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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事儿?”
徐云岫也很惊讶,当着白钰的面打了几个电话,很快查到下达封路检查的是县交巡大队副队长常兴邦。
据了解事后常兴邦主动向公安局领导解释原因,说当他得知城区发生枪击事件时,判断枪手有可能畏罪潜逃且往人口聚居、四通八达的毕遵,因此第一时间要求封路限行,检查每辆出城车辆。
“很好,很好!”
白钰赞许道,“关苓公安系统就需要主动积极思考、事事想在前面的同志,可惜这样的同志太少了!云岫不是反映压力大忙不过来吗,让常兴邦过来做助手!”
助手什么意思?
交警大队长高配也不过副科级,常兴邦只是股级干部,岂能跟着自己这位副处级领导?况且本能地,徐云岫不喜欢那种工作太积极、脑子太聪明的下属,既然受白钰青睐得到重用,放在自己身边算什么?
但徐云岫吃过暗亏之后也学乖了,不跟白钰正面硬顶,而使出拖刀之计道:“涉及公安局内部人事调整,要不要跟正府那边通个气?”
白钰笑笑,行云流水道:“不是职务调整,即日起成立全民禁枪和袁帆凶杀案两个专案组,你兼组长,刘友宾兼副组长,嗯,常兴邦就抽调为专案组组长助理,专门帮你分担压力。”
“组长助理……”
徐云岫被白钰的奇思妙想搞得啼笑皆非,却也明白以抽调方式就是越过路冠佐的防线直接安排人手,不便再推辞,遂怏怏说起关于袁帆命案的侦查情况:
袁帆多年习惯独居,一天三顿都在机关食堂打发,家里则雇了个钟点工负责保洁,偶尔双休日烧几样小菜自斟自饮,从不外出逛街、游玩,生活非常单调简朴。
钟点工说自己通常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在袁帆屋里做保洁,洗衣服等等,双休日呆的时间更短些以免打扰主人,对袁帆的情况不太了解。隐隐觉得有个男人不时来她家,大概一周两三次左右,但钟点工从未见过。
钟点工还说袁帆很细心很注重安全,曾亲口告诉自己从不在家里接待客人,有事宁可约到小区附近的茶座谈;袁帆说特别晚上女人独自在家会客是很危险的,再熟悉的亲戚朋友都不可以。
由此分析,那位隐性男友的嫌疑最大。
但走访和调查袁帆的亲朋好友及朋友圈、社交平台,都没发现“他”的存在。警方认为此人可能多重身份,还是袁帆吸食毒品的供应者!
“小区监控呢?起码能大致查到那家伙身高、体型、走路姿态等等。”白钰问道。
徐云岫摇摇头:“搬入小区第一天,袁帆就要求物业拆掉安装在那幢楼四周的监控,理由是保密和安全需要,常委的话谁敢不听?当天就拆得干干净净。无独有偶,还有两幢楼业主意见一致地要求拆监控,所以没法根据小区大门监控结合各幢楼出入记录进行排除。”
“有点麻烦……”
白钰定睛想了会儿,道,“从袁帆财产情况看,似乎并没有因为吸毒受到影响,那就存在两种可能,一是本身积蓄很多,买毒品用掉不少但尚有富余;二是毒贩兼男友免费或低价提供,换取她利用权力给予种种便利。”
“两种可能都……都会严重打击袁帆的声誉,”徐云岫道,“从调查摸底情况看,袁帆提拔常委前历任几个领导岗位期间,风评都不错,也做出一定实绩,所以才能从几位候选人当中脱颖而出。刑警们连夜到她在毕遵的别墅搜查了,还是毛坏房里面空荡荡的,亲戚说纯粹属于房产投资准备留给儿子;银行账户流水也正常,初步可以排除第一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更可怕,”白钰若有所思道,“根源就通到公安局内部了!”
徐云岫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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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袁帆的手伸向公安局,暂时被停职的余建新绝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