛宏的看法也略有改变,可是只看懂一个镯子的来历,这还不足以说服他。
处在他这个身份,日常没少听过各种彩虹屁,自然不会因为别人几句好话,他就晕了头脑。
所以尚先生还保持着理智,面色缓和了几分,说道:“看来葛先生在鉴定上的确有几分功力。”
胡景行连忙道:“尚先生,我真不是随便找了个人来糊弄你们,这位葛先生,是奉达古玩行的谭老板推荐的,他与张守璋老先生也是忘年交,所以我才上门去请葛先生帮这个忙。”
听到这儿,尚先生也动了心,谭青山和张守璋在业内都是有声望的人,他们既然都认可这年轻人,那或许此人真有不俗的实力?
他还在犹豫,尚太太已有了主意:“老尚,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换人也来不及。”
“不如就让这位小葛先帮忙看看,如果他说得在理,我们就把货收了,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尚先生便点了头:“行,就依你,先看看再说。”
见他们都勉强同意了,葛宏和胡景行当然不会再拖延时间,当即一起进了典当行。
典当行分为上下两层,几人走进去后,便看到一层有几个柜台靠墙摆放着。
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件,从首饰到手表,再到瓷器和玉器……
葛宏知道,这里都是死当的东西,过者是过了赎当期却没人来赎的,典当行自然有权拍卖。
如果碰上心仪的,葛宏不介意出手,只是他们现在得先处理老胡的事。
他们刚进来,一个年轻小姑娘就客气迎上来,正要问话,二楼便下来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是典当行的经理,姓沙,戴着一副眼镜,肤色白晳,体形削瘦,跟他身边的人形成明显的对比。
他身边的人在见到葛宏的时候,嘴角上挑,充满戏谑的一笑,却并未说话。
葛宏看到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像完全不认识。
这时沙经理已认出了胡景行,便不紧不慢地迎了过来,问道:
“怎么,胡先生,你们是把东西赎回去?”
胡景行点头:“对,我请了一位专家帮忙做鉴定,你把东西拿出来吧?”
沙经理点了点头:“行,只要你准备好了赎当,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引着众人来到角落里的柜台,亲自戴上手套,把胡景行当在这里的螭龙纹三足炉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这一举动立刻把店里的顾客都吸引过来。
那三足炉上最宽鼓腹处直径约二十五公分,玉质呈墨绿色,极少杂质。
其壁体刻有螭龙图案,螭龙上下皆刻有雷纹图案,两侧还有两个刻着龙头的把手,上有双耳竖起,整体看上去,竟莫名地有种威严的气势。
旁边有人轻声嘀咕着:“这东西要是青铜做的,妥妥的就是个青铜祭器啊!”
尚先生也暗暗点头,这应该就是仿照商周鼎的样式做出来的玉香炉!
虽然还不知真假,可这东西至少只是看上去就很合眼缘。
葛宏伸手碰上边缘,一股沧桑之气便传到他的手上,让他心理上起了丝波动。
他深吸口气,再看向炉壁上的螭龙图案,只见那两条龙头气势如虹,带着一股浩然锋锐之气。
这是在其他带有螭龙的器物上不常见的。
这也是一种叫做气运的东西潜藏在器物上,才能形成的威势!
顷刻之间,葛宏已得到了答案,便微微朝老胡和尚先生点了下头。
老胡心中激动,却把目光投向了尚先生。
尚先生便问道:“葛先生,这东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