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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8章 僵持难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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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豪虽然没有和之前那样和陆小凤针锋相对,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因为至今为止,陆小凤虽然多次说中了他的阴谋,但是还是没有有利的证据在手,也根本无法定他的罪,只听

江书豪道:“这还是你个人的臆想而已,我化妆成乞丐难道就证明我请了乞丐去了我老家帮我扫墓?这中间完全没有必然联系,还有就算我真的请了人回家替我扫墓,这也还是无法成为我是什么少溪河遗尸案的凶手的有力证据,如果你们还是这样仅凭猜测推理就要给我定罪,实在难服人心,依我看,你们如果还是没有实际证据,最好还是把我放了,我虽然家道中落多年,但就算在京城我也有认识几个人,到时我会让人上访揭发你们的所作所为,刘大人,到时你可是官帽难保啊,国法无儿戏,你怎么能如此冒失让一个外人小儿介入官府之案,我可是在这里被你们关了整整一天了,如果没有有力证据你们就该现在把我放了,不然后果怎么样,刘大人,你自己想下吧,官帽可是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不是拿来供某位英雄少侠拿来逞英雄露脸的,我劝你慎重慎重,适可而止!如果你现在把我放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我也绝不宣扬上访”

这番话连劝带攻,圆滑之极,正是像江书豪这一类的老江湖的官场把戏,但虽说是把戏,在刘彰眼里可是听得入耳的,张仲庭明日就回京城了,他有廷尉府这么硬的后台撑腰,这种事情就算有是有点影响他的义父也是随便摆平,这陆小凤也是方外之人,他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如果这个案办得不上不下,丢在这里,那可叫他如何收场,所以江书豪这番话对他才真是说中要害。他甚至还替自己担心起来,“对呀,官帽可是我自己的身家性命,拿来让你们逞英雄对赌我本就不该”,不过事已至此,他更希望陆小凤能拿出一些有力的证物。

他不得已只有催促陆小凤道:“陆兄,给犯人定罪不能仅凭推理,得拿出有力的人证或者物证,如果没有,我们也就只能关押他二十四个时辰”

看到这里有些看官司会问,那怎么之前那几个浪荡子弟还被一直关押到现在?都不知过了多少个二十四时辰了,其实不然,那几个浪荡子弟都有不良前科,加上他们本身和那张小露有亲密接触,所以一来为了稳住死者家属人心,二来也是为了破案提供线索,所以最长可以关押七天,但现在那几名浪荡子弟也已经到了非放不可的地步。

陆小凤本来的想法是想趁着江书豪心乱,一步一步将他的心里防线攻垮,让他自己承认,谁知道几个回合下来,这江书豪还是坚如铜墙铁壁,无法攻破,江书豪原是富家子弟出身,仗势欺人惯了,小小年纪就干尽风流勾当,虽然后来家道中落,沦落江湖,但是少年的傲人却还是在的,不然这种坏事他也干不出来,陆小凤现在听刘县令如此说,觉得再和江书豪打迂回心理战已经无用,所以他只有从兜里拿出证物。

他边拿出证物边说道:“江老先生,你很想看到有利证物,是吗?好,我现在一一让你看到,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陆小凤从兜里拿出两块小小的油布,然后慢慢打开来,众人都以为他拿出的所谓有利证物是什么罕见之物,谁知道包在两个油布里的东西都只是一小撮泥土和几根头发,要说有点区别那就是其中一块油布里的泥土数量非常少,恐怕有个人对着它呼出一口气就得把它都吹没了,不过这算什么有力证物,这证物看得让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江书豪又再次冷笑道:“这也算有利证物,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呀,还是上山多修练些时候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陆小凤不以为意,还是淡淡道:“江老先生,如果你知道这块油布里这撮泥土和头发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就不会再笑了”

他边说边把那块泥土比较多的的油布扬起让江书豪看清楚些,他这句话似乎镇住了江书豪,

江书豪也不再笑了,他试探问道:“好,那你说说这撮泥土和头发是从哪里得来的?”

陆小凤淡淡道:“是从你家木屋后山那个菜地下面的窑洞里找出来的,怎么样,意外吗?”

