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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儿根本就不需要动脑子去思考。
再说了,南宫冽身为主帅,也就只有队长,将军、副将才能接触到。
“那你在帮我猜猜,千月为什么要疏远我,就因为发现我是女儿身吗?”
“他疏远你只有一个理由,他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你!”林绘锦这句话说的有些直白,不过她觉得以张妙竹这样豪爽的性格是肯定能够接受得了:“为了不想让你伤心,所以就只好慢慢疏远!”
“原来是这样啊!”张妙竹点了点头,语气中依旧是那份豪爽,但是却多多少少的带了几分伤感:“可是,他救了我好几次……甚至还因为我负了伤!”
“哪怕是现在他也会救你,但是……这和喜不喜欢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因为你是他训练出来的!”林绘锦站起身,光脚踩在石头上,轻声道:“早点儿回去吧?别再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张妙竹却是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这是在浪费时间?我今年十八岁了,在那个家里我就是一直过街的老鼠,遭人恨。没有人上门提亲,我也不愿意嫁给那些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但是我留在这,我可以自由自在的进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以舞刀弄枪,还可以和其他侍卫们一起谈笑风生,甚至还可以见到他,你觉得我这是在浪费时间?”
张妙竹有些好笑的说着:“即便如你所说他……不喜欢我,但是至少我可以随心所欲的过着我想过的生活,但是你呢?你不喜欢王爷,却又不得不嫁给他,因为你没得选!”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至少我家小姐还能嫁得出去……”春夏有些生气的辩驳道:“可你都没人会娶!”
“得了吧,要是王爷退婚了,你看看谁还会娶你家小姐,怕是到那个时候你家小姐的处境比我还惨!”张妙竹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慢悠悠的说道,嘴角带着那么一抹嘲讽之意。
春夏刚要说话就被林绘锦给拦了下来,嘴角蔓延着淡淡的笑意:“我现在不喜欢王爷,不代表我以后不会喜欢王爷。”
“你可拉倒吧,你和王爷在一起五年,五年你都没有喜欢上王爷,又忽然喜欢上王爷了,你喜欢的不是王爷,只是王爷的权利和地位吧?”张妙竹叼着嘴中的青草,看着林绘锦的眼神分明带着不屑。
她喜欢林绘锦的聪明,但是并不代表她对她的人品会有什么好感。
背信弃义,攀龙附凤的女人,总归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林绘锦撑着脑袋继续笑,学着张妙竹的话道:“照你这么说,你也趁早拉倒吧,你和千月朝夕相处三年,三年千月都不喜欢你,你还指望千月以后会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张妙竹一下噎住了:“你又不是千月,你怎么知道千月会不会喜欢我?”
“你又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王爷,还是王爷的身份和地位呢?”林绘锦冲着张妙竹挑眉,反问道。
张妙竹一口吐出嘴中叼着的青草,用手指着林绘锦:“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要是王爷还是以前的三皇子,你还会嫁给王爷吗?恐怕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王爷!”
“要是我没有这幅好看的皮囊,你觉得王爷当初会看上我吗?”林绘锦漾在唇角的笑容宛如一朵儿纯洁的小白花,分外的清冽。
“王爷喜欢我只是因为我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而我不喜欢王爷的理由也很简单,我喜欢的是英雄,但是那个时候他还不是!”
