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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澜想了一阵，比起清晏来，顾嫣自然是无足轻重。而且，她自己不是也喜欢清晏得很么。
“可是，老鹤好像挺喜欢她的，怕它会插手。”
观海道：“到时候，你或者我引开他，让他以为顾嫣离开天道宗了就是。反正它那个身体也不可能离开天道宗方圆三百里的范围，不能出去找。”
林清晏自然听懂观海师伯的话了。如果他要对师妹做什么，最好是解除了她师尊弟子的身份。
这样一来，就无碍天道宗的面子了。
但是，二位师伯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他说当年是师尊亲自点头收下师妹的，这不是假话啊！
所以这个师徒关系，不是他说解除就能解除的。师妹头上是有师尊抚顶留下的灵力印记的。
所以，他肯定不能让师妹做妾的。
颜夕在后院很有几分忐忑。她前几个月确实在宗门外的坊市见过小师弟，忍不住跟他抱怨了几句清晏还惦记着顾嫣。
可她真没有让小师弟去杀顾嫣的意思。
现在，师尊心底肯定怪她，而清晏也不高兴。还有，小师弟要是真的被秦重抓到，肯定会被关进天道宗的地牢。两派交恶，那自己夹在中间还如何自处？
一听说两位师伯离开了，她便从后面出来，“清晏，我想去向师妹道歉。”
林清晏看着她，“替你自己还是替你师弟？”
“当然是替我自己，我不该向师弟抱怨的。师妹那么弱，独自在外漂泊，本来就危险重重。”
林清晏道：“她不是一个人。”
秦重发现师尊对师姑放不下，自然不敢真的瞒着他。
所以，林清晏已经知道二度离开的舒凌又和师妹住到一起了。虽然是各人一个房间，但难免日久生情。
师妹这次回来对自己的心淡了，多半就是这人在使水磨工夫。
颜夕道：“她不是一个人，她不会还和那个舒凌一起吧？”
林清晏的脸黑了下去，“要道歉是吧，走吧，我陪你过去。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让你产生了不安。但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先同我这个丈夫说，却去同一个外人讲？”
难道他在她心底，还比不上桃花谷的师弟来得亲近？
颜夕有些委屈得道：“你知道我还没能想起前世的事。但你和顾嫣有五十年的朝夕相处。上次在铸城，你说还是她懂你。我心头也是忐忑得很！”
林清晏耳边响起观海师伯的传音，“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要婆婆妈妈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林清晏苦笑了一下，也传音过去，“师伯，师妹真的是师尊亲自收的徒弟。您看鹤老的态度也该看得出来才是。”
这五十年，观海和听澜其实压根没承认过顾嫣是师侄。他们的做法也是尽量无视她。
听到这里观海道：“怎么可能？”
听澜道：“什么？”
“清晏至今都还在说顾嫣是凌枢亲自收下的。他那么懒一人，如果不是为了传承、不是为了有人替他干活，搞不好一个徒弟都不会收。林清晏是资质出众的天才，收来做徒弟正合适。可顾嫣有什么？我可不信他是为了疼爱徒弟，就随便收他的小媳妇为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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