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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洪凌波的话,小龙女依旧是一知半解,摇了摇头后也不说话,洪凌波只当她是不好意思说,便也不再谈及,毕竟人家当事人都不着急,她急个啥,总不能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吧!“不对,呸呸呸,我才不是太监呢!”
四人一路来到三楼的雅间,此楼层不对外开放,任何人不得违背,这是小菊专门为了杨过享受设的地方,自然是随到随空,只供他使用。杨过几人刚入座,后方便匆匆忙忙地赶来一个中年留着两撇胡须的掌柜,还有几个侍女端着茶点随同而至。
“不知公子驾到,属下有失远迎,特奉上茶点,便不打搅几位了!”那掌柜先是对着杨过拜了拜,随后让侍女将茶点放下后,便径直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杨过不禁点了点头,心想能坐上这品仙居掌柜之位的,果都不是常人,察言观色倒是基本条件,确实不错。
洪凌波端起茶壶为几人倒了杯茶水后,像是好奇宝宝似的看着杨过和陆无双。此时,杨过哪还有心情管她,直接问到陆无双说:“无双,程英她……”提及于此,即便过了多年,杨过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她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痛,他更痛的是自己,时隔多年数次路过嘉兴,他都不敢去程英的墓地看下,只盼是自己只要不亲眼见到,她就没死一般,到头来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一听到程英二字,陆无双顿时大哭起来,泪如雨下,足见其心中之悲伤丝毫不弱于杨过,如此温婉知性的女孩儿,何以早早的便离开了人世,徒留为其信念之人独自悲伤。
哭了好一阵,洪凌波也是忙着安慰,小龙女倒是有些不知所措,看她哭得伤心,只恨自己不懂得如何安慰,便学着洪凌波那般,用着手帕为她拭去眼泪,杨过知其心中苦楚不亚与自己,皆是伤心之人,何以互相劝慰,渐渐地,陆无双也哭得有些累了,微微抬头看向杨过,只见他眼中也噙着泪水,心中这才稍慰:“原来杨过哥哥也如自己这般想念着表姐,难怪他这么久都不来嘉兴看我,想必是怕触景生情,果然杨过哥哥还是当年的那个杨过哥哥,他一直没变过。”
“唉!无双,细细跟我说说程英到底是如何出的事。”见陆无双情绪稳定下来后,杨过悲戚地问道,时隔多年,他终于要知道答案了,自始至终他心中都还存有一丝念想,那就是程英没死,或者像原著中的剧情一样,她被东邪救走,收为关门弟子,而那具尸体恰巧只是别人,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是……是这样的,那一天,爹爹突然说要待我们去山上玩,我被闷在家里久了自然开心不已,但是表姐她却十分不想去,不过留她一人在家爹娘也不放心,于是在我和娘的劝说下,表姐才勉强答应跟我们一起出去,只是……只是……呜呜呜,要是我没劝表姐跟我们去,她就不会出事了,呜呜呜……”一说到这,陆无双又是哭了起来,把程英之死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若是当日她没有因为自己贪玩,硬是要她陪自己同去,便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杨过抚了抚她的脸,用手为其擦去泪水,轻声道:“这不关你的事,人各有命,如何能怪的了你,即便她不跟你们一起,在家就一定安全吗?”
“杨过哥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要害表姐吗?”陆无双抬头看向杨过,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哽咽地说道。
杨过心中一惊:“这傻丫头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听到陆无双的话,杨过便隐隐有些猜测,虽不能证明程英还活着,但能证明她的死另有隐情,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会表现得如此反常,心中即便有此猜想,杨过也不打算过早的告诉这个丫头,她还小,自己不想让她活在痛苦和仇恨当中,若程英真的是被人说害,仇便由自己一人来报吧!
