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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始终不知道林盈虚将会如何处置自己。若按常理,这位魔教教主没有丝毫道理,如此“款待”仇敌。不过,林盈虚的行事又有谁能够揣度得到?
“如果教主允许,我打算今天就回北冥城,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置身于通幽塔三楼的“定观室”中。室内幽界灵气充盈,尤胜于北冥圣城诸峰,惟有元老会所在的幽元殿堪可媲美。
她的静室四壁如同水晶墙般通透晶莹,最大程度锁定了来自北冥海深处的灵气。
“倪天高!”
“滚开!”幽鳌山一掌劈出。谁也别想再从他的怀里夺走峨山月,即使那人是他的亲弟弟,是山月名义上的丈夫!
天空中飘起了雨丝,宛若那一夜他送去腊梅花,孑然一身地离开法岩峰。
曾经肝胆相照联手御敌,曾经反目成仇刀剑相指,也曾经在一个个悠长的午后坐在这栋小木屋里喝着酒,聊着天,一起无聊望着小巷里匆匆过往的路人……
两名家仆惨叫飞跌,由肩膀斜斜向下直至腰胯,被剑锋划开一条殷红的血口。
林盈虚嘿然冷笑道:“你将老夫看作了什么人,我岂是睚眦必报不明事理之徒?我要杀你,几个月前就做了,何须等到今天。鳌山兄,你是顶天立地的真豪杰,可惜隐雪所托非人。当初她遇见的人若是你,又何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林盈虚点点头,提醒道:“不可心存侥幸,不可优柔寡断。否则你回去只是送死!”
是该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了,楚天想了想决定今晚就走。
幽鳌山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书桌边,峨山月姣好的身躯仰面坐倒在椅中,美丽的双目轻轻合拢,如同酣然入睡了一般。她的面颊上赫然有两道血迹凝固的划痕,一把应是她惯常用来修剪花枝的银剪深深扎入心口,只露了手柄还在体外。
这时候就算是笨蛋,也能够猜到峨山月在书房里突然遇害,楚天作为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实有莫大的嫌疑。
“那是你的联盟,不是我的!”
“我没工夫听你教训,快让开!”珞珈心乱如麻。
“开什么玩笑?”珞珈两道像剑锋般的黛眉轻轻一挑,“哪个王八蛋敢造谣生事?”
楚天毫无迟疑,苍云元辰顺势回转飞挑幽鳌山的左肩。
“哪里?”
话音未落,楚天体内横生出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竟将幽鳌山的手指霍地震开。
顾嫂应了声,望着抱在幽鳌山怀中的峨山月遗体迟疑道:“可夫人……”
“有没有办法能让我的功力在短期内迅速恢复?”
幽鳌山深吸一口气。林盈虚的推测,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每每稍作深入,他便下意识回避开去。因为他着实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个人会跟此事有莫大干系!
“就在你离开后不久,她被发现倒在了书房的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柄银剪。”
那日在幽谷中,楚天与晴儿相携离去不久,林盈虚便即现身。
楚天对此充耳不闻,甚至全然不管身后的幽鳌山、幽杞人兄弟距离自己还有多远。天地洪炉熊熊燃烧,将洞天机注入的元气迅速炼化,身形仿似一颗融入黑夜的雨点,在风中跃动闪烁直向北冥城外冲去……
珞珈对北冥城里的警讯习以为常,在这个鬼地方三五天里平安无事才是活见鬼。
“喀喇喇!”楚天的身躯飞撞在墙上,压垮了那张本就摇摇欲坠的床榻。
幽鳌山一言不发,但谁都能看清楚他脸上涌动的怒火。
“砰!”屋门猛然被人踹开,满城的风雨吹落进来,在烛光下映射出雾般的华晕。
“恐怕是真的。”薄荷看了珞珈一眼,她深知女主人和楚天之间的关系,小心选择用语道:“至少目前传回来的消息确是如此。”
不,不可能!
看见郡主从静室里走出,两名女侍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绿茶躬身道:“启禀郡主殿下,方才外城传来消息,楚天楚公子杀死了幽世家女主人峨山月,幽鳌山、幽杞人正在追捕。”
楚天昂着头,睁大眼睛冷冷盯着幽鳌山,一字字回答道:“去死!”
“站住!”早有幽世家高手重重围困住这栋小屋木,看到楚天闯出,两名身着青衣的侯府家仆齐齐扑上截击。
幽杞人的嗓音比幽鳌山更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楚天眼前发黑气血汹涌,胸襟又被幽鳌山的大手一把扯住,整个人凌空提起顶在了在吱呀呻|吟的墙壁上。
“你!”林盈虚的语气无比肯定,徐徐说道:“我猜想这个人即便不是藏身在北冥神府中,两者之间也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谁,是谁干的?!
难道,楚天已经知道峨山月是十七人名单中的一人?
但心终归无法宁静下来,峨山月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的耳边反反复复地响起。
幽鳌山吃了惊,就听林盈虚说道:“我怀疑隐雪前往猎户村,一定是为了与某人见面,而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晴儿的生父!惟有如此才能解释隐雪入村的举动——她是要亲身验证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结果却证明那个混帐男人果真是为了北冥宝藏秘图,却根本不在乎隐雪母女的生死!”
果不出其然,书房里亮着灯。这是峨山月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无论是云英待嫁还是为人|妻子,她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书房里,摆弄插花阅览书籍,直至夜深露重时方才就寝。
楚天连人带剑被拍飞出去,喉咙发热喷出一口血箭,硬是冲开了胸头的气血瘀结,凭借幽鳌山的掌力递送拧转身躯,如一支离弦之箭向东掠去。
我是无恶不作丧心病狂的疯子,我是忘恩负义嗜杀如命的恶魔,如此所有人都该满意了吧?!
“老洞,”楚天的一缕灵觉穿入元辰虚境,“问你件事儿。”
幽鳌山略一迟疑,伸手推开了书房虚掩的门户。
“为什么要杀她?”他怒视楚天,嗓音沙哑地喝问。
警讯声响彻北冥山城。
她轻咬樱唇快步沿着长廊向外走,去晚了那个猪头就没命了。
“楚公子,哪个楚公子?”幽杞人打断顾嫂的话语追问道。
珞珈狠狠甩头,秀发在身后如瀑般跃动。
有人在幸灾乐祸,有人在狐疑观望,还有人拍案而起,在这样一个原本应该平平淡淡渡过的细雨之夜,注定将会发生许多故事。有些会惊动天下,但也会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正在发生。
幽鳌山一声不吭,抱起峨山月的遗体对幽杞人道:“我领你去!”
楚天也不再说话,只是漠然与幽鳌山对视,就像对眼前遭遇的一切都已认命。
楚天出奇地没有反唇相讥,问道:“还有么?”
顾嫂颤声道:“夫人找来楚公子密谈,要我——”
“砰!”他抬起膝盖猛地撞去,幽鳌山猝不及防小腹中招,闷哼后退撞入幽杞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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