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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请了两个县级领导来茶馆吃饭。在饭局上,其中一个领导知道妻子在申报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事后,笑着对妻子说道:“你的才华,没问题。”
他说完这话,我一下子就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昨晚喝多了,三个人喝了三瓶,我是怎么上楼的都不知道了。
他们走后,醉眼朦胧,就到后院里静坐。我突然想放声大哭。我不想上楼回家,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孤零零的坐在后院里,任凭冷风在身边吹拂。我不觉得冷,思维已经混乱了。我觉得我的灵魂已经出鞘,死无可死,活无可活。
就这样静坐了一会儿之后,脑海中就有了想发泄一下的念头,于是,就写了一首小打油诗:
仰望
虚空一片
低首
大地无边
星辰日月
起落隐匿
风霜雪雨
来去无际
游于世间
去无可去
魂兮魄兮
居无所依
尔来尔去
皆为过客
我为客旅
山水寄吁
抒罢胸臆,就失去了记忆。早上醒来,光身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是如何上楼的,也不知道何时回的家。
六点,闹钟准时响起,因为酒劲儿还没过,我慵懒的不想起床,就关了闹钟,打算继续睡觉。刚入睡,就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写诗,谢谢改改,然后,就有人给我提意见,说我写的诗不符合逻辑,其中某句简直是凭空捏造。这个梦到此结束。然后,又做了一个梦,我在和人打架。说是打架,实则是如玩笑一般,你一拳我一脚的比划着。正在打架的时候,妻子突然来了,我一惊,梦醒了。妻子站在床头笑着对我说道:“你在干嘛?”
我说道:“没干嘛哦,我在睡觉。我可累,不想起来做饭了。”
妻子道:“累了就睡吧。”
这一刻,我很想妻子坐在我身边,或者偎着我。
妻子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她和儿子睡觉的房间,然后,就听她喊儿子起床上学,还交代她儿子:“恁伯累了,不做早饭了,你自己去外面买点吃吧。”
继子听她母亲如此说,自是心花怒放,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她母亲说的话。不大一会儿,高高兴兴的上学去了。
继子走后,妻子来到我身边,偎着我,问我道:“你昨晚在楼下那么久不上来,是不是在喝闷酒?”
我仰望着天花板,以幽幽的口气如实说道:“昨晚上他们走后,我的灵魂突然虚空了一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人在何处。我去无可去,又死不了。”
妻子笑着说道:“去去去。难怪你前几天在稿纸上写了一首诗。还不想活了哦大哥!”
我知道妻子说的这首诗,是几天前随手在稿纸上涂鸦的那几句顺口溜:
轻轻地
轻轻地
我要离开这个世界
我的灵魂要飞到天堂
听了妻子的话,我没回她,沉默着。
妻子道:“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说道:“我觉得我很失败,五十多的人了要啥没啥。我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眼前的路又不知道该怎么走。你刚才来我我身边的时候,我好想抱抱你。或者。。。。。。”
妻子道:“我不知在你身边吗?”
妻子说完,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头,日子真没有那么糟糕。”
妻子说完这话,似乎也受到了我这负面情绪的影响,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