这句话说出不仅仅江书豪脸色大变,就连那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张仲庭也吃惊了,因为他曾出动全县衙的捕快全力搜寻整个州县附近的可疑山洞和地窖,因为张仲庭根据自己多年的历案经验,他认为这三个女人在失踪的三天时间里应该是被人囚禁起来的,不然还能有什么方法能同时让三个人同时失踪几天呢,而囚禁这样的三个女人自然是需要山洞和地窖,但他们搜寻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所以后来也就放弃了这条线索,现在没有想到这陆小凤竟然能在这短短的两三天的时间里找到了这个窑洞,“这陆小凤果然有些独到之能”张仲庭内心忖道。

张仲庭甚是好奇,他问道:“那其中另一块油布里的泥土和头发呢?”张仲庭指的当然是泥土很少的那块油布

陆小凤回道:“这块油布里面只有这么这一点点泥土,你们一定很奇怪,但是这个泥土我就算想多收集都没有办法得到,因为它是我从死者张小姐的指甲缝里刮出来的,所以数量才这么少,至于头发嘛,当然也是张小姐的头发”,他这里只称呼是“张小姐”,不指明是张芹亭还是张小露,这是给死者足够的尊重。希望她们的灵魂早日得以安息。

张仲庭说道:“哦,想必是陆兄你在江书豪家的窑洞里发现了女人的头发,所以你就同时收集里面的泥土和头发,然后再去把张小姐指甲缝里的泥土刮出来,同时也拿了她几根头发,两者一比对,发现泥土是一样的,甚至头发也是一样的,所以就认定江书豪为凶手,是吗?”其实张仲庭这句话对证据的吻合的思路是对的,但是却有很大的漏洞,因为在陆小凤那个年代的侦案技术不可能这么先进,不过为了能唬住江书豪他不得不这样说。

陆小凤点头道:“正是如此,江老先生,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下江书豪心虚了,虽然他自己也怀疑“你们能有这样的辨别能力?能辨别得出这两撮泥土的土质完全一样?能辨别得出这些头发是不是同一个人的?”,但他也无法反驳,因为他也无法提出反证,能说明这两撮泥土和头发是不同的,总之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可以栽定了,不过古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破鞋不怕泞路长”,反正自己现在也已离死将近了,还不如死不认账,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所以江书豪还在挣扎,他还是冷笑道:“哼,你们也太小看老夫了,你们就算发现我家那个菜地下面的窑洞又能如何?那是我挖来为躲避仇家所备的,也算犯法吗?再说你油布里的这些泥土和头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嫁祸老夫所用的伎俩,这些泥土和头发也许就是你们从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的头上扯下来的头发,所以这些也都算不得数的”,他这些话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众人又都看向陆小凤,看他以何对付。

陆小凤还是淡淡道:“但现在你家的窑洞里还是有不少掉落的头发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当场应证”

江书豪丝毫不退步,反正就是要死赖到底,他说道:“那也许是上次我一个红颜知己为躲避仇家住进去时掉落的头发,反正都是女人的头发,都差不多的,你们以何能证明那些头发就一定是哪个张小姐的?”张仲庭和陆小凤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里同时叹道:“好你个老家伙,这样赖也行?”

江书豪看到陆小凤冷场了,以为他已经没有法子了,更加得意,

他又加上一句:“还有,你自己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个窑洞,你为了救你师傅帮他脱罪,把哪个张小姐的头发故意布在我那窑洞里陷害我,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下陆小凤心里不是叹气,而是暗骂了“好你个老家伙,死赖还不够,还要倒打一把”

这下不仅仅那张仲庭心里暗笑,连那在一旁听案听得入迷的县太爷刘彰心里也在发笑,他在想:“这陆小凤可真是咬到硬骨头了,对方如果这样僵持下去可如何是好,不知道他还没有没有后招,不然还真可能被倒打一把了”

陆小凤如果这么轻易被打倒,那么他也就不是陆小凤了,一二十年后,人们也不会听到他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传奇故事了。

陆小凤之所以能成为陆小凤,那就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永不服输的精神,一种敢于和邪恶势力斗争的精神,他在哪里,光明与公正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