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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还要甄别客户的。自己的衣服，她也不敢卖给四方楼里色楼的姑娘们。
胭脂打开衣柜，替顾嫣找里面穿的衣物。卖掉的肯定都是外衣。
“姑娘，庆典上你穿什么啊？这一件是夫人派人送来的，她让季坊主给自己做的时候，也给你做了一身。你穿么？”
“不穿，我就穿天道宗的弟子服。这一件回头也让季坊主拿走。”没上过身的肯定比穿过的更值钱。
她得当着林清晏的面和颜夕声明一下，以后这种场合不用给她做衣服了。她都穿天道宗的弟子服。
顾嫣泡澡的时候，胭脂在旁边叨叨这几个月首峰发生的事。
不用她说顾嫣也能知道，胭脂之前肯定受了颜夕手下侍女的气。不过现在搬出来就好了。
“等会儿，实报实销是什么意思？”
“就是掌门说咱们的花销他那边账房直接负责。”
“不用了。你没去报过吧？”顾嫣断然道。
“您都没回来，没产生花销啊。哦，就那一身庆典上穿的衣服。”
“好，我知道了。我这里的花销我自己负责。你明天就去弟子堂领我的弟子月例，顺便登记一下我现在是筑基四层了。”
胭脂点头，“好的姑娘，我知道了。那个，顿悟好不好顿的？”
顾嫣看着她急切的小眼神有些好笑。
当初林清晏担心顾嫣五灵根的资质被侍女轻视，特地找来了同是五灵根的胭脂伺候她。
胭脂原本不是天道宗的弟子，她弟弟是。她是作为家属跟着到天道宗宗门外的坊市居住的。
天道宗收徒的门槛高。作为天下修者朝圣之地，每十年一次的招新，五灵根原本是没有机会的。
顾嫣和胭脂是唯二的五灵根。
过去几十年，胭脂一直和顾嫣一起修炼。林清晏找来的以及别人送的天材地宝，胭脂时不时能分到些边角料吃。
两人差不多是同步晋入的筑基。
如今眼看顾嫣已经是筑基四层，胭脂也有些急了。
“要不你也去受一场情伤？”
胭脂摇头，“我没姑娘你这么坚强。”
“顿悟呢，可遇而不可求。估计这种好事这辈子也就一次了。胭脂，你真的要抓紧时间修炼了。五灵根要结丹不容易，我也不想有朝一日看你变成一抔黄土。你也吃了不少好东西，样貌比寻常筑基年轻得多。但不能结丹的话，一百多年后终究是会有寿元尽了的那天的。这次峰的灵气浓度很高，你就在这里夜以继日的修炼吧。”
胭脂如今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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