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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
见孟老如此态度,殷家一众弟子更是趾高气昂起来,以为连修真界第一丹修世家的家主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孟家弟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却还是听命退出了大殿,临走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男子抬起下巴,说:“孟老,你孟家的弟子就是如此不知礼数?”
“公子说笑了,礼数也要分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以礼相待。”楚归意垂眸淡笑道。
“殷公子,你竟然还知道礼数二字?我还以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你们殷家弟子的礼数呢?我还吓了一跳,不过你们还是要理解一下人家,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有礼数的人,对没有礼数的人以礼相待,那不就相当于是对牛弹琴吗?对你们有礼,你们又不懂,到头来岂不是觉得人家在侮辱你?”
谢书辞实在有点没忍住,这帮孙子仗势欺人,还欺到一位老年人身上,真是忒不要脸。
站在大殿中央的殷家弟子就如同戏院里的猴子一般,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被动接受其他人对他们的品头论足。
他殷家的弟子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脸色当即黑得跟锅底似的。
为首的男子冷笑道:“几位看起来是对我殷家颇有成见?不如报上名讳和仙门,日后有机会殷家会亲自登门拜访。”
司空业支起一条膝盖,手肘抵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垂在半空,一条小青蛇探出脑袋来,朝前吐着信子。
“亲自登门拜访?可是殷家家主亲自登门?”司空业笑容可掬地看着几人。
男子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一位紫衣女子便道:“就凭你们也想见家主?不自量力!”
司空业嘴边笑容更深一些,“殷家可是觉得自己在修真界可以一手遮天了?”
说完,他看向主位上淡淡捋着胡须的老头儿,说:“孟老,你还看不出来几位深夜到访的目的吗。”
孟老笑了笑,说:“老夫自然是看出来了。”
男子拧眉看着孟老,心中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想必,几位此行的目的,就是替殷家家主来转告老夫一声,从今往后,我孟家的丹药,你们一颗也不要,既然是这种小事,怎劳烦几位小友多跑一趟?老夫已经知晓,几位请回吧。”
听见此话,殷家弟子脸色顿时沉了几分,百门中排名前十的仙门,除去孟家,至少有六个仙门都仰仗着孟家的丹药,哪怕是百门中排名第一的仙门,即使门中有御用的丹师,还是会从孟老这里求药,他们殷家也不例外。
他们却是万万没想到,短短几句话下来,就影响到了整个仙门,若此事被家主知晓,他们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此,为首的男子神色凝重地朝孟老抱拳道:
“孟老……”
孟老诧异地看他一眼,“为何还不走?”楚归意道:“他们既然不再需要孟家的丹药,自然也不必参加拍卖大会,想来,是要还牌子的。”
“原来如此。”孟老恍然大悟,殷家几位修士脸色更是难看不少。
谢书辞在一旁看得解气,但是又不免担忧,如今百门是殷家家主掌舵,楚归意这么说,就不怕在仙门大选上被他们盯上吗?
“我等绝不是……”
为首的男子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恭恭敬敬向孟老拂身抱拳。
孟老出声打断,“不必了,殷家既然无意参与拍卖大会,那就作罢,令牌就不必归还了,届时老夫会交代一声,从此以后,殷家不会再参与拍卖大会。”
“孟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与我殷家作对不成?”
且不说他们必须要在拍卖会上买下一样东西,他们先前如此高调地前来机阅城,最后若是被孟家拒之门外,外人会怎么看待他们殷家可想而知。
孟老不解道:“小友何出此言?”
男子咬牙道:“孟老,你这般不将殷家放在眼里,就不怕惹怒了家主吗?”
孟老慢慢放下捋胡须的手,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老夫从未怕过任何人,倘若殷家家主有怨言,就请他务必亲自前来机阅城。至于此次的拍卖大会,殷家自愿退出,老夫会将名额另外交给其他人。”
“你!”男子怒瞪着一双眼睛,“我看谁敢抢夺我们殷家的资格!”
说完,他突然侧过头,怒瞪着谢书辞和小瞎子。
谢书辞:“?”
关我屁事?
兄台,你的行为和小说里给主角找茬的无脑炮灰一模一样,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设啊。
坐在谢书辞对面的青衣修士几人,自从殷家弟子出现后,神情就变得非常复杂。
男子冷笑道:“孟老,你不会真觉得没有你们的丹药,殷家就不行了吗?想必你也知道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那个神秘消失的丹修世家,他们害死了殷洺渊,心怀愧疚,一直都在暗中为殷家输送极品丹药,你这样和我们作对,不会真以为殷家拿你们没办法吧?”
听见这话,谢书辞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几位青衣修士,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当年突然消失的丹修世家,该不会就是……他那个小仙门吧?
孟老听后却并未惊讶,反而笑说:“难怪近些年来,殷家的弟子越来越目中无人。”
谢书辞不确定是不是给他们送丹药的是不是自己原来的小仙门,还是想提醒一下。
“殷洺渊的死跟那个丹修世家并无关系,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而已,否则百门为何会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丹修世家就算心中有愧疚,也不该补偿你们,你们不是殷洺渊,也代表不了殷洺渊。”谢书辞道。
倘若真的是小仙门给他们送去丹药,见到自己辛辛苦苦炼制的丹药落在这种人手里,师兄他们心里肯定不会好受。而且,谢书辞觉得这些人不配。
“满口胡言!找死!”
男子怒喝一声,像被戳到了痛楚一般,直接抽出腰间佩剑,朝谢书辞刺了过去。大约见谢书辞是个散修,身后没有仙门傍身,就算死在这里也无足轻重,正好还可以借此向孟老示威,让他知道,任何和殷家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谢书辞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发难,但也并未太过惊讶,他好歹也是一位修士,经历这么多,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谢书辞抿紧唇线,运起全身灵力,试图挡住他这一剑。
与此同时,谢书辞感觉右手被人拽了一下,紧接着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谢书辞愣了愣,抬头看向小瞎子冷硬的侧脸。
下一刻,身后忽然响起一声钝响,悠远古老的钟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谢书辞呆呆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一幕。
一尊青铜药鼎从天而降,散发着刺眼的青色光芒,挡在谢书辞面前;一条赤色长鞭紧紧缠绕着男人的手腕,让他不能在前进分毫;一把长刀泛着冷光,横在男子脖颈之下,但凡他再往前一寸,立刻就将身首异处。
谢书辞一时间有些呆愣,喃喃道:“我拿的原来是团宠剧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