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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嫂子她妈妈晚上见不到她回家会担心的。”季秋一手有意识无意识地扣着墙壁窗帘,压低了声音道。
池律的目光落到院中花园里的那丛玫红色的蔷薇上,夜间寒露,露珠在带刺的叶片上滚动,晶莹水珠折射着别墅的灯光,那块区域倒亮堂起来。
“郊区别墅。”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带点吃的来。”
季秋一听这话就开始着急了,声音也加大了,语速很快,问他:“这么晚了,你不会还没吃东西吧?你是不是没吃东西?犯病了没,难受不啊?律哥,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买药带过来。”
池律单手撑握着围栏,指节用力,骨节发白,他声音很弱,又强调了一遍:“买点吃的,多买些辣的,她爱吃。”
季秋连忙跑着去车库取车,急得都要给他跪下了:“行行行,祖宗你先歇着吧,别劳累操心了,先去喝点热水,我这就来!”
…
客厅的琉璃灯灯罩里笼了一只振翅飞蛾,奉清抬头怔怔地盯着那只飞蛾许久。开始无意思发散地思考,飞蛾是见着光就往里面扑,最后却被关在了里面出不来了,灯罩该是密封的吧,氧气有限,它很快就会死,死之前会不会后悔自己为了光不顾一切的愚蠢举动呢……
“喝水。”低哑一声,池律弯腰,他把一只装满温水的玻璃杯推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奉清这才回过神来,抬眼去看他,英俊深刻的五官,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眼睛,眼里星光黯淡,不再似从前她喜欢的模样了。他脸色很苍白,好像生病了一样,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虚弱了?
她低头看着冒着淡淡白汽的水杯,压着唇角,让声音冷下来:“你到底什么意思?”一手抓着沙发布料,她垂着眼睫,闪光的眼影也蹭脱了大半 模样柔弱而无助:“你就打算这样把我关在这里么?”
池律抿着唇角没回答,他慢慢直起身子,一手轻轻按压着腹部,走到沙发另一面,面对着窗外,背对她坐下,他声音很轻也很冷:“我就在这里等你。恨我,就来杀了我,让我这辈子再威胁不了你。”
也再不必受着因为爱你而无法得到的痛苦折磨。
奉清一手端起玻璃水杯,感受着杯里温水的温度,她把那个水杯比着他的背,冷笑着开口:“要是我把这个水杯扔过来,你躲得过吗?”
池律一手捂着胃部,疼得额头直冒汗,鼻尖也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一手揪着沙发扶手,只回了一个字;“扔。”
细指紧捏着水杯,奉清将水杯扬起,杯中水洒落,浇透了裙子袖口,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眼睛发红,却先流出了泪。手心一软,玻璃杯从手间滚落,“嘭嗵”一声,重重地摔落在雪白的地板上,水杯被摔得粉碎,碎玻璃四溅。
杯中水漫出,溅了一地。
奉清任眼泪无意识地流,哭得麻木了:“池律,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为什么要让我再看见你?你为什么要再来招惹我?明明我,明明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把你忘了啊。
她一手抱着膝盖,眼泪浸湿了紫色的纱裙,她哭得狼狈,声音也不住带了哭腔:“我们这辈子不可能了,我是罪犯的女儿,我配不上你池律。放过我吧,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她看着他那么久,期待着他说一句话,解脱成全彼此,可直到季秋来,她都没能听到他回一句话。
季秋携着两大包径直就进了别墅,一来就着急忙慌地塞给她一大堆吃的,然后带着一小包黑色口袋装着的东西,去找池律,她看着他扶着他进了卧室。
而自己面对着一桌的热腾腾的食物,豆腐炖鱼头,红烧排骨,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香辣鸡翅……都是她喜欢吃的。
食物香气扑鼻,溢满整个空间。她挑了一筷子鱼肉,送入嘴里,入口即化,是极鲜美的味道,可却就是在此刻变得食之无味起来。
她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想着他进卧室前,她看到的侧脸,苍白得没了人色,他皱着眉,一句话也没说。很难受吗,是生病了吗?
奉清放下筷子,一手捏着桌布,心还是蜷缩得难受起来,不得不承认,她还在担心他,胡乱思索着他是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而她刚刚竟然还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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