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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山乡婚事
铁家兄妹是大寺东边双梨沟的,离罗汉山还有一十五里的路程。只所以铁老二铁忠杰选中了罗汉山,他认为那儿是一个好“场”儿。第一它是山南人进山的必经之路,第二,它还紧傍官道。但是,地势险要,山高林密,灌木丛,乔木林,奇形怪状的石头和树木,让铁忠杰据守的这一关隘成了官府的一块心病。也清剿过几次,但是,官兵前脚到,他们一听闻风声,便作鸟兽散。官兵一退走,他们重又啸聚山林,作他们杀富济贫的行当,行他们剪径拦截的买卖。若是经商者从他们这儿经过,你别打算把东西带走,惹他们恼了,他们是连人都敢杀的,还有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事?
罗汉山这地方从来就没有平静过,原先这儿也住过几伙子,但不知为什么,过上三二年,那伙子人就自散。然后又有人占领这个地方,受害的还是附近的百姓们。
凭借着一身过硬的功夫,父母早亡的铁忠杰留下妹妹,到罗汉山入伙,到山寨的第三天,因为分赃不均,他和领头老大动起招呼,他本来是想教训教训老大,以后要对弟兄们一视同仁,不能有厚此薄彼的事情发生。谁知,也怪自己武艺不精,一不留神,手中的刀把老大的人头给削掉在地上。他一下子傻了脸,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咋办。弟兄们呼喊着,拥护他为大首领,大有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味道。他也就顺势做了老大,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都叫他铁老二。原打算把无亲无友的妹妹接到山上来的,但总又认为在这儿占山为王也终究不是长法,再说,妹妹在家,他总是还有一个可去的地方。令他放心的是,妹妹的一身功夫并不亚于自己,还有谁敢欺负她呀?
北大寺起了庙会,他秘密回到家中,给妹妹送了一些钱,让妹妹去赶会。到家一看,家中早就没人了。偷偷去问邻居,说是他妹妹到会上卖饭去了。今天下午,是铁老二在会上的第四天,他已经和妹妹商量好了,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家去。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他的救命恩人萧广。更让铁老二想不到的是,他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促成了妹妹和萧广的婚姻。妹妹要成亲了,无论如何得排排场场地热闹热闹。
铁忠杰提前回了罗汉山。铁忠英他们回到双梨沟时,太阳就要落山了。双梨沟也是个小山村,卖饭的回来了,村民们还以为是会罢了。伙计们说,会是没有罢,成亲事儿关紧哪!一听说黑姑娘铁忠英要成亲,村民们都围到铁家看新姑爷。直到喝了汤,吃罢晚饭,一更多天的时候,人们才散去。
人走完了,剩下萧广和铁忠英他俩个。他们俩个相对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山风鸦不悄地吹进屋里,那盏铁铸的油灯几乎快承受不住了,摇摇摆摆地,就要被风吹熄灭掉。山中的狼嚎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萧广忍不住说:“关住门吧?”
铁忠英没好气地说:“你在城里每天晚上都是开着门子睡哩?”
萧广紧紧地关上了门,返转身时,铁忠英已经端着那盏铁灯,走到里屋去了。铁忠英把灯放好,转身问站在她旁边的萧广:“今儿黑你咋住?”
萧广说:“咱是一家人了,当然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了。”
铁忠英没言语,天还不太冷,他们穿的衣服还比较单,她和衣躺在床上。萧广轻轻为她解开上衣,又为她轻轻脱下来,她顺从着他,一点也不反抗。萧广双手紧按着她的那两峰坚挺的奶子,又是揉搓,又是亲吻,铁忠英一任萧广摆布着。萧广看自己已经得手了,就更进一步,慢慢地为铁忠英褪去了裤子,又急不可耐地扒下她的短裤。他先是在她的那个器官上按摩了一阵子,又亲吻了几口,这才分开她的双腿,正要进入,她一把推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惊惶失措地问他:“你,你这是干啥哩呀?”
萧广紧紧拉着铁忠英的手,温柔似水地说:“英妹子,英妹子!”说着,就要把她往床上拉。她看到他的那个器官又长又硬,像传说中惹人讨厌的一条毒蛇,她更紧张了。猛一用力,挣开他的手,逃到里房门口,指着萧广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本来萧广就不是一个好青年,这一会他怎么能听得进英妹子的话?他伸开胳膊去拥抱她,她便往外屋躲。俩个人就这样躲猫猫似的躲来藏去,最终,萧广把他的英妹子给堵在了床沿上,她再也无处可逃,两眼一闭,把整个身体给了萧广。他恣意摧残着她的身体,她痛苦地大叫着:“哥,哥,你快来杀萧广这龟孙哪!哥,哥!”喊着喊着,英妹子不喊了,她不住地呻吟着,呻吟着,并且把萧广搂得紧紧的,只怕萧广马上就走了,而把自己给扔下来不管。
过了好长一阵子,他们俩个双双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褥,英妹子对萧广说:“你为啥不早点对我说?原来是干这事儿。”
从此,王子和公主住在了一起,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赊旗店“萧记铺”中,密云不雨,愁雾惨淡。萧广离家出走这半个多月里,他的母亲董氏终日里以泪洗面,总希望她的儿子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愁眉不展的表情又怕被丈夫看见,惟其如此,只要萧云轩听到妻子的一声唉叹,他就会大发雷霆,大骂自己的儿子一顿之后,自己的心里更不好受。他哪里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已经在东山的双梨沟被铁氏兄妹招赘入府,成为铁家的乘龙快婿,在东山渡着蜜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