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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黑屋内,痛饮五毒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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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红见江边柳喝了那杯水,脸颊轻轻地抽动了一下,那诡异的笑再加明显,对两人说道:“你们坐坐,我去给你们做点东西吃。”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晓玲。

见那女子走进了厨房,李晓玲对江边柳道:“小柳,你不要乱喝别人的东西,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玲姐,她一个山野女孩子,对我又有什么企图?她不是金玉盟,也不是那异域藏僧,不是每个人都会害我的。”江边柳淡淡地说道。

“你笨啊,你现在就是唐僧肉,谁不贪慕你体内的纯阳真气?”李晓玲又说。

“玲姐,不会的。”江边柳说道。

李晓玲在屋内又细细观看了一番,目光落在那口大缸上,对江边柳说道:“小柳,我看这缸里一定有古怪,不如去看看。”

“玲姐,这样不太好吧,我们是客人,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好象不太礼貌。”江边柳说。

“少啰嗦。”李晓玲说了一句,然后慢慢地走向那大缸,轻轻地搬动上面的石头,正欲揭开那层黑布时,田红出来了,见李晓玲如此,大叫一声“你干嘛?”随即一个大步冲上来,扯开了李晓玲的手,又用石头继续盖在上面,说道:“好奇心不要太重了,免得伤害到你们。”

李晓玲更觉得这缸内古怪,顺手一抬,便想挣脱田红的手,却只见田红手掌反转,一把便锁在李晓玲肘关节上,李晓玲心想这山野姑娘还会擒拿术,便又暗暗使劲,想抽手出来,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内力竟被一股邪魔一样的气流弹了回去,倍感惊讶,又加了两分力道,还是无法挣脱田红的手,肘关节被她死死扣着,田红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笑。

“田姐姐,我们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不好意思。”江边柳见两人动起了手,忙过来打圆场。

田红将李晓玲放了出来,说道:“这屋里的东西最好不要乱动,伤着你们我可不管。”

李晓玲红着脸摸着自己的手肘,她想不到这个田红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内力,竟然还在自己之上,只是她无法判断她修炼的是哪门子的功法,不禁问道:“田姑娘,想不到你也是一个修炼者,敢问你修的是哪门的功法?”

“哈哈哈哈,我自小跟随父母在这山里长大,这山里樟气较大,毒气横生,我略得家父一些山药补体的方法,只是长期按此法服药调理而已,以御樟毒之气,哪懂得什么修炼?”田红淡然地说道。

药修?李晓玲头脑里马上跃出这样一个概念,她听师父说过,这修炼界修炼的方法各异,在湘黔交界的山区里就有一种服药修炼的方法,他们在山里采摘一些山珍灵草,用一种独特的方法提炼之后,服其精华,久而久之,竟然也可以打通全身经脉,提升内力和元气,从而达到肉身不灭的目的。药修跟丹修又不同,丹修是利用星球的矿物质进行提炼,各矿物质在丹炉里提炼过程中产生了各种化学反应,最终形成丹,这丹主要是用来补充丹田的,丹田强悍了,周身也就强悍了。药修却是纯粹利用星球的植被精华,浓缩而成,几千年前的神农尝百草,其实也就是药修,只是在药修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医疗作用。然而,由于药修者要求对药材有高度辨别能力,否则,一药不当或者服用了毒草,将会一命呜呼,因此,在目前的修炼界中,药修者基本绝迹,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年青的药修。但是,如果药修者一旦成功,却又是比修真和魔修、邪修更简便快捷的修仙得道的途径,因为不用修炼,只管服药便是。

难怪这屋子里这么大的古怪药味,李晓玲更觉得田红还有很多秘密。

过了片刻,田红端了几大碗菜上来,李晓玲看到这些菜肴,顿觉得一阵恶心,那是一碗红烧癞蛤蟆、一盘油炸蜈蚣、一盘爆炒蝎子,更为吃惊的是,竟然还有一盘清蒸整蛇,连蛇头都没去掉,那蛇眼竟睁开着,好象在看着她一样。李晓玲自幼在飘逸宗多吃的素菜,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食物,看了当然不舒服。

江边柳也是一愣,蜈蚣蝎子他知道可以吃,只是那癞蛤蟆他也从来没听说有人吃过,尤其是这盘蛇的做法更是古怪,一般人做蛇都是去掉蛇头、剥了蛇皮,可是这蛇头竟然躺在这里,如鱼鳞一样的蛇皮也赫然在目。不禁问道:“田姐姐,你这做菜的方法倒是奇特,这蛇头和蛇皮能吃吗?”

