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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有些诧异, 她又不是医师，颜夕还会主动让她去看林清晏？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炼丹堂堂主，“马师侄看出什么了？”
马堂主擦擦额上的汗, 一脸的为难, “师姑, 弟子看不出师尊有哪里不对。他修炼很正常，而且据太师伯说比从前还要有效率。就是他嘴里说的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顾嫣问白修言, “怎么没有请丹王来呢？”
“请了, 还在路上呢。跟你一样, 也是不能半夜就急吼吼的动身。连小马我都是让他偷偷上来的。”
“那当时你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白师兄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我是觉得该叫林师弟出关了。于是处理完事务回去的路上, 顺路过去拉开静室的小窗户看了看。见他没在修炼就和他说了两句。结果发现他嘴里都在说胡话了。我这才赶紧知会了颜夕和你, 又通知了师叔、叫了小马上来。他说得太惊悚了，别说小马，我都让吓着了。”
顾嫣转头看观海。他说什么了，该不会就是说她和凌枢的事吧？这倒不是胡话。但是都已经见人就说了，那确实有点失心疯了。
观海叹口气，“清晏说你才是真正的颜颜, 说凌枢连自己的徒弟兼徒媳都不放过。是、是为老不尊、人面兽心。他还说要好好修炼, 把你抢回来。”
顾嫣有点无语，“我怎么又成颜颜了？”
白修言诧异的看她一眼, 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反驳她和师叔的事儿。
顾嫣看看他，又看看观海。
观海道：“我们没有对人讲, 颜夕和小马还有其他所有弟子都还不知道。颜夕坚持要喊你回来, 当头棒喝, 把清晏惊醒。我想让你回来看看也没坏处，就由得他们了。”
他和听澜其实都是巴不得随着凌枢晋级、闭关，他们师徒的事就船过水无痕了。因此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
谁知道居然是一直以为安稳闭关的清晏给讲出去了。
听观海这么一说, 白修言、颜夕、马堂主都傻眼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之前林清晏也说了。但他心智都不正常了，他们没有当真的。但观海说了，那就真的是有这回事了。
“白师兄，我和凌枢确实是有这回事。这事回头再说，现在要紧的是师兄。”
白修言和颜夕、马堂主都有些骇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清晏|师弟|师尊他这是疯了还是没疯啊？应该还是疯了，不然不会见人就说。他该不会是被这件事给气疯的吧？
看他们这样，顾嫣只能问观海，“那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形？”
观海道：“他除了说胡话，其他都还好。这几个时辰一直在修炼呢。虽然这儿好像出了问题，但他修炼的进展真的还不错。”他拿手敲敲自己的脑袋。
这回轮到顾嫣目瞪口呆了。她听说林清晏疯了，急得不行。却原来林清晏疯归疯，没耽误修炼。只是见到人就说她和凌枢的事，还非说她才是颜颜。这是一种什么疯法？
她看着颜夕，“你确定我能给他当头棒喝，而不是把他弄得更疯？”
颜夕才刚从震撼中醒过神来，“他这种失心疯本来就药石无效，需要的是心药。我之前又不知道你和师尊算了，那你也先别进去了，等等丹王吧。反正他现在在修炼，正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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