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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孟天海已经五万年不显现的真容。
这一刻对应了历史,真正找回了失落在时光长河里的那个人。
唤回真名,显露真容,召应真身!
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现在的他,才要展现真正的力量。
在显化‘彭崇简’之身的时候,孟天海就一直往这边冲,想要冲过玉带河。他的目的却从来不是通行红尘之门,回到现世——而是血河!
司玉安一剑斩开恶梵天山脉,剑碎‘彭崇简’,他却也已经,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血河中。
这滔滔血河,在传言之中,乃是姓名失传的血河宗祖师,当年以一身精血所化。因为这条血河,才有了这血河宗。五万四千年来,一代代血河宗修士以鲜血浇灌,一代代人族战士以生命守护,血河才膨胀成今日之规模。
它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它的意义不必多说。
单只说此刻。
孟天海走出血河,一身恐怖气势,不曾衰减,反而拔升。已在绝巅,还能更加磅礴。而滔滔血河,皆随他涌波!
绝巅可以说是超凡之路的尽头,是一种现世至高的层次。
此山已是世间最高,已经“与天齐”。
能够走到这个层次的,不拘种族,绝无弱者。都是亿万人中出一个的绝世天骄。
但正如斗昭所说,强弱是相对的概念。
同样是站在山顶的人,也有相对的高矮胖瘦,相对的贫富美丑。
孟天海在神话时代就已经是绝巅,又经历了五万四千年的蛰伏,自然可以一览众山小。血河之浪将他高高托举,祸水之中他目无余子。
“过哪个时?”他这样问司玉安。
他有些嘲讽地摇了摇头:“你才活了多久,就敢妄言时间?你见识过几个时代,奉什么为真理?你以为你所经历的,就是进步的。你所看到的,就是正确的吗?眼下国家体制轰轰烈烈,说不定一转眼,也就消散如烟。”
他的视线,在吴病已、阮泅、司玉安、陈朴身上一一扫过:“我太懂你们这些人!曾经我也是如此。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踏上了绝巅,感受到了现世的极限。天地虽阔,不能尽伸展!”
“自以为是时代的主角,早晚能够超脱这一切。自以为是命运之河的弄潮儿,独自弄舟在中流。殊不知历史的洪流一旦冲过,你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随你们的认知被碾碎!
“人类都是如此。认为以前的一切都理所当然,现在的一切正在变革时代,以后的一切都荒诞不经。
“殊不知,你们和过去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当你们和时代一起被淘汰,你们发出的,正是过往曾经响起的哀声!
“你们并不特殊。你们现在所把握的,其实非常脆弱!你们也根本不懂,我在追求什么。你们根本不能明白,怎样伟大的力量,才能够横渡命运长河,贯穿岁月,成为永恒!”
玉带海面纵横的剑光,再一次被阴影所遮掩。
那恶梵天山脉的裂隙已弥合,高悬在玉带海的上空。
而在玉带海的另一面,汹涌浊流之中,密密麻麻的祸怪钻了出来。其中不乏洞真级,甚至有三尊衍道级!
如此多无智无识的恶观一起涌现,却安安静静,没有一头嘶吼癫狂,而是如同训练有素的强军,缄默且坚定地靠近——很显然,它们都是受孟天海的控制。
此刻众人都在玉带海的水域范围里,包括真源火界里的数千名修士,以及四位大宗师……他们反被包围了!
“呵呵呵。”出场后鲜少说话、几乎被人忽略的阮泅,这时笑出声音来。
他长得是青春俊俏,十分鲜嫩,声音也颇为少年。
既然憋不住,便大大方方地道:“说你过时你就过时了,老东西,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星图道袍飘卷袍角,把恶梵天山脉垂下的阴影也卷开了,大齐钦天监的监正大人,很是不屑地道:“你吞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但一代代的血河真君,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生怕沾上因果、暴露痕迹,美其名曰‘身担重责,不敢轻动’。你活了这么多年,尽都躲在祸水之中,哪天不是虚度?你埋头在钻研什么?思考你五万年都想不明白的大道吗?”
“就是一头猪,五万年也走到了绝巅!”
“还一口一个命运之河!时代早就变了!”
他张开五指,遥对孟天海,不屑一顾地道:“命运之河也是你能染指的战场?”
便是这一按,浩荡血河见星光!
漫天星光都被恶梵天山脉遮盖,一点都透不下来,这是孟天海对抗星占大宗师的手段。
但星河的倒影,早就流动在血河中。
响应阮泅的召唤,浮出水面。
无尽的星光,把偌大血河都铺满。星光点点,竟然结成一张无比繁复、无限伟大的星图,好似一张巨网,缚血河如缚龙蟒!
此真绝世手段!
就像孟天海虽然吞吃了官长青的元神,也斩得出衍道层次的剑,但在司玉安这等绝巅剑客眼里,他的剑术千疮百孔。孟天海在阮泅面前谈及命运长河,也不得不叫阮泅发笑。
从头到尾这位大齐钦天监的监正都没有怎么出手,仿佛看客一般,一直在欣赏孟天海的种种表现。却早在不声不响间,完成了对血河的布局,于此刻将其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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