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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张菀菀除了吃喝拉撒就没离开过自己的房间,张父张母虽然一声不吭,却默默地为她做了许多好吃的,行动也是轻手轻脚,就怕打扰到她学习。
一周的时间过得极快,考前一天,张父特地进了她的房间,“准考证那些东西都带齐了吗?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为了让张父放心,张菀菀将透明塑封袋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给张父看过才收起来,“爸,你放心好了,我这次一定会好好考,万无一失。”
张父这才没再纠结,第二天一早,张菀菀吃完饭张父也跟着她出门了,张菀菀才知道张父是要送她去考场,这陌生的场景让她愣了一下,上辈子她没参加中考,所以这次会发生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有张父接送确实让安心了许多,爸爸的肩膀总是最好的依靠。
父女两到考场的时候外面已经逗留了许多陪考的家长,大热天的,只有有遮荫的地方就能看见人。
张父本来想留下来等张菀菀考完试,却被张菀菀赶走了,她又不是真的十几岁懵懂的少女,哪里能耽误张父的正事。
张父走后张菀菀立马去看了考场分布,顺便熟悉厕所的位置,趁着进考场的铃声还未响起她又看了些英语作文。
考试铃声一响,所有的考生蜂拥而上,第一场考试是语文,对张菀菀来说语文完全不是问题,距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她就把卷子做完了,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连细节都不放过,直到听到监考老师提醒距离交卷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才举手交卷,趁着外面人少先离开,免得跟大家一起挤。
零六的考试还不像一几年那会儿那么严格必须等到所有人交卷门卫才放行,张菀菀出了考场顺着人行道往家走,这个时候还早,她走回去差不多四十几分钟,吃个饭还能午休一下。
张父中午回来,得知张菀菀是自己走回来的,心下懊恼不已,打定主意接下来要全程接送,见张父坚持张菀菀也不再拒绝。
三天的中考很快就过了,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的张菀菀只觉得今日的夕阳格外明媚,张父在校门外朝她招手,张菀菀立马撒腿跑过去。
“考完了!接下来两个月可以好好玩了!”张父没有先问张菀菀考得好不好,而是告诉她可以无忧无虑玩上两个月。
张菀菀幸福地眯起了眼,坐在张父身后,同张父说道:“爸爸,这两个月我不想玩,我们老师说可以勤工俭学,班里一些人都去做暑假工赚钱了。”
张父眉头一皱,不是很乐意,“你们还小,去赚钱能做什么?这种天气发传单多累啊!好好的白净小脸都能给你晒成黑炭,去饭店给人当服务员也不轻松,还要一直站着,也赚不了两个钱,还不如去玩呢!”
张父说的是现在学生工的实情,去餐馆当服务员,一天要站十个小时,月休两天,一个月才九百多,发传单的话一个小时五六元,一天下来顶多赚个三四十元,又累又辛苦,收获跟付出严重对不上。
张菀菀早有计划,继续说道:“爸,我不去发传单也不去当服务员,我想去世纪广场那边摆摊卖奶茶,你也知道现在奶茶很火,学生可喜欢了,摆个摊也不需要多少本钱,我还有这些年存下的一些零花钱,去试试也算是体验一下生活,或许赚不到什么钱,但体会过生活不易以后我肯定会更加努力念书的。”
张父一噎,这理由好强大,他竟然无法反驳,憋了半天才背对张菀菀回道:“这事回去再说。”
张菀菀咧嘴一笑,张父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十有八九能成。
两人回到小区,楼下的黄阿婆正出来倒水,看到张菀菀笑容灿烂,一张老脸也跟着笑成了一朵花,“这是考试回来了?最后一天了吧!可以玩喽!”
张菀菀乖巧地点头喊人,张父和黄阿婆招呼了两声才领着张菀菀回家。
楼道里父女两碰到下楼的王春花,张菀菀直接无视,张父自诩男人,一般不跟那些妇女说太多,只是点头笑笑就擦肩而过。
王春花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轻哼一声理都没理张父。
张菀菀心情晴转多云,“爸,以后见到那个女人直接无视就好了,神经病一个!”
“菀菀!这话别乱说,被她听到又要吵架了。”张父一脸无奈,开了门赶紧催促张菀菀进去,快速地把门关上。
看张父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张菀菀更加憋气了。
张父没再提王春花,进了门就马上洗菜做饭,让张菀菀去看电视。
张菀菀则是回了房间,将之前写的计划书拿出来,修修改改,那认真的样子让张父着实看不懂,明明都中考完了怎么还这么拼?这孩子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
直到张母回来张菀菀还在房间写写画画。
张母朝张父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张父耸耸肩,喊道:“丫头吃饭了!”
“就来!”
说着张菀菀捧着自己的计划书出来,直接交给张父,“爸,这是我暑假的计划,您看看。”
张父拿着计划书手足无措,“不不是,你妈还不知道呢!我也没答应,你怎么就把计划书弄出来了?”
张母虽然不识字,但听了一会儿也明白了个大概,嗤笑道:“你女儿这是早就谋划好的,在这里等着我们呢!你妈不识字,这计划书什么的我也看不懂,你就直接说吧,你想干啥。”
“妈!我就喜欢你这痛快的性子!”张菀菀朝张母竖起大拇指,领着张母坐到饭桌,“妈,我是这么想的,暑假两个月我也没事干,咱们家又缺钱,所以我想去体验一下赚钱的艰辛。”
“你想去当暑假工?发传单还是服务员?”张母淡定地问道。
张菀菀气结,跺脚道:“你们怎么想的不是发传单就是服务员呢?”
“不发传单不当服务员你想干什么?你可是未成年人,正经的工作可不敢要你!”张母那眼神带着赤裸裸的嫌弃,差点没把张菀菀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