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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拉了另一张椅子过来，与她相对而坐。
“怪我了？”
“没有。”再懂事，还是有点气不顺。
凌枢伸手抚着她的脸道：“我其实化出了个灵气罩子正准备把灵豹罩进去的。可观海那么一喊，我再这么做就不符合我一贯对徒弟的做派了，惹人猜疑。而且，我也觉得你受个教训记忆更深刻。你怎么就完全没提防灵豹临死的这一手呢？”
顾嫣挠头，“之前没亲身遇到过。而且他一开始那么怂，见到你就发抖。是我想岔了！他都必死了，拉上我不但自己不亏，还能成为整个兽族的英雄。他的家人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说到后面，她露出满脸愧色。
凌枢摸摸她的头，“所以必须多训练。训练的时候遇到的危险越多，你上了战场遇到的危险才能减少。一个好的战部首座，他手下的战队训练的损耗率一定不低，但他的战队战场阵亡率会比别人少得多。”
顾嫣愕然，“训练的损耗率？”
“对，哪怕有师长掠阵，也难免有人在训练中折损。这样的训练才是真正达到了目的的。当然，我肯定不舍得你折损了。”
顾嫣点点头，“我懂了。训练时越严苛，其实是对手下战队成员越负责。哪怕他们背后管我叫灭绝呢！”
凌枢凑过来，“你腹诽的时候叫我什么？”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腹诽你？”顾嫣不承认。
凌枢捏捏她的鼻子，“我不信！”不过也没追问了，干嘛给自己添堵呢？
他捧着她的后脑勺，若有若无的与她唇角轻触。
顾嫣感受到其中的珍惜。但是，这样轻触就跟用羽毛轻挠心间一般，弄得人心痒痒的啊。
“你故意的吧？”
凌枢笑，“怕留下痕迹啊。”
顾嫣猛地加深了唇上的力度，两眼熠熠生辉地道：“你没有办法？”
凌枢觉得她此时的眼睛跟长了钩子似的，整个人像只鲁莽又贪吃的小兽。他情动如潮，遂含糊道了声‘有’接过了主导权。
过了一阵，被亲得有些憋气的顾嫣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的钟漏，“糟，两刻钟到了。”
她一把推开还恋恋不舍的凌枢。两人分开的时候，嘴角还藕断丝连了那么一下。
凌枢看着她，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
顾嫣捂了下胸口。他要是再多伸一点出来，就难免猥琐了。要是少伸一点，便不能欲得这么带感。
太会了！
谁能相信这是前几日还不知轻重把她亲得嘴发痛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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