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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忠一拍胸脯,显得很仗义地说:“萧大哥,你说吧,咋整?兄弟我甘愿为大哥你赴汤蹈火!”
萧广颓然地坐在河岸上,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他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什么高招,便对俩个同伙说:“别着急啊,让我慢慢想想啊!”
下午的潘河滩,眨眼之间变得热闹起来。洗衣的妇女们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或两两结对,或单人独行,端着铜盆,背着大包小包的衣物,从城中走来。离萧广他们不远的河边,正有几个洗衣的妇女。虽然说是二八月里乱穿衣,但这些洗衣女们脱去了宽大的长衫,露出曲线明显的身材。她们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雪白鲜嫩的肌肤。她们的裤管卷过了膝盖,把光洁的小腿浸在河水中。柔和的阳光照在洗衣女们那裸露的肌肤上,闪烁着一层扑朔迷离而又诱人的光芒。萧广的眼都看花了。这一会儿,他再也不去想什么能吓住和惊住广盛镖局的所谓大事了。他猛然想起来,是听谁说过的“牛郎织女”那美丽的传说,几个仙女脱光了衣服,在碧波荡漾的湖中洗澡。
萧广色迷迷地看着洗衣女们,对童忠和潘宝说:“好景致啊,好景致啊!”
潘宝摇头晃脑地吟咏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童忠也假充斯文地说:“既然潘家兄弟吟诗了,我也吟诗一首吧!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萧广跃跃欲试地说:“听了二位兄台吟诗,俺萧某人真是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你们吟的都是老一套,没啥新鲜东西,我吟一首你们听听。”萧广紧紧皱着眉头,吭哧了半天,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他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像一个中风病人似的来回摆头。
童忠看萧广这副难受样子,连忙说:“萧大哥,吟不出来就算了吧!咱几个是来玩的,又不是来开赛诗会的,何必为难自己咧?”
萧广一拍脑门,高兴地说:“童家兄弟,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这句话真有抛砖引玉之功啊!头一句是——枣木犁子赛银枪。”
潘宝第一个不赞承,他说:“不中不中!你说这是啥东西呀?上不得桌面,见不得人。再者说了,这根本不入流。是下三滥哪!”
童忠说:“哎哎哎,潘家兄弟,你这就不对了,他总算吟出来了,你就听他说下韵吧!萧大哥,你说,你说!”
萧广得到了鼓励,兴致勃勃地说:“这第二句啊,可就有来头了。十八年没有开过荒。”
童忠明知故问地说:“萧大哥,那第三句是啥呀?”
萧广说:“今天要吃黄花菜,”
童忠和潘宝没等萧广说出最后一句,他们用曲子戏的调门唱着:“该你的茅草遭了殃。”他们如群魔乱舞,扭动着腰肢,摆动着手臂,哈哈笑了起来。
萧广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他用一支胳膊搭在童忠的肩膀上。童忠翻过手来,用手背去擦笑出来的眼泪。潘宝蹲在地上,两条胳膊交叉护在胸前,气息不匀地说:“都别笑了,再笑我的腰就叉气了。”
他们停止了笑声以后,萧广心驰神往地说:“风吹草帽扣鹌鹑,时来运转不由人。也许我的好运真的要来了。那是谁说的啊?好运来时,洪河水都挡不住。”
童忠撺撮说:“萧大哥,说不定,这洗衣的人里边,还有着你的真爱哩!为啥不过去试试咧?”
潘宝也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常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错过了好姻缘,那你可得后悔一辈子。”
萧广急切地说:“走走走。”
几个人心怀鬼胎,大大咧咧地从河岸上下去,来到洗衣女们的身边。有俩个年轻女子,正站在清凌凌的河水中漂衣服。另俩个少妇坐在河边用棒槌捶衣服。
童忠皮笑肉不笑地问:“河水凉不凉啊?”
没有人搭理他。
萧广脱了鞋子,趟进河中。河中的那个女子正弯着腰浣纱,屁股撅起老高,萧广随手在她的臀部捞摸了一把。那女子一声尖叫,跑到岸上。
捶衣服的大个子少妇问:“咋了,咋了?”
那女子红着个脸,也不言语。
河中的萧广弯下腰,两只手在水中来回摸,他故意用双手轻轻握着仍在河水中漂衣服的这个女子的小腿,嘴里说着:“有鱼,有鱼!”
这个女子“嗷”地一声也急忙趟出河水,来到大个子少妇跟前。捶衣服的大个子少妇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掂起棒槌,对另外三个同伴说:“这几个血龟孙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耍笑咱们这些良家妇女。今天咱就用棒槌把他们打死在这潘河中喂老鳖吧!”说罢,在她的带领下,几个洗衣女掂起棒槌,也不管脚下是石头或者是草,跑到河中,围着萧广,几根棒槌没头没脑地朝他身上打去。虽然萧广会武功,面对几个“家里人”,他又怎么敢还手?只好一步步后退。他本来是想冲上河岸的,但这样一来,他将会挨更多的棒槌。他便向深水中逃去。几个洗衣女看着已经游走的萧广,臭骂了一通。返回身,见童忠和潘宝仍站在河水中。他俩原本是想来拉架,劝架的,但一看这阵势,哪里还敢插言?
大个子少妇说:“这俩家伙也不是好东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