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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收到市教育局曾某人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翻来一看,原来是他得心梗走了,那则消息是他女儿发的一条讣告。
收到曾某人女儿发来的讣告后,我想起了十年前和他打交道时,发生的一些事。
我所知道的他的故事是:在他当某中学校长期间,酒后驾车撞死了一个人,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用了谁的关系,这件事关人命的大事居然给他摆平,平稳的过去了。他没有被司法处罚,也没有被体制处分,而是从中学校长的位置上,调回了市教育局任网络科负责人。就是他任职网络科负责人期间,我们认识了。再后来,他从市教育局调任二中副校长。那时,我曾经找过他,想让他帮忙给我完成点订杂志的任务,他说“好”,还说让我等几天再去找他。过了几天,我再找他,他说他职务换了,不在二中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被他耍了。
知道被他耍了之后,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快就把他忘了。
人生如戏亦如烟云,说下台就下台,说消散就消散!而今他已离世,旧事已过,唯愿他一路走好!
游完泳回到家里,自己做了一碗腊肉炖土豆吃。
妻子带着继子回娘家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吃着菜喝着小酒看着电视。八点多,妻子带着继子回来了。吃罢饭,倒头就睡。
前半夜,魂魄在混混沌沌的空间里游荡。不知道遇到过谁,又不知道魂魄飘在何处。
夜里四点多醒来后,失眠了一会儿,然后就又睡着了。睡着后,梦到一个人在做金镶玉之类的活计。他做的金镶玉是那种一圈厚厚的金子绕着内饰的玉石、玛瑙等贵重物件,也就是金子包着一些宝石类的物品,且这个以金饰为主的物品都有巴掌大小。
这个梦醒来后,灵魂又回到了老家村庄西地那里。
在乡下老家的西地,有一间机井房。我就在机井房里住。在机井房东边,是一片苲草丛生的水面,我还见一个陌生人在这片水面的堤岸处钓鱼。
即便是在梦里,我也知道这片地是旱地,怎么会变成了水洼地?我以为水会很浅,就用一根竹竿往水里插下去,看看水有多深。待到竹竿插进水里,才发现这片水域的水很深,而且别人钓到的鲫鱼有一斤多重,所以,我也就想拿鱼竿钓鱼。
拿到渔具,鱼线还没有解开的时候,我就又醒了。
再次睡着,又醒来时,我走出机井房,发现东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站在机井房门口,看着南边那片庄稼地和大片的空地。在南边的空地上,有个人站在那里,还牵着一条狗。后来,突然就人声鼎沸起来,我见一群人在围猎。呼喝喧哗声,狗吠声,加之电灯的照明,把周围的环境渲染得如同白昼一样。我知道是遇上了强盗,于是,就赶紧躲到机井房里,把门关上。
我在机井房里,透过墙的缝隙看着外面那群围猎的人。
此刻的我有些心惊的看着外面,生怕外面的人看到我,会加害于我。
至此又醒了。这次是真醒了。
在这个梦中梦的梦里,我的魂魄又回到了儿时。在儿时,那间机井房是我儿时玩伴他爷爷在那里住着。我几岁的时候,那个老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老爷爷耳背,我们走近他时,喊他“爷爷爷爷”,他经常听不到。当我们轻声的骂他一声“这老头”时,他会听得一清二楚,还会在我们走得更近他身边时,被他一把抓着,问我们小孩子为什么要骂老年人。
掐指算来,这些旧时已经过去了四五十年之久。地老天荒,沧海桑田。几十年后,或者说世道轮回后,我也许真的会回到那个地方。当我回到那个地方时,眼下这个平静的世道,也许又会回到那个老爷爷年轻时的世道。在那个没有法治、兵荒马乱的年代,就如我梦中的景象一样,取代这个平静生活环境的,是丛林法则,强抢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