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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凡听到李翎的质问后，脸色更有些发白，却是咬牙说道：
“小人确定，极其确定！”
他这话音一落，登时引得身后那些官吏也纷纷交换眼神，脸上都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
李翎听完他这话，便明白自己遇上了一个硬骨头！
这个陈亦凡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他便只能使出杀手锏，向陈亦凡高声说道：
“很好！朕很是佩服你说谎的勇气，但是请你抬头看看我身边的这位将军，他叫黑齿常之，是未来百谷城的新城主，也是以前这百谷城飞贼帮的头领，你可有印象！”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些官吏们纷纷躁动起来。
“啊！原来是他！他就是飞贼帮的头领！”
“今天可算是见到他真面目了！”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这飞贼帮居然跟大秦搭上了关系！”
“怪不得！怪不得大秦铁骑能这么容易攻进城里面！”
“原来是他们…”
这些官吏看着黑齿常之，一个个恍然大悟，眼神里面透出一种畏惧之色。
而那陈亦凡在听到黑齿常之的身份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黑齿常之可把你们的账全都给记得一清二楚，你犯下多少罪行，他都已经给你记录下来。陈亦凡，你现在告诉朕，你有罪吗”
李翎面带笑意，目光却逼视着陈亦凡，高声问道。
陈亦凡全身一震，顿时感觉到身子不听使唤，竟是不自觉的尿了裤子。
众人一看见他尿了裤子，不由纷纷笑了起来。
陈亦凡登时面红耳赤，欲哭无泪，他明白这次自己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可惜此时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惧意！
那黑齿常之居然就是飞贼帮的首领，这让他着实意想不到！
他此刻虽然没有抬起头，但是也能感受到黑齿常之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芒刺在背一般，让他感到极为不舒服。
隐约间，他似乎回想起了这双熟悉的眼睛曾经在他面前出现过无数次！
在他屠杀部落百姓的时候，在他强抢民女的时候，在他为了霸占他人良田一股子敲死那农夫的时候…
那双眼睛似乎从来就没有缺席过！
他的心头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一种透着绝望的无力感。
陈亦凡知道自己能够被慕容泽重用，那就是因为他的阴狠毒辣，为了慕容泽的喜好坏事做绝。
这一点，陈亦凡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些年来，他能够成为慕容泽身边的红人之一，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就如同是慕容泽的影子，为慕容泽的荒淫无道的生活做了太多太多肮脏的事情，以至于他都难以数过来。
同时他作为慕容泽的影子也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权利和财富。
陈亦凡几乎相当肯定能够跟着慕容泽醉生梦死一辈子。
他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清算的一天，慕容泽也会有被拿下的一天！
回想起这些事情，慢慢的陈亦凡镇静了下来，身子也不再颤抖，眼神中透出一种落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