田红轻轻一笑,说道:“蛇的精华俱在蛇头,一条蛇的蛇头只占身体的几十分之一,却要指挥全身行动自如,这是多么强大的一个大脑,所以,吃蛇头才是真正的大补。”

江边柳和李晓玲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勇气吃那恶心的东西。田红见两人心有疑惑,便用筷子把蛇头从蛇身上扯了下来,张开嘴巴便将那半个拳头大的蛇头一口含了进去,随之便嚼动牙齿,把那蛇头咽了下去,李晓玲不禁一转过身去,一顿干呕。

田红又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大玻璃瓶子放在桌上,里面是腥黄色的浓稠液体,说道:“这我是泡的五毒酒,整整十年了,等有缘人前来品味。”

江边柳定睛一看,里面泡的竟是帝皇眼镜王蛇、黑腹六眼沙蛛、黄肥尾蝎、黄金箭毒蛙和褐黑壁虎,这五种毒虫华夏国传统的五毒之虫,想不到会这玻璃瓶里汇集。

“田姐姐,我不喝酒,你还是留着等你的有缘人来喝吧。”江边柳尽管酒瘾发作,但是一看这酒和菜,早没有了胃口,忙推说自己不会饮酒。

“是啊,小柳他不会喝酒。”李晓玲也替江边柳打圆场,她不想让江边柳冒险去喝这五毒酒。

“这酒,看是难看,只是那五虫之毒早被这上好米酒浸泡贻尽了,全然转化为修炼者急需的精华补充液,正是二位初级修炼者所急求,何不品尝一二?”田红说道。

李晓玲和江边柳不禁哑然,她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修炼者,如果说她刚才跟李晓玲交过手,知道她是修炼都是还是说得过去的,可是她任什么肯定江边柳也是修炼都是?两人不禁觉得她越来越古怪。

田红不由分说,就已倒出了三碗酒,自己先拿起一碗,又对江边柳说道:“你便是我的有缘人,来吧,我们先喝一碗。”

江边柳见她盛情难却,想想这蛇药酒在农村也喝过,于是便拿起了碗送到李晓玲手上,自己拿起另一碗,说道:“多谢田姐姐的盛情款待。”说罢便干了碗中的酒,他本就是酒中仙,端杯从来没有喝半口的,都是一口尽,干完这碗酒后,只觉得口内一阵辛辣,有一股刺鼻的气味直抵腹内,整个头脑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被唤醒了一样,头皮发麻,但穿肠而过后,却又变得十分温和,酒劲绵绵不绝,不禁叹道“好酒,再来一碗。”

李晓玲见他如此贪杯,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他淡淡笑着,说没事的,我的酒量好着呢。李晓玲只得随意舔了一口,觉得实在难以下口,便放下了碗。

田红又在他碗里倒了一大碗酒,温情地给他夹了一个蝎尾,说道:“吃吃菜吧,压压酒。”江边柳便不客气的大块大块的吃了起来。

天色渐暗,田红拿来一个青铜煤油灯,江边柳大吃一惊,叫道:“田姐姐,你怎么还用这古董?家里没有电吗?”

田红低声说道:“我习惯了这油灯,不喜欢电,太亮堂,照着不舒服。”

李晓玲和江边柳又是一愣,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不习惯电灯的,又不好细问,只觉得那油灯拉得人的影子长长的,不停地在地上摆动,更是加大了这屋内的诡异气氛。

江边柳问道:“田姐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怕吗?”

田红看着两人,抽动着脸,说:“怕什么?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人心难测,我只看过人害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鬼害人。”

“你说的真有道理。”江边柳看了看她,觉得这样一个山野姑娘能说出这话,也是难得。

“……”

三人又聊了许久,已到八九点,田红对两人说道:“小屋条件有限,这女子不如就跟我挤在一床,你睡客堂,如何?”

江边柳本想这小屋只有两个房间,或许又可以跟李晓玲共处一室了,想不到她这样安排,又不好发作,毕竟他跟李晓玲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无名无份,共处一室,确实于礼不合,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李晓玲也是露出一丝苦笑,只得答应田红这样的安排。

江边柳觉得身上有些怪痒,不由得扭动了一下身子,田红见状,一丝诡异的笑露了出来,拉着李晓玲便到了里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