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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老在闭目调息，闻言睁开眼，“什么事儿？”
“凌枢要和小顾结契的事。”
“哦，知道啊。你们知道他就是舒凌之后就没点想法？”
听澜道：“都以为他是去弥补小顾，也省得自己欠下一段因果。可谁能想到他会对自己女徒弟下手啊？”
鹤老点头，“没错，就是他干的。他一开始对小顾菟丝花一样的心性不太满意，就没告诉人家真实身份，还跟人家兄妹相称。”
观海道：“这么说小顾一开始不知道？”
“她上哪知道去？”鹤老说得有点心虚。
观海眼中升起希冀，“那这事可还有”转圜余地？
“没有。”凌枢出现，斩钉截铁地道。
这塔身刚设好的防御大阵对他无效，他可以直接瞬移进来。
“你们要是去找小顾叨叨，坏我好事。那这几百年的兄弟就白做了！”
听澜其实这会儿都还有点懵，观海则道：“凌枢，我是参与编纂《修真简史》的人。可你干的这事儿，我再怎么笔削春秋，也没法替你遮掩的。”
“那就别遮掩，大大方方的给后人看好了。”凌枢说着一顿，“你俩又不是道德夫子，我干的也不全是伟光正的事儿。何必那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林清晏怎么一边想肆意妄为，一边又那么在意世人的看法。合着是让你俩给带歪了！”
观海脸色几番变换，“对，还有清晏。他为了顾嫣都要跟颜夕和离了。哦，合着你今天不厌其烦的给人上大课，就是为了澄清这个啊？”
“顺道而已，也得适时提振一下他们的信心。”
听澜迟疑地道：“你干嘛要把魔泽装出来净化啊？有扶桑神木助力不是事半功倍么？”
“可那里还有个魔帝、再被魔泽包围着，我搞不好也会步了司震的后尘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那可是大事件！而且都要走火入魔了，这用情不可谓不深。
“就不能先让凌霄阁主去净化么？”
“他深彻闭关了。那些家伙生怕打断他的晋升契机，死活不肯通传。他得出关才能看到我的叩关纸鹤。我想了下，如果他真的遇到了晋升契机，我确实不好为了私事闯到他闭关之所挖他出关。左思右想，寻了玄晶石装出来应该是最合适的了。”
听澜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昨天清晏说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心上。这会儿得知凌枢只是因为私情才怎么做，就有些担心了。
“有啊，我修绝情道，那净化起来就快得很。可以后我就找不回自己的七情六欲了。你们难道想看我淡漠得假人一样？”
几百年兄弟，也是多亏了早早和凌枢相交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修为、声望和地位。
听澜和观海一直知道他不是世人眼中被神化了的形象。
真要变成七情六欲都无，那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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