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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凌厉的气剑直朝江边柳胸口刺来,李晓玲见此,立即弯腰把江边柳护在怀里,让自己挡在他胸前,只听见“噗”“噗”两声穿膛的声音,那气剑竟穿透李晓玲后背,又贯穿进江边柳胸口,一道气剑竟然刺穿了两个人,李晓玲紧紧压在江边柳的身上,两人顿时倒在血泊中,咕咕鲜血从两人伤口处流了出来。李晓玲忙用手指在江边柳的凝气固血的穴道点了几点,发现根本就止不住血,又在自己身上点了一通,同样无法阻挡如注的血流,不禁死心,趴在江边柳的身上。原来这幽冥神剑不普通的剑,其所造成的伤害也非普通寻常之法可以医治得了的,非得用飘云观的独创手法方能止血修复。
“真是痴情啊,比那贱人当年还要情深,为了情郎不惜送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冷风看到李晓玲竟然奋不顾身地为他挡了一剑,眼神里飘过一丝惊悚,冷冷地说道。
“玲姐,你何苦?”江边柳气息微弱,双手抱在李晓玲的后背,轻轻地说。
“小柳,这飘云观是不讲理的地方,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金玉盟的手下,现在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心足矣。”随即把头耷拉在江边柳的胸口,微笑着闭上眼睛等死,眼里却是含着泪。
“师叔,你出手是否有点太重了?”另一位冰字辈长老冰林实在看不过去了,问道。
“哼,这种孽子留着有何用,还不如早点送她去地狱跟那贱人会合。”冷风自李晓玲进来后,脸上仿佛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停地抽搐,她淡然地说完这句话,随后竟又从座位上飘了出来,挥动手掌带起了恐怖浩瀚的气息,欲取两人性命。
冰林见状,也马上飘了过来,拦住了她的那一掌,两人均是魔煞层次的修炼者,势力相当,掌风交接,骤然升起了一道寒气,接着两人径直退了出去,分别连连退了三步,不过表面却依旧是风轻云淡,不露任何声色。
水连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狂热的神色,他几乎从未见过这么高层次的高手对决,尤其是冰林师叔,传闻实力惊人,功力远在太上长老之上,今天倒有机会看看这两位高手的真正本事了,比比到底谁比谁厉害。
冰林后退三步后,眼神复杂,脸色陡然一沉,说了一句:“师叔,多有得罪了。”
“冰林师侄,你如此护着贱人的种,你当年是不是也跟那贱人有一腿?”冷风一掌被挡,不由分说地又举起掌便朝江边柳击去,冰林不得已,没来得及回话,便又出招迎接,两人的招数,看起来毫无花哨,都是站在原地,只是从两人周身散出来的气场来看,却是令人震颤,犹如冬日浴室里的阵阵雾气笼罩在周身,将两人团团围住。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真正的高手单挑对决,不在乎虚幻的花招,即便只是平平一拳,却也蕴含天地大道,往往会致对手于死地。
水连看得心惊肉跳,他看得出师叔和太上长老均用了全力,想一招取胜,只是实力实在太接近,根本分不出胜负或者说结果会两败俱伤。
两人僵持着,大殿上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仿佛凝固了一般,飘云观还从未有过自相残杀的事,现在,两位位高权重的长老竟然当着弟子的面动起了手,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不久,冰林鼓着气说道:“冰琴师叔,我看还是等掌门师兄来也再做定夺吧,你不要把上一代的私人恩怨带到下一代的身上。”
冷风已是香汗淋漓,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却仍然愤怒地说道:“你不要多管闲事,老娘这辈子最看不得人秀恩爱,何况还是那贱人的野种,你以下犯上,已触犯了门规,你若再阻拦,我便以门规处置你。”
“师叔,你理智点,如若师尊在世,他也不希望你伤害了这姑娘。”冰林又说。
冷风脸上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歇斯底里的叫道:“师尊,哈哈哈哈,他心里根本没有我,他心里只有那贱人,我还顾得上他的感受吗?他跟那贱人就是一路的货色,我绝不允许这野种在我飘云观出现。”那脸上的失意和惆怅,俨然一个弃妇。
“师叔,不得污辱我师尊。”冰林听到他污辱师尊,又在掌上突加了一股力道,瞬间便把冷风震倒在地。
冷风被他弹出三米开外,惊叫道:“冰林,想不到你会为了那个贱人的野种而冒犯太上长老。”
