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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单只是看在宁霜容的面子上,姜望也不至如此。
但向前被这司空景霄恃境凌压,这般屈辱地吊在这里。
他是一定要给向前把场子找回来的。
何为挚友?
当初向前连内府境都没到,就陪着他伏击外楼境的海宗明。
这个混吃等死惯了,懒得连眼皮都不愿抬太高的家伙,跑去秦国挑战,被秦至臻打得跌入渭水,还不忘替他造势,使得他在黄河之会对上秦至臻时,还能反占先机。是为一剑绝魁名。
此为挚友。
他与向前说笑,不代表他真的无所谓。
他在嘲笑向前的时候,他的心是痛的!
他看得懂司空景霄的用意,而他不打算再给剑阁留半点面子。
这一刻,姜望几乎是戳着司空景霄的脑门求战,态度霸蛮,不可一世。整个山台广场,不少剑阁弟子都被吸引过来,对其怒目而视。
宁霜容往前走了一步。
司空景霄直接抬手拦住:“宁师妹不必多言!”
姜望主动邀战,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是断不会再给姜望避战的机会的。
“我是想说。”宁霜容道:“切磋问剑,本为常事,不必伤了和气。两位不如去天地剑匣打,更施展得开。有剑主看顾,也无后忧。”
“不必了!”司空景霄道:“我不会杀他,但最好就在这里,就让师弟师妹们都看一看,何为绝剑术,咱们剑阁何以屹立三万年!”
宁霜容作为公认的剑阁这一代最具天资之人,又刚刚成就了神临,在这种时候是绝对有资格说话的。
但姜望和司空景霄的态度都非常坚定,她已是没有阻止战斗的可能。索性不再说话,沉默汇入剑阁弟子的群体中。
褚幺虽然很喜欢这个仙女姐姐,但这时候也牵着白牛,往后走了几步,坚定地站在师父身后。
此时在这众生剑阙的牌楼附近。
齐国武安侯姜望,与剑阁当代首席大弟子司空景霄相对。
司空景霄的身后,是山台上不断赶过来的剑阁弟子。
姜望的身后,是褚幺、白牛、向前、白玉瑕…小的小,废的废,最有武力的是一头牛。
两边若是不讲规矩地对撞起来,姜望他们只怕要拔腿就跑。
双方支持者悬殊如此,司空景霄又在年龄、修道时间、成就神临的年限上,全都长过姜望。但这边无论褚幺、白牛,还是向前,全都信心满满。
唯独是白玉瑕有些忧心,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虽然被向前影响,现在放松了许多,但仍对自己有相当的要求。姜望今日如此激烈的态度,虽说主要是为了向前,可也与他有那么一点关系在。若是因此导致姜望受辱,他会觉得非常不安。
向前就不同了,向前还有闲心跟褚幺聊天。“小子,你是谁?”
褚幺紧张地注视着对峙的两人,嘴里回道:“我是我师父的徒弟。二徒弟!姓褚名幺!”
“这么年轻就收徒,还收到二徒弟了?真不嫌麻烦啊…”向前嘟喃了一句,无精打采地招了招手:“来,扶一下你师伯,咱们往后让一让,免得那个姓司空的,等会没地方跪。”
褚幺听到这个人是自己的师伯,哪还有不听话的。
连忙过来搀着,还贴心地把白牛扯过来:“牛哥,你让我师伯坐一下呗,他受伤啦。”
白牛哞了一声,直接甩动牛尾,将向前卷上了背部。
“哈!真行!”向前美滋滋地笑了。
也不管他的难兄难弟白玉瑕如何,自顾自地靠躺在白牛宽阔的背脊上,以手为枕、垫在牛臀,顺便翘起了二郎腿,做好了观战的充分准备。
本想问问有没有酒,但想来问也是白问,便懒得问。
司空景霄当然把向前的话当屁放。此刻目视姜望,也只是道:“武安侯既是非要与我切磋,我虽虚长年月,羞于以大欺小,也只能应下。毕竟剑阁请问天下剑魁,无有不应之理。只是你今日若是输了,还请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往后的日子里,闲事莫管。”
“可以。”姜望平静地看着他:“今天不把你打到跪地,都算本侯输。”
他从来都是一个尊重对手的人,从未在与谁决斗前放过这等浑似青皮地痞互骂般的蔑语,今次也是真个动了怒,才会顺着向前的话这样说。
“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空景霄随手一招,赤红色的符文无由而显,在空中迅速交错,编织成了一柄赤色长剑,流光暗潜。
此剑名为“赤符”,剑阁所藏天下名剑,相传是前粱末帝粱慜帝所佩。
这位被夏人药杀的无能帝王,据说当年也使得一手好剑术。可惜治国无能,非是王才。一朝身死国灭,徒为笑柄。
这柄剑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剑阁。
司空景霄少时选剑,一眼相中赤符,师门长辈说之不详,允他另选。司空景霄回曰:“古今有不祥之人,愚未闻不详之器,若果,愚负重可也。”
无心剑主屠岸离闻听此言,大喜,说吾道可继,于是收为亲传。
所以今日被姜望如此轻蔑的,亦是剑阁弟子里的传奇人物。荣耀累身,很得师弟师妹们拥戴。无怪乎整个山台广场,剑阁弟子人人怒火盈眸。
可惜这些愤怒,无法实质性地干扰到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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