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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大家早早起来,洗漱了,在客栈食堂吃了早点,与主人告别。忽然满朝荐想起昨天晚上老板说到的阿大,于是满朝荐决定去核实一下事实真相。满朝荐带着大家来到老板说起的那个食店,只见一位年轻妇女正好从店内走出,满朝荐一眼看出那位妇女面容憔悴,神情忧伤。满朝荐几步走近那位妇女,问:“嫂子,老哥在家吗?”妇女有些愕然,但是马上应答道:“你认识阿大?”
“有些交情,不过很久没看到他了,近来阿大老哥还好?”
“好什么好,他……他已经不在了。”妇女说罢掩面哭泣起来。
“妈,我怕!我又看到强盗来了!妈快来吧!”室内传来小女孩的叫唤,于是妇女快步走向室内,满朝荐向大家说:“大家稍等,我跟张侍郎有几句话说。于是随同张侍郎跟着妇女走进室内。小女子看到生人,连连说怕,母亲抱住女儿说,不要怕,叔叔伯伯呢。”张侍郎也忙哄小女孩说:“不要怕,叔叔伯伯呢,叔叔伯伯有话问你妈。小嫂子,遇上什么事了?阿大他……”
妇女又哭起来:“还不是那天打雷劈的梁老虎……”
“小嫂子不要太伤心,慢慢说,啊,慢慢说。”妇女终于控制在情绪说道:“就去年腊月,快过年了,梁老虎的一伙手下人闯到我家,逼迫我们缴税,实际上我们家已经难以维持下去了,哪里还拿得出钱缴税?这时候他们发现了我们家神龛上的镶银香炉,于是不由分说,把镶银香炉抢去抵押税钱。这时候我家阿大忍不住了,操起一把斧头就要跟他们拼命,二位客官,你们想想,你一个没一点功夫的普通百姓,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结果被他们一顿毒打,全身打得稀烂,第二天就咽气了……可怜我的阿大……”
“妈,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母女俩又伤心地哭在一起了。
“小嫂子,不要太悲伤,人生不能复生,毕竟活着的人要过下去,还有女儿呢,不要哭了,啊,不要哭了,小妹妹也不要哭了,来,伯伯给钱买糖吃,啊,不要哭了。”张侍郎拿出二两银子放在小妹妹的手掌里。
“不要给这么多银子……咦,你们是阿大的朋友?怎么从来没看到你们上我家喝杯茶?你们是庆阳那边的还是……奥,我倒忘了给你们筛杯茶。”
“茶就不喝了,外面还有一大帮朋友等着呢,嫂子你要自重,好好活日子,以后如果再到这里来,一定来看你。”
“把朋友都叫来在我家吃碗早点?”
“不必了,早点我们已经吃了,嫂子珍重!小妹妹听妈妈的话!叔叔伯伯走了。”满朝荐跟张侍郎走出了店铺。满朝荐拿出小本本和石墨笔,在小本本上用石墨笔写上:“某月某日宁州、阿大被打死”。
满朝荐一行人出了宁州城,向着北边的庆阳进发。满朝荐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老板说的关于梁老虎的人挖古墓的情况,于是改变主意:何不把盗窃古墓的情况也了解一下?这可是弥天大罪呀。于是大家在张侍郎引带下来到宁州附近的庙嘴坪,果然在那里发现一个较大古墓群,从墓碑看来,这些古墓是古豳国的古墓,其中有一座是夏桀时期的国王公刘的坟墓。大家在古墓群到处转,果然发现许多古墓都填有新土,尤其是公刘的坟墓,几乎是变成了一座新坟。
大家又到九龙河畔看了古墓群,跟庙嘴坪一样,比较大型的墓葬都被挖了。大家想,既然这里的坟墓都被挖了,作为中华始祖黄帝的坟墓一定也难逃一劫。但是由于罗川县的子午山路程比较远,满朝荐决定不去了。满朝荐又拿出那个小本本记上:“某月某日,宁州九龙河畔,多处古墓被盗。”
大家看了古墓,返回向着北边的驿道,要了一辆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十位童子军战士在马车上说说笑笑,谈论着昨天在宁州的见闻,尤其是在宁城综合食店看到的那一场拉面表演给大家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但是满朝荐等四位朝廷官员却没有多大心事闲谈,在他们的脑海中总被一些事情所困扰。阿大的命运,大量古墓被盗……这梁老虎究竟要干什么?
驿道旁边出现了一些排列不规则的洞门,上上下下星星点点,不时有人从洞门口进进出出,洞门旁边堆放着乌黑的石块一样的东西。张侍郎告诉大家,这里是一个煤矿,那些堆放在洞门附近的乌黑的东西就是煤。
“煤可以吃吗?”童子军战士汤常安问。
“不知道煤是什么?燃料呢,它可以用来烤火取暖,可以……”
“张伯伯不要信他糊弄,他怎么不知道煤是什么东西呢?京师哪一家不使用煤?说不准他家里在京师的西山还有煤窑呢。”崇杨建说。
“不要进行那无聊的争执了,还是听听张伯伯说说庆阳府的情况吧。”陈建业提出要求。张侍郎喜欢在年轻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博学多知,于是马上接过话头说:
“要说京师用煤做燃料,还经过一段曲折的历史。原来,为了保护京师和皇陵的风水,朝廷严禁在这里伐石采煤。由于开窑挖煤既可以为当地百姓提供生计,又可以为一些有权势的人带来利益,这种禁令很难得到长期有效执行。到明代中叶,私开煤窑现象已是蔚然成风。嘉靖年间,不得不放松限制,允许在西山采煤。由勋臣、外戚构成的京城权贵集团通过自行开窑、接受投献等方式,在西山拥有大量煤窑,成为主导西山煤业的重要力量,相互之间还曾发生激烈争斗。朝廷也试图从中获利,陆续开设了一些官窑。最近两年,张居正丞相进行改革,在西山设置煤监,征收税金,为国家增加收入。你们说……”
“哎呀你们看!哪里为什么出现那么多新坟?”梁南京一声问话打断了张侍郎的话。
“也许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惨案。”满朝荐猜测。
“也许是这里的煤炭洞子出了问题。在矿区,煤炭洞子出问题是常见的事情。对于采煤人来说,进洞内就是用生命赌博。”张侍郎语音有些沉重。
“不知道这煤炭收不收税?”秦良玉问。
“下车看看情况。”满朝荐想弄清楚一些情况,于是做出决定。马车停下,大家向着煤炭洞子走来。当大家走近煤炭洞子,两位挖煤人正好用板车推出一车煤炭,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推。大家注意看那挖煤人,脸部和手脚所有露出的皮肤都是乌黑的,只有一双眸子还能够证明他们是人。当两位挖煤人抬起头,忽然看到前面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丢下煤车就往洞内跑。满朝荐用少年的嗓音大声叫唤:“挖煤大叔,不要怕,我们是好人!”秦良玉也用女人的柔和嗓音呼唤:“挖煤大哥,你们出来吧,我们有事找你们!”
满朝荐跟秦良玉连连呼唤,两位挖煤人终于从嗓音听出来人是一群少年和女人,于是从新走出洞门。满朝荐忙打招呼:“挖煤大叔,你们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要知道挖煤人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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