心中这般想着,杨过还是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生死皆有定数,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更不要将事情怪到自己身上,若是程英她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的。”
陆无双听着杨过的话,心中的伤痛不由少了几分,点了点头应道。
看着眼前的陆无双,杨过心思却已不知道飘到了何处,作为穿越者,按照传统剧情来说,这事跟陆展元这些年的变化绝对脱不了干系,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若不然无双和沅姨又该如何自处。
……
如今队伍又壮大了两人,洪凌波听闻杨过带着小龙女正各处闯荡,自是心痒难耐,也想随他们一起,毕竟有杨过的地方,好玩是绝对少不了的,虽然师父不在身边,但她早有吩咐,让小菊一直管着自己,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接商行任务派到各地镇场子,虽然也是到处跑,但没得玩,一点都不自由,这次好不容易跟佟掌柜打了招呼,随便编个任务将自己支了出来,如今遇到杨过,若是跟着他一起,岂不是能名正言顺的到处浪了,机会难得,她自然要好好把握!
而陆无双则是杨过放心不下她,便将其带在身边,也算是让她放松放松心情了。
突然多出两人,小龙女虽有些不适,但她很快便被陆无双和洪凌波给拿下了,二人性格活泼俏皮,能言善道,没几句话便将小龙女哄得一愣一愣的,如此一来二去,三人倒显得十分相熟,仿佛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般,反而杨过夹在几女之间像是个外人。
这卢氏县颇为热闹,杨过也不急着赶路,便将小龙马和小帅从后院牵了出来,四人一马一虫就在这集镇中逛了起来。
女人都是爱热闹的,尤其是陆无双和洪凌波二人,难怪她们能在没有李莫愁强加干预的情况下还能走到一起,就凭二女的性格也不无道理,相比于她们,小龙女倒更喜静,好在与杨过在外界待得久了,虽不喜但也能适应,二人齐肩走在两女之后,啊不,是两女一马一虫之后,与其说这两个小家伙与杨龙是一家人,倒不如说她们四个更像是一家人,这性格简直如出一辙,要不是舍不得,杨过还真想将这两个小家伙送给她们得了,省得自己操心。
一连待了七日,两女还是乐此不疲,杨过见陆无双不再伤愁,心中也是甚慰,自是由着她两了,反倒是小龙女随着自己,只要自己在哪她便在哪,杨过感动之余,对她也更是怜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梦想虽好,但有些人他也不敢相负。
这一日,四人正要出门,突见一队百余人的蒙古骑兵自卢氏县经过,杨过赶忙叫停了陆无双两女,心道:“好家伙,这还真是巧了,得亏陪着这两丫头玩了几日,此行倒不需要再向人问路了。”
只见领头的骑乘这一匹棕毛良驹,衣着锦袍,神情之间贵气十足,一看就知道他来头极大,杨过笑了笑,没想到随便玩了几天就遇到了带路的人,正好随着他一路去那龙驹寨中见见耶律楚材。
“无双,凌波,今日我们怕是玩不成了,急需赶路,你两将东西收拾一下,我去为你们备两匹好马,即可启程,切勿磨蹭了。”杨过对着两女说道,他与小龙女独居一间,所带之物也是少之又少,倒用不着自己收拾些什么,正好可以去为她们制备两匹马来,此番长途跋涉,由他自己亲自去马场挑选两匹好马才是稳妥,毕竟别人说的自然不如他瞧来的好。
“那个……师祖,能让我们骑骑小龙马吗?”洪凌波早就对杨过的小龙马觊觎已久了,此刻临时赶路,她倒是想骑骑小龙马,似这等神俊之马她可是从未见过,若能骑上一刻,那才叫个威风呢!
陆无双也是一脸希冀地看向杨过,倒是几人身后的小龙马听到她们的谈话,忍不住往小龙女的怀里缩了缩,明显是不情愿。
“这放着它与你们玩了这么久你们不骑,赶路可是来不及了,待到了下一站歇息的时候再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小龙马十分聪明,若是它不愿意,你们也是骑不上的,这件事即便是我答应了,它不答应也没辙。”
在两女失望的目光下,杨过又是吩咐了几句后,便先行离去为她们挑马去了,途径蒙古军队,杨过看到他们正在制备干粮食物,估计还要些时候,倒是给他们留了些收拾的东西的时间。
一去一回,杨过不禁大失所望,挑了半天,任那老板夸得个天花乱坠,杨过也只是选到了两匹中等马,好在蒙古军队由于人多,赶路也不会太快,这两匹中等马勉强够用,只望到了龙驹寨后,再为她们寻两匹好马,毕竟堂堂丞相府中,不会连两匹上等马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