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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枢好笑地道：“我的剑意是杀戮之剑，剑意一出必收割性命。你还想看我杀了你师兄不成？”
顾嫣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又不想当天道宗掌门。”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使，她还是管一个战部就够了！
她这才想起师尊说过他的剑意是在魔域的无尽深渊练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机缘他会去到魔域的无尽深渊，回头找机会问问师兄。
因为，答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林清晏诧异的看顾嫣一眼，你和老头子说话还挺随便的啊。
凌枢抽出顾嫣的佩剑，身上的气势开始往下堕，最后稳定在炼虚一层。
顾嫣看不太出来具体的，只知道师尊应该是主动堕境了。
她安安静静的挨着以原形趴伏在地的鹤老，站在最适合观战的位置上。这样鹤老还能给她解说一二，不然她估计自己根本看不懂。
不动用剑意，修为相当，比拼的就是纯粹的剑术了。
林清晏的剑术自然是挥洒自如，但施展总是被凌枢各种压制。
他一凛，全身心调动起来专心对抗。不然，今天可能真的要在师妹面前丢个大脸。
鹤老开始还给顾嫣解说，后来也看进去了，没声了。
而顾嫣，她自己只能领悟十之一二。但这也够她目前用了，她的手慢慢跟着动了起来。
那日和虎城主对战她就几度觉得摸到了一层壁障，只是后来对战结束，这种感觉也跟着没了。
但现在，当初的感觉又找了回来。
凌枢瞥她一眼，慢慢放缓了动作。
林清晏本来已经觉得难以招架，这回又有了转圜的余地。
顾嫣看着、看着慢慢进入了忘我的境地，鹤老惊诧地扭头看她一眼。这悟性，绝了啊！
凌枢手上的灵力控制得更好，再不像之前那样剑气纵横。
林清晏真的被虐得很惨，感觉又回到了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童年。
顾嫣恍惚间感觉自己突破了，剑道更上了一层楼。再往下的，她此时还领悟不了。她睁大眼睛，努力看着台上的对决。她要记下来慢慢反刍、感悟。
凌枢看看林清晏不可避免、破损越来越多的法衣，收回剑，一脸的嫌弃。
虽然他后面十分控制，没再剑意纵横。但之前的破损会越来越大的。再打下去，该露肉了。
一场师徒对决下来，林清晏身上的高阶法衣破损严重，顾嫣的制式长剑倒是还好好儿的。
凌枢将剑入鞘，抛回给顾嫣。然后负手走了出去，鹤老便也跟在后头。
留下台上被打击到要怀疑人生的林清晏，和台下获益不浅的顾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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