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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里,他一次次悔恨交加地想着,他说出那句话时, 青年心里到底被他伤成了什么样子。
怕不是痛到了极致。却又没有一丝反抗,就这么完成了他生辰的愿望。
可月生海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一日,也是青年的生日。
没有人知道,也没得到一句祝福。最后听见的话语,是他的爱人和主君对他说的,想他快些死。
然后他就无声无息地,死在自己十九岁生辰的夜里。
胸口一阵疼痛,月生海蜷起身子,捂着嘴咳了一阵。
指间泄出点点猩红的血迹。
他面色如常,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擦拭干净。
这些年来纵是有系统指导调理,他胃疼心悸咳血的毛病却从不见好,一日甚过一日。
太医说他是心情郁结。可他自己清楚,那把插进青年心脏的刀,日日夜夜复仇似的翻搅着他自己的心脏,让他每一次呼吸都疼得心悸。
月生海也不管。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赎罪。
时日尚早。月生海却早早回了勤政殿,处理堆积的奏折。
其实相较于御书房,勤政殿还是有些远了。但他已是十年没敢去过御书房。
他是个懦夫。
所以他不敢去面对。
御书房的每一张桌椅,都让他想起当年欺辱青年的画面。
这些桌椅和地板的每一个角落,无不洒过青年的痛苦的泪水。
都在提醒着他,自己曾经如何是非不分,狼心狗肺,如何折辱过那个人。
月生海不敢再想。
他强迫自己沉浸在公务里。但每一份奏折读完,他脑海里跳出的都是青年曾经强迫他背过的东西。
那人好似提前预知好了一切,把解决整个燕国沉疴旧疾乃至未来里那些新患的策略,全都一一写了下来。
他想到小院里堆积如山的竹简,李元恩在冷宫里搜出来的,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草纸。
这些……都是青年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时候,强撑着一笔一划给他写下来的。
月生海从上午一直坐到了日薄西山,方把那些杂事处理完。
中午只简单用了些饭食,以至于现在胃里一阵阵发痛。
李元恩见他又按着胃部,劝道:“陛下,虽然诸事繁忙,但陛下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唯有陛下龙体无恙,我们大燕的百姓才能无恙啊。”
月生海摇头道:“这些问题,夜白都已经预料到了,写好了应对的法子。朕没费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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