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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事故发生后,疾驰的卡车撞向了停在道路边的汽车,终于是被迫停了下来,巨大的撞击声音后,现场竟是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仿若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了一样。
“徐策!”
随着青年男女撕裂寂静的叫声响起,十数位青年男女皆是发疯般冲向那倒地的青年小子。
此时,在风洞中仿若经历无尽岁月的魂灵,终于挣脱黑暗的束缚再见艳阳天,却是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叫自己的名字。
这团似清风又似薄雾的魂灵,不知怎地会有人呼叫自己记忆中的名字,因难以承受阳光的侵袭,惶急中跟着那些边呼叫徐策、边快速跑动的青年男女,很快来到一具已经没有了呼吸,七窍出血,躺在地面的男青年处。
这团似薄雾的魂灵看见蜷缩在地面没有了呼吸的青年,仿若是找到自己的归宿一般,使再不能承受阳光照耀的魂灵瞬时便隐入进青年人的躯体……
十数位青年男女蹲在蜷缩地面上的青年人身边,有人搭脉,有人翻看眼瞳,而探查呼吸的则使手放在青年的鼻孔和颈动脉处,稍许时间,皆是面色凝重并纷纷摇头,那意思是地上的青年已经无救。
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看似老师的中年,却是不甘心地使双手不停按压青年的胸部,大约有分把钟的时间,负责监视青年生命体征的人惊喜地大叫起来。
“徐策有反应了,赶紧送医院吧!”
那按压徐策胸部的中年,闻言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大声叫道。
“徐策;坚持住,千万不要睡啊!”
进入这具躯体的魂灵又是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好奇想要从躯体里出来看看究竟是谁在呼唤,却是发现自己的魂灵已经成了这具身体不可分割的部分,慢慢陷入到有呼吸、有意识,却是睁不开双眼的昏迷中。
此时,那位被救下的中年人,现场被医科大学学生处理好因被撞飞落地时所受的皮肉之伤后,急忙来此查看救命恩人的情况,得知这青年人情形危重,吩咐赶紧将人送往“蓉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抢救,并作出一定要尽力救活这青年人的指示。
……
“蓉城”是座拥有上千万人口和诸多古建筑的美丽城市。
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病床上躺着位面色苍白且双目紧闭,看似奄奄一息却又眉目清秀,颇有些书卷气的青年。
这便是从“青城山”脚车祸现场送来此处抢救的青年,数日的时间里,医生已经将这青年人体内的出血控制,被撞击骨折的肋骨和腿骨接上。
从抢救这青年人的医生的话中,皆是有对这青年人受如此重击居然还能活着的惊异之说,这颠覆了医生们对人体生命力的认知。
半月的时间转眼即过,病床上的青年人面色越来越是红润,如不是双眼还未睁开,任是谁也不能相信这是个差点挂了的小子。
每日查房的医生对这小子的身体变化直呼妖孽。
“这才过去多少时间,这小子骨折处竟然已经结出骨茄,想不通啊,想不通。”
这医生想不通的事,却是在这青年人体内有股神秘的气息正在慢慢地修复他的身体。
这日,天空不知何时下起淅淅沥沥的细雨,带着湿气的清风透过病房虚掩的窗户,温柔拂过病床上紧闭双眼,面容变得有些丰盈的青年小子。
此时,床上躺着的青年人突然间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带有与平常人似有些不同的眼瞳,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灰色光芒后迅速趋于平常。
昏迷的十数日时间中,那冲出旋涡,循呼唤声音鬼使神差进入这具没有生命体征躯体的魂灵,从这具躯体原本的魂魄就要消散的记忆里读取到了现在的一切。
同样地,徐策也回忆起了自己因心情烦乱,毫无目的便去了“青城山”爬上天师洞,被一条有五彩斑斓的大蛇吓到而不慎坠落悬崖的事,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记忆里怎地会钻出许多晦涩难懂的经文,更不明白自己每每尝试去理解这些经文时,体内便会有暖洋洋,舒爽的感觉,而唯一让他不适的地方便是眼睛,时时都会有种莫名的灼热。
这世间的事,还真他妈的是无巧不成书。
从读取的记忆中,徐策知道自己的魂灵穿越来到了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期,宿身于这个被车撞死,姓名也叫徐策的小子躯体中,真是让人解释不通的邪性,所不同的是这位与自己同名的徐策,却是与自己年轻时的经历截然不同,甚至还有些可怜。
这个如今刚满二十一岁的小子,年纪轻轻就尝过人世的悲欢离合,十五岁那年父母于工作的单位生产事故中双双罹难,突然从父母的宠爱中变得孤苦无依的他,终日再不爱与人说话,性格变得有些孤僻。
偏偏就是这样性格孤僻的人却有一副好心肠,见着别人受累或是有什么危险,总会搭手相帮,许是与他孤苦无依,渴望有人相帮的经历有关吧!
便是这等好心肠,徐策在“青城山”见到人危急之时,义无反顾地施以援手,却是使自己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他倒是去了,却是留下相依为命的姨妈,这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徐策的这位姨妈是在他的父母离世时,来到蓉城照顾他的。
这位远住在与黔省地界接壤,仍属蓉城区划的县城里的中年女人,得知妹妹、妹夫的死讯后,因可怜幼小便失去双亲的侄儿,将离婚后跟在身边的女儿寄住在前夫的家里,毅然来到蓉城,对妹妹和妹夫的儿子,权当是自己的儿子一般照料得无微不至。
自此,徐策便与姨妈相依为命,仿若母子般地生活在了一起!
……
“吱呀!”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搅断了徐策对这位死去的小子短暂人生经历的梳理。
从外推开的木门处,走进位中年面容娇好的女人。
这女人便是徐策的姨妈!
进来的女人盘着粗黑的发辫,面部下是白净的颈脖,身着碎花布料的衣服和蓝色的长裤,脚上一双黑色带白边的布鞋,大约有一米六的身高,略微显胖的身躯,使得女人看来丰盈修长,而面上挂着的憔悴和关切神态,给人种温良的好感。
这位女人名叫王凌芳,有四十多岁的年龄,如今已是徐策家住处“南府街”这片居民聚集区内小有名气的裁缝。
就是这位看起来极为平凡的女人,用她那双勤劳的手硬是在数年的时间将侄儿拉扯长大,且以优秀的成绩,在78年华夏恢复高考时考入蓉城知名的医科大学学习,现在刚入大三,再有一年多的学业便会踏入社会参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