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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我不会对公爵府下手的……”
他神色万分悲怆,清润的双眼已经是红了个彻底,隽秀的脸色不见丝毫血色。
“为什么?”莫黎像是听到了什么很白痴的问题一般,漂亮的眸子皆是嘲弄和恶意。
“你母亲问我为什么,你也问我为什么,大家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们倒是对我的本性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是该说你们心大呢,还是该说你们愚蠢呢?”
“那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想弄倒整个公爵府,想看你们丧家之犬的可怜模样,你们不高兴了,我就开心了,你们越惨,我就越喜欢——”
“够了够了!!”
谢利打断莫黎的话,他浑身血气翻涌,眼里的愤怒和黑暗让人想起深渊里某些见不得人的鬼物,他喊道,“黛西,你言而无信,你就不怕我告诉学校你的真实性别——”
“哥哥。”少女突然柔软亲昵地这般唤他,让处于崩溃边缘的谢利一下愣住了。
他听到这个美得像是一场幻梦的妹妹半是示弱半是诱哄地说,“你考虑清楚了再说话。”
谢利怔怔地望着她,少女是真的生了一副好容貌,睫毛纤密卷翘,浅色的眼瞳流淌着灯光时,有一种温柔多情的错觉。
她嫣红的唇漂亮地如同花瓣一般,微微扬起,那弧度让人心跳加速,血液升温。
浓稠艳丽,摄人心魄,像是一朵糜艳的红玫瑰,声音刻意放轻放缓,便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浑身戾气的恶鬼也不忍心伤她分毫,除了想要亲吻她的裙摆再没有任何想法。
谢利未说完的话梗在咽喉,继续不下去了。
这个人总是这样,每当他想要与她好好相处,想要和她改善关系,想要照顾她的时候,这人都会以决绝的姿态告诉自己,她究竟能够无情到什么地步,打破自己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
他想要报复她,可是只要她望着他,唤他一声哥哥,哪怕再漫不经心,再冷漠刻薄,自己也狠不下心去伤害她。
谢利·鲁伯特,永远会对黛西心软,再不甘再不愿,也逃脱不了她的掌控分毫。
“我真是犯贱……”谢利脸色惨白地看向莫黎,突然笑了,他眼底全是悲哀痛苦,因此笑出来比哭还丑陋。
母子俩和莫黎的对话全部被老鲁伯特听在耳里,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暴露全是莫黎的手笔,对着莫黎破口大骂,“狼心狗肺的小贱人!我当初就该在你出生时掐死你!”
他骂得起劲,肮脏恶毒的话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嘴里喷出,莫黎却丝毫不生气,用像看即将送上宰杀台的肥猪一般的眼神戏谑地看着他,引得老鲁伯特越发恼怒,几乎要气晕过去。
只是他还在骂的时候,却突然感到额头被冰冷的硬物抵住。
“公爵,你再说黛西小姐一句不是,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余蔚眸色冰冷,声音低沉,握着枪的手十分平稳,却让老鲁伯特觉得这人下一刻就会擦枪走火,射穿他整个脑袋。
害怕和恐惧像是一张网一样将老鲁伯特缠得密不透风,老鲁伯特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血管里的血液都凝滞住了。
该死的!该死的!这个军官为什么向着黛西!
他死死盯着莫黎,不敢说一句话,莫黎这个时候却开口了,“父亲还在不甘?呵,公爵府早该倒了,你也早该去死,要不是我的小妈找印章找的时间长了些,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莫黎的话让老鲁伯特吃人的目光唰地看向谢利母亲,“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如果不是我把你娶回来好吃好喝待着,你他爹的现在都还在红灯区接客!你以为还能当万众羡慕的公爵夫人,你的孩子还能当公爵少爷吗?!”
老鲁伯特提到谢利,谢利母亲立马想起他现在是犯了叛星大罪的犯人,立马道,“不!儿子不是你的,是我前男友的!谢利和你这个囚犯没有任何关系!”
在场所有人因为谢利母亲这句话怔住了,气急攻心的老鲁伯特更是直接喷出了一口血来。
他脸色涨红,额头青筋爆起,脸部肌肉扭曲得像是恶鬼,一边吐血一边咆哮道,“婊子!婊子!你这个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的婊子!我真是瞎了眼才爱上了你这么个人尽可夫的玩意儿!接盘了你和你前男友的贱种!”
老鲁伯特自然是对谢利母亲有感情的,要不然他这样一个酷爱权势的人不会顶着鲁伯特家族的压力和上流社会的冷嘲热讽,娶一个出自红灯区,对他事业完全没有帮助的妓女。
也是因此,现在真相暴露,他才这么怒不可遏,觉得不甘不值。
谢利母亲也是知道这些,她心里有愧,于是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承受着来自老鲁伯特的侮辱谩骂。
老鲁伯特瞧见,嘴上各种歹毒的话未停,眼底却掠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谢利母亲垂着头没有看见,只是突然之间,她的下巴感到了一点微凉柔软的触感。
莫黎纤细白腻的手指抬起白裙妇人的下巴,笑着询问,“小妈,你还喜欢我父亲吗?”
少女眸子是剔透澄澈的浅褐色,让人想起童话里蛊惑人心的魔女,白裙妇人怔怔望着她,闻着她身上野玫瑰信息素的淡淡香味,眸色渐渐涣散。
“不喜欢。”
白裙妇人知道少女此举是在利用自己刺激老鲁伯特,但是依旧心甘情愿地踏入了她的陷阱里。
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黛西骗了自己,毁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还逼得她不得已将谢利的身世公之于众,她也依旧悲哀地发现,自己心里是没有多少恨意的。
老鲁伯特听见谢利母亲的话,脑海里最后一根支撑的弦绷断了,他的心脏像是开了堤口一般,愤怒咆哮着全然涌了进来,又呕出了一大口血,红着眼眶骂道,“贱人!贱人!!我要和你离婚!!”
谢利母亲沉默了一下,张了张嘴,才道:“好”。
余蔚看了看乐得见夫妻反目戏码的莫黎,给手下人递了一个眼神,一个士兵立马拨通了民政部门的电话,经过一番沟通,拿着显示着已经盖章的电子离婚证的终端平板上前。
“公爵,公爵夫人,直接在姓名栏签字,你们的离婚证件就会立即生效。”
老鲁伯特和谢利母亲先后将字签了,期间老鲁伯特还在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满是肥肉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浑浊的泪水。
余光瞥见一直看戏的少女,老鲁伯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不再受顶在额头的手-枪的威胁,奋力地朝着莫黎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老鲁伯特的举动,莫黎也是反应了一下,推开这一团向她扑过来的臃肿肥肉,但老鲁伯特吨位太大,只是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
莫黎刚想继续对老鲁伯特出手,老鲁伯特就被人踹了出去。
老鲁伯特摔在地上,感觉浑身的骨骼都要断裂,他嚎叫着抬头看向来人,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大喊:
“冉医生!我知道你给军部许多大佬治过病,看在我这些年从来没有薄待过你的份上,你帮帮我!帮帮我!”
穿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的冉逸恺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一下,“公爵,你是脑子摔坏了吗?要一个刚才踹了你的人救你。”
老鲁伯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浑身疼痛难忍,骨头像是一寸一寸被人敲碎,而后扎入他的血肉里,让他浑身冷汗,痉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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