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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钓海楼还以为他又要来一场天涯台之斗呢。
武安侯堵门和姜青羊堵门,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判断失误,钓海楼和决明岛直接打起来也说不定……
说起来他本人既然再一次出了海,就很应该找钓海楼那位“惜未晚生十五年”的陈治涛切磋一下的。
但看在竹碧琼的面子上,他也就没有生事。
现在的陈治涛……不会是他的对手。
甚至放眼整个钓海楼,四大靖海长老以下,他都自负可以横扫。
“那就走吧。”他对白玉瑕道。
“接下来咱们去哪里?”白玉瑕问。
此时小舟浮碧海,潮声一叠叠。
头戴斗篷、独立船头的姜望,只淡声说了句:“万妖之门。”
……
……
超凡之修士,享受了世间超凡的资源,自然也应该承担超凡的责任。
当然,不是每个修士都有这样的自觉。
也是在国家体制大兴之后,一些超凡之责任,才成为共识,而不是仅在于自身的道德驱使。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能有现在的修为,都是自己一步步修行上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并没有获得什么帮助,当然也不必要回馈世界。
殊不知“现世安稳”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之所以能够安稳修行,本身就是无数人奋斗的结果。
在东域,每个外楼境修士,都有出海的责任。
而在齐国,每一位神临修士,都至少要参与镇守一个月的万妖之门。
姜望当然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
众所周知,万妖之门的历史,要追溯到上古时代。而万妖之门的位置,立在中域,就被镇压在天京城下。
但在很早以前开始,天京城那里就不再是万妖之门的唯一入口。
最早当然是景太祖于万妖之门上方建立天京城,也建立起最强盛的大景中央帝国。称是“有景一朝,天子守国门。”
此前也有一些称之为“国”的所谓国家存在,但体制都难称健全,与部族时代也没什么区别,更看不出超越宗门的地方……零散不成气候。
是景太祖第一个建立起来制度完备、政体明晰的帝国,于彼时彼刻最大化地利用人道洪流,才引得天下效仿。国家体制是自此而大兴。
这些故事,在《史刀凿海》中都有详细记载。
而《景略》卷三也详细描述了,景文帝当国后,是如何会盟天下,如何宰割万妖之门后的利益。
但随着历史的前进,时代的演化,天下各国的发展。
如旸、楚、秦等大国,在万妖之门后所发挥的作用,已经不输于景国太多,而流血流汗更甚,收获远少。
景国独握割鹿之刀,于客观现实上,已经不被允许。
于是就有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五国天子会天京”一事。
据《景略》卷五记载,这是一段发生在景钦帝时期的故事……
说是在那一届黄河之会开始前,五大霸国的天子,直接法身降临天京城外,点名景天子,要求重议各国对万妖之门的责任。
这件事情直接让景国从雄握天下的美梦里清醒过来,一个处理不好,便是旸、楚、秦、荆、牧,五国铁骑饮马天京城,五国大军共伐中域的结果。
史载:帝面色如常,当场指划江山,分割乾坤,与诸天子共议伐妖大事。事定归来,面白如纸,血色褪尽,食指犹颤。是夜,哭于太庙。
在这起大事中,旸、楚、秦、荆、牧,是如何达成合作,《史刀凿海》并未有明确的汇总描述,略过了过程,而专注于此事的结果和影响。但在各国分卷的史书里,可以找到拼图的一角。有心之人,能见全貌。
不得不说,司马衡能把后面景钦帝这段写出来,什么面白如纸,什么深夜哭庙……也是真有本事。
能知道这些,能找出证据来确认,是一种本事。
敢写出来,写得这么详细,又是一种本事。
合该他能得享大名,以这部《史刀凿海》超越历史上所有的史家先贤,成为史家第一人,
那时候代表东域出头的,尚是旸国天子。当然后来的一切,都被齐国所接手。而齐国接手的过程,自然也不是风平浪静,你好我好。故旸的那些份额,都是今日之齐天子,带着齐国文武,一点一点重新抢回东域的。
这是后话,且不去提。
自那一次“五国天子会天京”之后,万妖之门的控制权,就由景国一家独掌,变成了六强共治。天下六强,谁也不能单独开门关门。必须要至少三个霸国同意,才能就万妖之门的状态做出改变。
万妖之门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开辟了五座副门,分别被五大霸国置于本国境内。
从那以后,另外五个大国的军队,也可以从自家国境直接开进万妖之门里,而不必非要聚于中域,走在景国的眼皮底下,任景国检阅,担心景国什么时候翻脸。
那一届黄河之会的规则,也一直延续至今。此后以黄河之会的成绩,来分割万妖之门后的利益,就成了惯例。
齐国的万妖之门副门,开在淄河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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