“现在王爷成为了一个英雄,但是却未必是我的英雄,所以我喜欢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权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是哪天陨落了,那陪着他东山再起的人一定是我!”林绘锦说得十分的坚定。
睿和苑中,烛火迷离,正伏案执笔的南宫冽,慢慢的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光落在一脸笑意的不离身上:“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奴才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不离那一把春风含笑的嗓音,回答的异常清晰。
东山再起?南宫冽轻勾了勾唇,将狼毫捏在手中转悠了几圈,又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大小姐问妙竹,王爷在辽城时是什么样子的,受过多少伤,当初知道大小姐和晋王成亲消息时,又是怎么挺过来的?以及王爷在辽城的时候最喜欢做什么!”不离的记性很好,基本上看过、听过的东西,就能很快记住,然后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南宫冽漆黑的眸,如同墨染般,里面是一片浓稠,但是却有晶亮的东西在里面微微的闪烁,让人看得有些不真切。
“妙竹让大小姐和她一样下到水里,才愿意告诉大小姐!”不离看了一眼南宫冽,不知为何弯在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加深了。
“本王记得绘锦不会游泳!”南宫冽若有所思的说道,尽管那个池塘得水并不深。
“是,所以大小姐没有下,不过大小姐也算是抓住了妙竹的软肋!”不离乌黑澄澈的眸子提溜提溜的转着,分外的狡黠。
“什么软肋?”南宫冽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大小姐说,千月只有在王爷出现危险的时候才会现身,其他的时间都躲藏在暗处,所以妙竹想要见到千月很难,但是她有办法能够让千月出现!”不离也很是好奇,大小姐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千月出现。
就连他有时候想要见千月,都见不到呢!
虽然他们两一直都不和!
南宫冽伸出修长的手,轻敲了敲金丝楠木桌,银色面具下薄削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那你可有听到绘锦说的是什么办法?”
“奴才倒也很想知道,但是大小姐说完这些就回去了。”
“本王真的想不出除了本王的命令,以及遇到危险时,能够让千月主动现身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千月现身?”南宫冽想了一会儿,然后漆黑的神色上带着一抹认真和邪魅:“她……不会是想行刺本王吧?”
不离听到这,不由的笑出了声:“大小姐若是行刺王爷,那还用得着千月亲自出马?奴才就能摆平了!”
说着不离还撸了撸袖子,露出那截白嫩的手腕。
南宫冽轻抿着唇没有在说话,垂下眸,继续看着手中的折子,银色面具下那双古城深山般的双瞳是一片深邃。
林绘锦刚刚洗漱完,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荼白绣海棠花纱衣坐在凉席上让春夏擦拭着头发。
“你这个方法真的管用?”张妙竹换了一件干净的墨色长袍,头发高高的束起,那不羁的坐姿,很是洒脱、张扬。
“试试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林绘锦轻嗅着桌上的香炉:“毕竟到目前为止,我也只见过千月一次,而且连正脸都没有看到!”
张妙竹看着烛光下香肌玉体、神清骨秀的林绘锦,她有些明白王爷为什么这么多年依然对林绘锦念念不忘了。
她的美,真的是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王爷?”张妙竹明亮中带着些许英气的目光看着林绘锦。
林绘锦想了想道:“我只是想了解王爷在辽城都经历了些什么而已。但是如果我直接去问王爷,王爷可能会认为我是在故意讨好他!”
她就是想单纯的了解一下,不带有任何的目的。
“而且……王爷最近很忙,自我来到这里后,我和王爷也只是见了一次面而已!”
“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王爷……并没有那么在意你!”张妙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青瓷的茶杯:“据我所说,不管王爷有多忙,但是来看你一眼的时间总归是有的。”
林绘锦看着张妙竹笑得很清甜:“你是在幸灾乐祸吗?那我告诉你,王爷一天不来,你就一天见不到千月!”
张妙竹听到千月,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神情总算是收敛了一些,默默的祈祷着王爷明天能够来。
然后又过去了两天,南宫冽依然没有来南苑,也更是不曾派人送什么东西来南苑。
张妙竹急了:“你就不能去找王爷吗?”
林绘锦懒洋洋的坐在秋千上,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张妙竹:“我上次主动去找王爷的时候,王爷说我看了机密文件,让人打了我十大板……”
“我替你挨打还不行吗?”张妙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恨不得将林绘锦一脚给踹出去,但是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什么?王爷让人打了你十大板?”
“对啊,我只是进去给王爷送一碗鱼汤而已!”林绘锦点了点头。
“看来王爷挺恨你的!”张妙竹抱着长剑,倚在门框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林绘锦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在意:“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怼我的时候,我都不生气吗?因为我就是喜欢你这直爽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