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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追云可不是普通的狼,它是狼王,它身上流淌着一种神奇的血脉,它的瞳孔都是紫色像琉璃一样的,它极有灵性,除了不会说人话,其他咱说的东西它几乎都懂,而且有情有义!”
“再者,它的身体机能也超脱了普通的狼,普通的狼顶多活十几年,能上二十年就不得了,且很老迈。”
“而追云却不一样,它的寿命比普通的狼要久,身体机能也更好。它就是咱眠牛山土生土长,却又吸纳了山川灵气有些变异的狼!”
“既然咱这山里能孕育出追云那样的狼王,还有力大无穷的白老虎,一巴掌能拍倒一棵这么粗的大树的黑熊,那么出一两只聪明且像人的黄皮子又有啥稀奇的呢?”
“啊?”孙氏睁大了眼,被杨若晴这罗列出来的一桩桩稀奇古怪的事例给惊得一愣一愣的,脑子里都接受不过来了。
至于山底下的地宫,地宫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山腹深处的南山村……
杨若晴都还瞒着孙氏呢,要是一股脑儿全说出来,那可是信息爆炸,得彻底颠覆孙氏的认知,情节严重的甚至可能摧毁她的精神领域,那就完蛋了,搞不好会成为一个白痴。
“晴儿,那照你这么说,那只黄皮子应该也就是比较聪明,有灵性是不?并不是啥山野精怪对不?”孙氏听了这么多,又思考了很长一阵,终于撸出一个核心点。
杨若晴点头:“对,黄皮子这种畜生本身就聪明,你看它进村偷鸡都狡猾,大家说谁谁谁精明也都说是黄皮子转世。”
“而娘你们遇到的那只黄皮子,偏偏又是这里面最聪明的。说到底,还是一只黄皮子,所以咱撸顺了真相,娘就不要再怕了。”
孙氏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跟着放下了一些。
杨若晴知道想要孙氏彻底放下心,还得再找一个别的东西来增加她的信仰。
“黄皮子怕狗,回头我给娘你们弄一条狗来养着,看家护院好不好?”
杨华忠老早之前就想要搞条狗来养,但总是因为这那这那的原因一直搁浅。
等到家里条件允许了,也没有节外生枝的事儿,结果之前预定好的那个村民家的狗崽子全让人给抱去了,想要狗崽子,得等下一波母狗怀孕生崽。
这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于村里其他人家也有母狗产了狗崽子,但杨华忠去看过了,都没相中。
刘氏去了一趟镇上,回来跟孙氏说菊儿的邻居家养了一只卷毛哈巴狗,最近也生狗崽子了。
刘氏问孙氏要不要,如果要,回头等小奶狗断了奶就抓一只回来。
孙氏有点动心,跟杨华忠那商量,结果杨华忠不同意。
杨华忠的理由很简单,那些卷毛狗长累死都长不到一只板凳高,养的纯粹就是吃饭拉屎取乐的。
搁在庄户人家,养狗就要养那种田园犬,看家护院,忠心护主,老实本分,不嫌家贫。
夫妇俩没谈拢,所以眼下杨家三房就没有狗。
这会子听说杨若晴要搞一条狗回来,孙氏顿时就来了兴趣。
“真的吗?你爹想要养大一些的狗,板凳狗他不要的,也吓唬不住人。”孙氏说。
杨若晴笑了,“娘放心好了,我搞来的狗,肯定能看家护院,还能驱赶过来偷鸡的黄皮子。”
“那就好。”孙氏说,“记得要给人家钱啊,咱不能白要人家的狗。”
杨若晴再次点头,“这些事儿我会料理好的,娘你就别操那么多心啦!”
“差不多了,我给娘把银针拔了,待会娘喝了药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啥事都好了。”
拔完针,刚好何莲儿也端着药汤回来了。
“姐,娘现在能坐起来喝吗?”她问。
“当然可以,你时辰掐得刚刚好。”杨若晴说,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入随身带的牛皮袋子里。
姐妹俩将孙氏扶坐起来,孙氏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重病,咋还要你们扶呢?”
何莲儿只是笑,手下动作越发小心翼翼。
杨若晴则笑着说:“娘,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嘛!”
啥叫仪式感,孙氏不清楚,反正闺女嘴里总是会时不时蹦出一些新样词儿来倒是真的。
“药我自己喝,你们不用喂,我这会子感觉力气多了一些。”孙氏又说。
“好,那你自己喝。”杨若晴说。
何莲儿也说:“娘还没有吃早饭……”
杨若晴说:“娘,咱把先前那稀饭热一热,你再吃点?”
孙氏虽然力气恢复了一点,但食欲依旧不佳,下意识就摇头。
何莲儿有点急,求助的目光投向杨若晴。
杨若晴扬眉,“吃了东西才能快些痊愈,不吃东西这两天都有气无力气色也不好,然后身上的病气也迟迟不好。峰儿和福娃他们这两天就要到家了……”
“我吃我吃。”
……
安顿好孙氏,留下何莲儿在旁边照顾,当然,杨若晴跟何莲儿那儿透露了实情。
何莲儿果真大惊失色,“咱娘是受了惊吓,姐,要不要请神婆啥的?”
杨若晴摇头,“以前李家村有个神婆那是真有几把刷子,可她早就去世了。自打她去世后,后面那些半仙啊,神棍啥的,我看都是骗钱的,但凡去问,方子都千篇一律,买他那里的元宝蜡烛和香纸,在他给你的某个特定时辰里去某个方位将东西烧了……”
“额……”何莲儿也无语了,这种法子太万金油了,让人不得不质疑。
“娘这里先交给你,我得去一趟道观,若是袁道长回来了,或许他能够给出点建议,毕竟他还算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老道士。”
……
杨若晴回到骆家,刚好骆风棠也处理完了公务正准备起身出来寻她。
两人在小院门口相遇,他一眼看到她空着的双手,原本挂着笑容的脸顿时便沉了几分。
“你又不听话了,这身子刚受过大创,不能受寒。”
虽沉下了脸,说出口的话也带着责怪,但他上前来紧紧握住她双手的手却又是无比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