“师叔,我是情非得已,还望师叔原谅。”冰林站在一旁,说道。
冷风站立起来,却又挥动着双手,准备凝气结剑,这是飘云观的上古绝技,叫幽冥神剑,全靠神思凝结周围空气,利用天地之间的磁场再幻化为剑,可以于无形之中取人性命,江边柳和李晓玲便是被这幽冥神剑所伤。想不到冰琴对待同门师侄也会出此狠招。
大殿之上,人人皱着眉头,冷风在飘云观中的地位最高,比掌门还要高一辈,而在冰字辈中,除了掌门冰虚之外,尚有冰林、冰岩和冰霜,他们是掌门的同辈,其他的都是水字辈,是属于弟子辈了,因此谁也不敢上前多话,得罪师叔和太上长老,况且他们也根本不知道两人为何而争论得动起了手。
冷风的剑气已经凝结,双手一推徒然射向冰林,那道寒剑从空中呼啸而过,却在半空中被一道热气挡住,无法前行,那热气瞬间便将那幽冥神剑融化,落下滴滴水珠。随后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殿之上,竟然同门相残,成何体统?”随之一个人影飘过众人头顶,落在蚩尤木像下的座位上。
来人跟四十多岁,脸上黝黑,身材魁梧,眼神和语气之中透露着威严。众人皆起立,喊道:“弟子拜见掌门师尊。”此人正是飘云观的现任掌门冰虚。
李晓玲正在奄奄一息之中,徒然听到掌门师伯来到,于是用最后的力气偏转过头,细如蚊蝇般的说道:“飘逸宗弟子李晓玲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掌门师伯。”
冰虚刚一落座,看到殿下趴着一对满身鲜血的男女,很是诧异,正要询问,又听到李晓玲微弱的声音,看到她那模样,却突然脸色沉重了起来,不禁问道:“你师父是谁?本尊跟飘逸宗没有往来。”
“家师名讳伍言诗。”李晓玲又轻轻地说。
“伍言诗?”冰虚还是有点不解。
“师兄,伍言诗就是冰雨师妹。”冰林补充道。
“冰雨?”不虚脸色更加凝重,双眉紧锁,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
座下弟子却是更加迷惑,他们这是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失态。
“冰虚师侄,这女子正是那两个贱人的野种,我欲取了他们的性命,冰林师侄竟然阻挡我。”冷风说道。
“冰雨师妹!”冰虚又喃喃地喊了一声,忙从那椅子上飘了下来,落在李晓玲和江边柳的身边,在他两人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才封住了血脉,止住了血流。
他木然地看着他晓玲的脸,得出一个跟冷风同样的结论,太像了,实在跟他太象了,而那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却又跟冰雨师妹的眼睛一模一样。他蠕动了一下嘴唇,不禁又蹲了下来,细细的打量着她。却心如刀绞,涌出一丝淡淡的醋意,想不到冰雨师妹竟然怀了他的骨肉,二十四年了,他没有她的消息,当年冰雨师妹离开飘云观的时候还和这少女年纪相仿。
“你师父在哪里?”冰虚问道。
李晓玲来到飘云观,终于听到了一句暖心窝的话了,不禁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又凄惨的说道:“我飘逸宗已被金玉盟灭了门,满门六十多女弟子只剩下我一个,师父为了救我,自己也死在金玉盟手下。”
“嗷~~”
冰虚长啸了一声,声音仿佛要将屋顶掀开一样,震得殿上瓦片滋滋直响,脸上表情异常的痛苦,随后又问:“金玉盟是什么来头?竟然在江湖上灭门?我非铲平他金玉盟不可。”
“金玉盟为了争夺……”江边柳说。
“金玉盟为了争夺江湖地位,消灭了很多门派,我飘逸宗也难逃厄运。”李晓玲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江边柳身上的秘密。
冰虚手指紧握着拳头,关节咯咯直响,脸露丝丝杀气,他得为冰雨师妹报这一仇。
“师兄,他二人被师叔的幽冥神剑贯通胸口,恐怕性命难保。”冰林走过来提醒道。
冰虚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冷风师叔,几十年了,你也几十岁了,想不到你还是如此耿耿于怀,出手如此狠毒,我胆敢行使掌门权力,罚你去秘境面壁七日,好好参透参透,该放下的,必须得放下,你可愿意?”
“行,冰虚小儿,我翅膀硬了,敢罚我了!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冷风骂骂咧咧地退了下去,径直朝殿后走去,尽管她比掌门辈分要高,但是在一个门派里,维护掌门权威,那是任何一个门人必须遵守的规矩。
“这么重的胸口创伤,即便是师尊在此,想必也无力回春,师妹,我对不起你啊……”冰虚说着,竟老泪纵横。
“有没有银针?我自己来医治。”江边柳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