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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直接说是，也不知道孟朝军会不会很痛苦。
但是姜筱对孟朝军并没有多大的同情，她喊他爸，也不过是因为孟昔年。
除去这一层，孟朝军并不是一个让她喜欢的人。
可现在看来，他当年对年程儿倒是真的感情。
她如果说不是，也对不上那个早早死去的女人吧。
孟朝军见她沉默着，便知道了答案。
他心里一绞，往后一靠。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所以，当年他真的是误会了年程儿，伤害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年程儿的病，年程儿的死，都是因为他。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有脸说自己爱她。
孟朝军陷入了回忆里和无尽的自责里。
越想，他就越能找到当年的一些疑点，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是很可疑的，但是为什么在当时他就不觉得可疑呢？
他当年就那么蠢，蠢得一直在往别人的圈套里钻吗？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痛得不是自己的了。
姜筱觉得他还是不知道段青青与年澈的那一段，要是知道了可能是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知道段青青和年澈早就已经有过关系，他可能才会知道他把段青青娶回家到底是对孟昔年多大的伤害，也会相信当年那个女人背地里可能会对孟昔年做过什么小动作，也将他们父子俩越推越远。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已经太晚了。
姜筱递过去一瓶药水。
“喝了吧。”
这个时候，孟朝军就应该多喝一点药水泉水。
孟朝军低低地说道：“不喝了，不喝了，我没有这个资格，或许，这个病就是对我的惩罚，就这样吧。”
他竟是自暴自弃，不想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