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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时分,云逆听得外边的喊声,眉头微皱。
外边不知道多少人将自己的住所团团围住,更有封魔宗弟子的高声呼呵。
“把这屋子给我围起来!切莫让那反贼云逆逃脱!”
“都给我动作快点!结成大阵!”
“快!”
……
听得屋外叫喊,云逆坐起身来,盯着门口陷入沉思。
就吴封魔最近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他不是那种卸磨杀驴之人,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昨晚的刺杀失败了,吴封魔被太上长老制住。
如此一来,局势就有些不妙了。
屋外这些人虽然吼得厉害,但自己想要突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封魔宗内的修炼塔对他而言,有着绝佳的辅助作用,而自己在此地等候,也是为了木灵珠。
时间一点点流逝,而云逆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状况之下,还是做出了决定。
自己得留在封魔宗内,利用修炼塔修炼,而封魔宗客卿的身份,也会让自己以后的行动更加从容。不管太上长老是以什么手段困住了吴封魔,他都得去看看,这件事,他得想个办法处理了。
砰!
一声闷响之后,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当先走进来的,便是封魔宗的执法弟子,发现云逆在看着他,他立马一声低喝:“反贼云逆,跟我去问罪殿面见太上长老,若是胆敢有半点抵抗,我等就将你挫骨扬灰!”
那人说着就要动手抓捕云逆,但被云逆一个闪身躲过,星象步法瞬间发动,只见他淡淡的站在那执法弟子的身侧,斜眼看了他一眼:“抓我?你还不够资格。”
“好快的速度!”
那执法弟子心头一沉,自己已经太阴境八重,乃是执法弟子中的翘楚,今天特地被太上长老安排来做这件事。
何曾想,竟是一个见面就已经败北。
这云逆的气息不过是太阴境六重,理论上根本没有战胜自己的可能,但偏偏,事实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
若是他方才对自己有半点杀心,只怕自己难逃一劫。
“随我去见太上长老,有些帽子可不是随便扣的,哪怕他是太上长老,也不能凭空污蔑。”
云逆当先大步走出,而那执法弟子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深怕云逆突然间对他下杀手。
以前可是没少出过这种事,所以他分外小心,就算一路紧跟,他身后的执法弟子们也都亦步亦趋,全然没有半点松懈。
赶到问罪殿,这些执法弟子才松了一口气。
云逆看着眼前的场景,心头微微一沉。
在问罪殿中,一位白发老人端坐在问罪殿中央,在问罪殿中,则是被封住灵气的吴封魔,在他的身侧,便是女儿吴琴。
见状,云逆猜到了事情大致的经过,而吴封魔听见那执法弟子的高喊:“叛徒云逆带到。”
他更是将头深深埋低。
当初是自己请云逆帮忙出主意,但没想到自己事情败露,反被逼问,将林南招供出来。
在他心中,于情于理,这事都愧对云逆,更没有面子正视他。
“听闻太上长老命人来抓我,如果是以逆贼谋害太上长老的罪名,大可死了这条心。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我相信你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
太上长老还没说话,云逆率先抢道。
说这话的时候,云逆背负着双手,傲然站在问罪殿中央,全然没有半点胆怯和畏惧。
“哦?先前我听人说,这新晋客卿云逆,倒是一表人才,心思独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算我罪证在手,他依旧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我到想要看看,在吴封魔的口供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到这里,他就转头看向吴封魔,正准备开口让他说话,却是被云逆打断了。
“太上长老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且不提你和吴封魔本是同宗之人,存在串通的可能,更何况,吴琴现在就在吴封魔身边,你要怎么保证吴封魔的说辞,不是你拿吴琴胁迫,让他陷害于我?”
闻言,太上长老竟是给云逆拍手鼓掌。
“诸位长老且看看,什么叫做人杰,面对危局,居然能够扳回一城,若是把你们和云逆的身份互换,有几人能够说出如此话来?如此狡诈之人,诸位长老替我将他拿下拷问,到时候一问便知!”
闻言,一群长老都是沉默不语,更是没有半点动作。无论怎么说,他们都受了云逆的恩情,此刻万万不可能对云逆下手。
“怎么,我特意太上长老的身份都无法命令你们了?”
太上长老一声冷哼。
大长老走了出来,先是对着太上长老行礼,这才道:“云逆乃是我封魔宗新晋客卿,刚入宗门半月不到,如果动武,被人传出去,要说我封魔宗容不下客卿。”
“他不过是个逆贼,对我等全然没有半点尊敬,先是加害于周驰,随后又对我动了邪念,你们可不要像吴封魔那般,被人蛊惑。”
“只是太上长老,此事还有待商榷,近几日属下和云逆相处,知道他断然不是那种人。”
大长老再度为云逆求情。
而一旁的吴封魔在心中暗道:“还是大长老了解我,此事绝对不可将云逆拖下水。他于我封魔宗有恩,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他送走。以我的身份,太上长老绝对不敢多为难,但云逆若是落在他手中,定无活路。”
“那好,既然你们不肯说话,那我就让另外的人出来作证!王成!”
随着太上长老一声喊,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他指着云逆,“就是他,昨天我亲眼看见宗主和这人在修炼室中密谋,随后宗主被他迷惑,对太上长老下手。”
“没想到吧云逆,这些长老为你开脱可没用,我手中有你的罪证!昨晚你和吴封魔到底密谋了什么事,我已经知晓,若是你老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一命。”
看着太上长老那得意的笑,云逆也是一声轻笑:“太上长老你确定要污蔑我的清白?我身为客卿为宗门做这事,得到宗主的赏识,定会招来人嫉妒,我知道这是难免的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只想靠这些被你串通好的说辞污蔑我,那就别怪我了。”
云逆知道眼前的事无法辩解,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一口咬死这太上长老污蔑自己,只要这太上长老拿不出来任何实际的证据,他的说辞都是成立的。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说服太上长老相信自己的话。
这些不过是给他的死亡,找一个合格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