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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垃圾山上挑挑拣拣,甚至在上面挑捡出可以搭配几台电脑的零件,干脆一股脑全部收入到背包中。
“我们现在是到哪个位置了?”古越拿起地图测量仪,从比例尺来看,这里已经和有记录的断点相差近一千米,便在上面下了个标签简要说明一下情况,“从地图上来看的话,如果我们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是要出了门往右走,如果要继续探索的话则继续往左。”
“那肯定继续往左啊,我们是租借了装备来探索的,要把价值最大化,多收集一些宝箱。”李飞说着说着门外突然就传进一阵枪响。
是哨兵堡垒的哨兵?他们在和什么东西交火?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不用多加思考就下达了这个判断,因为在这群探索的原住民中只有哨兵携带火枪。
“走走走!”李飞马上兴奋了起来,叫道:“赶紧过去看看,如果他们死了我们看看有没有机会捡捡装备。”
枪声并不密集,断断续续的,但还是很容易辨别方向,这时他们才发现进来时的分叉路其实都是互通的,一路上看到不少原住民的尸体,但有部分只留下了被拖行的血迹,时不时还有猎犬和笑靥的尸体也夹杂在其中。
火光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时不时会在黑暗中绽放开来,带来片刻的视野,那是一扇由无数骸骨堆积而成的大门,所有的血迹都通向门内。
在门口可以看到三个哨兵正并肩而立,但此时有一个人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身上遍体鳞伤,连防毒面罩都消失不见了。
而在他们脚下的是流浪者首领李默,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披着李默那层皮的剥皮者,身高拔高了不少,将身上那层皮撑开一道道口子,露出底下的血肉模糊。
但此时它已经被打掉了半个脑袋,手上犹如尖刀的指甲也被折断,从此可以看出哨兵的战斗力确实是比流浪者要高出不少。
三人头顶上晃动的灯光马上就引起了哨兵的警惕,马上就传来喝问和拉枪栓的声音,“谁!?”
“自己人!”李飞见被发现了也不躲藏,嬉皮笑脸就跑了上去,“我们是被枪声吸引过来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林格看眼前三人的装备确实都是来自于于4号基地,等来到距离三米左右才勒令他们停下脚步,用类似体温枪的东西滴了一下,才让他们靠近,粗略道“没什么,只是一个剥皮者伪装成人类企图袭击我们,但还是这个地方的问题比较大。”
很简洁的一句话带过,并不想和李飞三人深谈。
但此时李飞三人也顾不得再追问了,眼前的景象已经让他们完全说不出话来,乃至于三个玩家从登录游戏到现在第一次露出惊骇震撼的神色。
门内没有在外面见到的那般黑暗,反而布满了淡淡的微光,光源来自于墙上裸露出一点点的矿石,像是星光璀璨的夜晚,不算明亮,但又刚好能让人看清屋内的东西。
但这地方与其说是一个房间到不如说是一个神殿,或者说是祭奠用的祭坛,无数的骸骨被安葬在此地,埋在地里,只露出表面,堆满四周的地面和墙壁。
整个房间连带着尸骸都被灰蒙蒙的蛛网所覆盖,而在正中央处有个一人高的坛子,没有盖子,上面镌刻满了铭文。
踮起脚尖能够看到在里面装着一坛黑暗,是真真实实连光亮都穿不透的黑暗,手电筒的光一到瓶子口就仿佛被吞噬殆尽,整个场景就如同将活生生的地狱展现在眼前。
“这……”李飞好奇地弹动了一下蛛丝,溅起厚厚的灰尘,悚然道:“这好像不是蜘蛛丝,而是霉菌,你们看这些尸骸上面长的都是指甲盖大小的菌菇,一层叠着一层,灰尘是它们散播出来的粉末。”
“这东西就是我们要去寻找的日曜石了吧?”张毅德从墙上敲下一颗矿石,和天灾指引者说明的一模一样,圆润剔透,散发着柔和荧光,拿在手里还微微有点烫手,随后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古越眯着眼睛慢慢向坛子走过去,脚下的尸骸不停喀嚓作响,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这坛子上的文字和笑靥之家看到的很相像……”
他的手头上没有纸笔,只能在大腿上模仿着写写画画,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这些内容,这些文字好像具有某种魔力,让他整个人都沉浸了进去,恍惚间看到文字都活了过来像毒蛇一样扭动着,而坛子里的黑暗也缓缓漫出来……
“你们是超凡者?信奉的是哪位神祇?”林格沉声问道,在最开始的岔道口就注意到这三个没穿衣服举止怪异的人,而且现在一个人断了只手,一个人的手也快废了,但两个人都像没事人一样。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三人到底有什么特殊,而且脑海翻转也始终没有找到关于这三人的印象。
虽说4号基地里的人他无法都记住,但像这三个如此有特点的人不应该完全没有印象才对,或许回去该查一查了。
“我们信奉于天灾指引者。”李飞忙着敲日曜石,头也不回地答道。
“天灾指引者?惊悚之塔里有神祇是这样称呼的吗?”林格眉头紧皱,但也没有提出质疑,毕竟在惊悚之塔中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存在无法理解的事情,只是打算回去后好好查一下。
“你们有没有感觉好像变暗了一点?”
所有人在警戒哨兵的提醒下才注意到,周围的光线在慢慢暗淡下来,这种变化很细微,找寻好几圈才发现坛口处在慢慢往外逸散着黑暗。
这黑暗像是实质一样,已经漫过了脚踝,带着阴冷气息,缓缓蚕食周围的一切。
明明没有人走动,也没有风吹过,但丝网却开始飘荡起来,飘荡起灰蒙蒙的颗粒,落在受伤哨兵及李飞,张毅德的伤口处。
侵入他们的体内,灰白色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