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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一提,林钟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是有个新进宫的侍妾在内殿里来着……
两人相顾无言,竟不知该怎么说……
春夜里的风静悄悄吹过。
林钟问:“你瞧着那位苏姑娘如何?”
维夏回想了一下,点头道:“美当然是美的,大抵整个宫里也没有能胜过她的人。”
至于其他,短短的时间并不能看出多少。
“说话倒是细声细气,瞧着不像那种会来事儿的人,安静得很。”可维夏毕竟是东宫的掌事姑姑,眼力是不俗的。
林钟听着她这番描述,沉思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有些意外,苏家送进宫里来的人竟是这般脾性。”
如若不是这位苏姑娘在苏家极为不受宠,那便是她极善隐藏。
维夏想起今日里与阿洛的接触,倒是不觉得她是个有心机的,驳道:“俗话还说歹竹出好笋呢,就咱们殿下这个名声,还是苏姑娘不受宠的可能性更大些。”
不过,这个问题他们现下在这里也辩不出个什么名堂,随意说了两句便丢到一旁,眼下紧要的是,殿下就这么睡了吗?
天际微明,一缕晨光闯过窗脚缝隙投射出一线光明。
闻人恪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却带着诧异。
他略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床角一侧正瞌睡打得正香的阿洛便被他收入眼帘。
阿洛蜷缩在狭窄的一角,双手抱着膝,小脑袋一点一点不住地往下掉,却怎么也不愿意醒。
她守了一夜没敢阖眼,唯恐被太子殿下抓到把柄,临到清晨便再也支撑不住,败给了周公。
闻人恪坐起身,细长的狐狸眼中藏了深沉的审视,缓缓靠近。清浅的呼吸打在阿洛如玉雪腮上,引得她眼睫轻颤,下意识就要往后面躲避,却被床柱挡住退无可退,愈发可怜兮兮起来。
修长的手托住阿洛的下巴,阿洛依旧睡得很沉。
闻人恪左看看,右看看,眸中深色愈沉。
除了比旁人美一些,瞧着单纯了些……不,是蠢了些,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么个人,不仅靠近他身边的时候,他不觉得厌烦,也没有想要杀人的冲动,甚至还好好睡了一觉。
有意思啊。
寝殿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倚在柱子上打盹儿的林钟和维夏听见声音,连忙挺直了身子,行礼道:“殿下。”
闻人恪目光扫过维夏,落在林钟身上。
林钟敛目躬身,知晓是自己昨夜偷听殿内声响的举动暴露了。
闻人恪却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些年每当他喝酒,林钟等人都是避得远远的,昨夜是事出有因。
维夏低着头,不由自主想地往寝殿内张望,殿下已经出来了,苏姑娘还活着吗?
闻人恪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身问道:“她叫什么?”
维夏尚在分神,一时没来得及反应。
林钟皱了皱眉,替她答道:“殿下,苏姑娘在苏家原本行四,名清洛。”
闻人恪闻言一顿:“什么叫,原本行四。”
林钟解释道:“具体的情况还在查,依稀是苏家行四的姑娘命里带煞,成年前须得住在尼姑庵里,苏家便寻了个与四姑娘模样相似的人住在苏家挡煞,便是洛姑娘。”
呦,还是个替人顶缸的小可怜。闻人恪转了转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没说什么,继续往外走。
抬脚踏上游廊的时候留下一句:“对了,今晚让她去书房研墨。”
研墨?林钟和维夏都摸不着头脑,不过这话也说明了苏姑娘还活着。
见维夏长舒一口气,林钟不由摇头:“这下你可放心了?”
维夏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抿抿唇道:“也不是放心,我与苏姑娘非亲非故,她的生死说到底与我并不相干,只是人是我领进寝殿的,也是我的疏忽,若苏姑娘因此而死,我于心有愧。”
说罢,她忽的扬首,看向林钟:“说来,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这位苏姑娘,对殿下来说,似乎很不一样。
这话林钟也不敢接,但他看得出殿下今日的状态与以前醉酒后第二日确实不一样。
“对了,”维夏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为难地说,“先前安排住所时,怕这些新进宫的扰了殿下清净,所以特地选了最远的院子,这下苏姑娘怎么办?”
照理说,他们做下人的,就该多揣摩主子的心思,早一步替主子安排好一切,偏偏他们殿下是个他们猜不准心思的人。
先前安置院子,是维夏出的主意,但却是得了太子殿下点头应允的,如此一来,便不好由维夏自己做主给阿洛换一个住处了。
林钟也想到此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先把人领过去,等今日带她去书房研墨时再向殿下禀报,就说离书房太远,不便苏姑娘往返,看殿下是什么意思。”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