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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摇摇头,自己出道不到一年,死在苍云元辰剑下的魔门人物两只手已经数不过来,恐怕今生都与佛无缘。
两只酒碗在空中叮地一碰,楚天仰脖将酒喝干,甩手把酒碗掷在地上。
楚天垂下苍云元辰剑,走到晴儿的身边,默默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楚天顺着晴儿手指的方向看,草丛里有一条水蛇哧溜一声滑入了侧旁的溪涧里,瞬即没了踪影。
晴儿自始至终静静地喝茶,静静地看着楚天和老板娘交涉,这时候才嫣然笑道:“哥哥,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这只小刺猬好可怜。”
幽鳌山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小屋,道:“六年前,我们得到情报在大崖山的小村里布下埋伏,静候令堂。当时为防令堂逃脱,又特意布置了九狱雷火阵以策万全。我们本想撤出村民,却唯恐让令堂察觉到村里的异样,在一番争执之后作出了最终的决定。”
“我找到这座幽谷,不分昼夜地急救了整整两个月,才勉强接续了一线生机,她最终也苏醒过来,可惜容貌全毁,一身修为也付诸东流。”
幽鳌山微微一笑,心想这丫头古灵精怪甚是难缠,假如真是楚天的妹妹,那他往后可有难了。
【下】
他极力克制住跌宕翻滚的心情,青白着脸冷冷道:“出招吧。以你的修为,我和晴儿联手也未必能赢过你,还等什么?”
楚天迎着幽鳌山讶异的目光,举起酒碗道:“幽大哥,干!”
楚天沉默不答,只是看着幽鳌山举起碗道:“幽大哥,干!”
这是怎样可怕的一张脸!
幽鳌山的身躯晃了晃,坐下“喀喇喇”爆响条凳碎成粉末。
晴儿来到床前,看到了那人的侧脸。
楚天一惊,自然而然将她抱住护在怀中,奇怪的是灵台上并未影映到任何凶兆。
两人来到酒肆外,伏在桌上昏昏欲睡的老板娘听到人声,立刻打起精神抬起脸。
“是啊,很多人,只因为……一念之差。”幽鳌山道:“我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赎罪。上苍总算给我了一个机会,让我救了她,认识了你。如今我希望能将她托付给你们,就算要我当场自尽,我也绝无怨言!”
他感觉到晴儿柔弱的娇躯软倒在自己身上微微颤抖,他听到晴儿失魂落魄低低自语道:“我不信,他骗人!”
看晴儿嘴角轻扬含娇带笑地赖在自己怀里不愿起身,楚天索性搂着她继续前行。
“不贵,算你一两银子。”老板娘转身往厨房走,“你再喝点茶,我叫老板快点弄,不用多久就能出锅。”
“我们迷路了。”晴儿抢在楚天回答之前大声道。
幽鳌山一笑道:“要报仇的是你们,我为什么要出手?不过我有一件事,楚兄弟,不知你——”
沿途的景象越来越熟悉,楚天赫然发现,幽鳌山行走的方向正是自己出生成长的那座小山村。
幽鳌山察觉到楚天和晴儿齐齐脸色大变,他疑惑地注视两人道:“楚兄弟,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事?”
见晴儿迟疑,幽鳌山缓缓伸手捏住楚天的苍云元辰剑,将剑锋抵在自己的咽喉之上,说道:“你放心,楚天随时可以用这柄剑刺穿透我的喉咙。”
难道,幽鳌山是奉有北冥神府的密令前来大崖山寻找调查什么,否则他怎么会过年时连家也不回?
楚天看到幽鳌山吐血,心底里莫名揪心地痛。但毁家之仇,欺凌之苦,离别之恨,却不容许他对敌人有任何的怜悯。
远远望去前方山麓中有一家酒肆,门前旗风招展却不见有什么客人。
她凝视幽鳌山仇恨道:“杀母血仇不共戴天!”
“啪!”晴儿用鞭声来回答。
晴儿的记忆里还留有六岁时对母亲模糊的影像——母亲的美丽一直是令她引以为傲的事情。
幽鳌山刚要拿起酒坛,晴儿已经先一步捧起道:“幽大哥,我来帮你倒酒。”
再往下看,那裸|露在棉被外的肌肤上全都是被烈火灼伤后留下的鲜红疤痕,几乎找不到哪怕一寸完好的地方。
幽鳌山又举碗饮了,便听晴儿漫不经心问道:“幽大哥,你在山里有住的地方么?我和哥哥迷了路,若非遇见你今晚就只能借宿在这家酒肆里了。”
幽鳌山忽然沉默了下来,凝视床上沉睡的林隐雪,低哑道:“这件事,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阎浮魔鞭从袖口里吞吐而出,近乎偷袭地直射幽鳌山胸膛。
“你认识这个黑大个?”晴儿在一边好奇地道。
“当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令堂的身上,我想尽一切办法要救活她,为的是能够从她口中迫问出秘图下落。否则,那些同来的北冥神府高手就算白死了。”
然而晴儿却不管这些,她第一次遇见幽鳌山,偏偏他就出现在大崖山猎户村附近,偏偏他还是北冥神府的绝顶高手,她怎么可能漠视这些疑点而放弃追寻真相?等幽鳌山爽快地再干下第三碗酒,她接续话题道:“哥哥,我不想在这个小酒馆后面的柴房里过夜。我看幽大哥对大崖山应该很熟悉,一定能帮我们找到歇脚的地方。”
“可我不喜欢北冥神府的人。”晴儿嘟起了嘴巴,转瞬又微笑道:“不过既然哥哥喜欢,那晴儿也把他当朋友就是了。”
话音未落,便看到幽鳌山胸前大片的血迹,身后一男一女各自握剑持鞭威逼着幽鳌山,不由勃然变色,反手抓出一把蓝莹莹的毒砂便要出手。
“啪!”阎浮魔鞭抽击在幽鳌山胸膛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衣衫尽碎胸前赫然拉出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三个人重新落座,楚天向幽鳌山介绍道:“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晴儿。”
老板娘眉开眼笑地去了,后面响起锅铲瓢盆声,掌勺的是老板。
突然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半碗酒瞬间染成血红色。
楚天明白晴儿眼神中的意思,他佯装不解端碗道:“幽大哥,我敬你!”
“蛇?在哪里?”
“不麻烦!”晴儿拍开封泥,替幽鳌山和楚天分别满上了一大碗。自己又拿过茶壶斟了一杯,然后不着痕迹地对楚天使了个眼色。
晴儿朝幽鳌山甜甜一笑道:“幽大哥你好!”
床上的人正自酣然熟睡,毫无所觉。
幽鳌山回头看了看楚天,目光中的恳切令楚天动摇。
他的步伐极长极快极坚实,每一脚踩下去仿佛大地也为之颤动,却不扬起半点尘土,身后更未留下半片足印,显示出极高的身法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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