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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从衣袍上滴落。姑娘声音清脆，眉目如画。
江夜白站不起来。
他稳稳坐在地上。看眼少女，再看了眼紧随少女的精悍中年，寻求场外援助：“系统，‘我’，该是什么性格？”
系统快乐：“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是个大魔头。当然，目前还只是个小魔头。”
？
言多必失，江夜白简洁道：“没有。”
“那就是任务出了纰漏咯？”
火光映着女子眼里期盼和笑意，星星点点，看不清晰。
“一切顺利。”江夜白胡诌。
“一个不漏？”少女步步紧逼。
江夜白颔首：“一个不漏。”
少女默然。半晌，又嫣然一笑道：“好极。既然没有问题，马车已到门口，六哥且与我回去。”
笑容极美。
江夜白却脊背一凉。
他硬撑起魔头的气场，面无表情：“不去。我歇息片刻，便赶路回去复命。”
少女一愣，旋即拍手，冲他一笑，有股凛冽的味道：“倒是忘了，对六哥而言，兄弟姐妹家里，那确是和龙潭虎穴一样。”
青年静坐不动。他放大的影子却不停晃动，投满整面墙，阴森森如同妖鬼。
“钟叔，我们回去。”
少女转身，走向门口。
江夜白拎起酒壶，继续装得深沉：“慢走不送。”
少女猛地停住。右手按上腰间剑柄，松了又紧。
江夜白不喝酒。一时演不下去。只能把酒浇在火上。
火头蹿高。枯枝爆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六哥知道与虎谋皮么？”开了门，雨从外面卷进来，少女在门口回头，“六哥继续执迷不悟，替那男人卖命。今日的四哥，便是明日的你。”
门打开又合上，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彻底合上之前，外面飞掷来一块布料。并一声还剑归鞘的悠长剑鸣。
雨声里女子放声而歌，歌声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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