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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些,他重新坐回石床上,只是坐上石床的瞬间,人却又仿佛被烫到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
乔苒看着他一瞬间惊慌的本能举动,轻哂:“怎么?想到这石床是原来薛怀睡了几个月的,坐不下去了?”
书坊东家面上露出一丝恼色,随即却挺了挺背,直着身子,道:“乔大人,我就呆在这里,等你去寻了证据来定我的罪!”
真是好嚣张!
平庄闻言心底不由涌出几分怒气:“这等时候倒是威风了,先前救人的时候怎么不威风了?不……不对,也威风了,是威风的痛下杀手了!”
即便没有证据,可看乔大人平静沉着的脸色再看书坊东家方才惊慌的举动,他也已经信了乔苒的话。
这姓赵的书坊东家八成有问题。
书坊东家闭眼不看他,只重复着方才那句话:“我就呆在这里,你们若是有证据尽管来定我的罪好了!”
乔苒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出了牢房,平庄连忙跟了上去。
待到两人出了大理寺大牢之后,女孩子脚下一收,紧跟在她身后的平庄险些一个没收住脚撞了上去,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凭借着他矫健的身手及时停住了。
“平庄,你带人去将书坊搜一搜,但凡值钱的金银细软、账册之流都带回来。”乔苒说道。
平庄连忙应了一声“是”,正要离开,女孩子却叫住他,又道:“他……应该是把从薛怀那里顺走的金银器物放在很不显眼的位置,因着薛怀有藏金物的习惯,那些摆置在桌面上的笔墨纸砚这等物品你都仔细检查一下份量对不对。”
这点简单!平庄连忙点头应下,这才带人去搜书坊了。
至于乔苒,她目光微沉,大步走向甄仕远办公的屋堂,问甄仕远:“甄大人,何太平大人那里送来的三德书坊的缴税账册送来了没有?”
甄仕远抬了抬下巴,将手里的账册以及几张零零散散的口供交给她,道:“一早就听闻你去大牢审人了,本官这里也没闲着,长安府衙的账册和帮三德书坊印刷书册的工匠坊都遣人去了一趟……”甄仕远说着瞥了她一眼,道,“没想到这坊间瞧起来还挺有名的三德书坊别说没有大富大贵了,说是有些清贫也不为过。”
虽然甄仕远已经看过了一遍,乔苒也相信他的结论,不过为了将整个案子了解的更清楚,乔苒还是将这些东西翻了开来,准备自己看一遍。
不过一边看一边却不忘同甄仕远说话。
“便是一向压制自己欲望,清贫惯了的待到压制不住时越会铤而走险。”乔苒说道,“尤其还是在身下有好几个垫背的情况之下。”
这话听起来话里有话啊!甄仕远直了直身子,问她:“案子今日进展不错?”
乔苒道:“过程推的差不多了,就差证据了。”
“有眉目吗?”甄仕远一惊,忙追问道。
“有。”女孩子闻言倒是一点不谦虚的点了点头,道,“此事我有把握。”
只是说到这里,她却又在此时抬头向他望来,问他:“不过甄大人,你先前处理薛怀落水一案中,可确定那车夫和小厮不会水?”
甄仕远闻言怔了一怔,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句,会这么问多半是这里原先的证词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老脸不由一红。不过即便老脸有些挂不住,孰轻孰重他还是知晓的,是以认真的想了想之后才道:“确实有一两个人说过这两人不会水,不过那两人说的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而且与车夫和小厮本人走的并不近,若真要找到可靠的证词,还是再找个人去跑一趟吧!”
乔苒嗯了一声,开口唤了两个官差进来吩咐他们去做这件事。待到官差走后,女孩子才一边翻着账册一边对甄仕远再次开了口:“甄大人,我有个同案子无关的不情之请。”
甄仕远翻了翻眼皮,道:“你说吧!”她的不情之请哪个敢拒绝?
乔苒道:“这几日若是要上早朝,你进宫时不妨同薛女官走近一些说说话什么的,而后将案子的进况告诉薛女官,看看她的反应。”
“我尽量吧!”甄仕远想了想,记起薛女官那张端庄得体的脸,忍不住又道,“不过她面上神情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张脸,可能看不出什么来。”
乔苒道:“无妨,尽力便可,我不强求。”
甄仕远哦了一声,点头应了下来,只是才应下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待到记起不对劲之处时,忙出声质问她:“与其等着本官上朝时候问,你怎么不让日日都去皇城当值的张天师问?他不是更方便吗?”
“男女授受不亲。”没想到女孩子头也不抬,脱口而出。
这叫什么话?甄仕远闻言不由瞪直了眼:张天师是男人他就不是男人了?他家夫人可是也很凶悍的!
难道就不怕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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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猜一猜证据被藏在哪里了?其实一早就有提示了~(薛怀死时的状态)-明天一章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