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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传说跟王老爷子的阴魂所述何其相似,九重天是人为制造的,人类是被囚禁在这个星球上,天庭是仙人居住的地方,而仙人也只不过是修炼了的“真人”而已,始终只是人,而不是神,六道轮回只是一个流水线似的工厂,将三界六道中的所有灵魂撕裂、重组、出厂。然而,月亮是用来监控人类的这个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么,神,到底是什么?人与神之间又到底有什么牵连?造物神为何一定要让人类进行无休止的轮回?江边柳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江边柳仰头注视着那星月交辉的夜空,既浩瀚无垠又诡异神秘,他觉得自己已经现在这个谜题的门口了,只等机缘成熟便可破解这个万古之谜。
“江大哥。”习子矜见他无语,轻柔的喊了一声。
“子矜。”江边柳还是在后面搂着她,轻轻应道。
“你不想再喝酒了吗?”习子矜柔情的问道。
“我……我觉得这样最好。”江边柳又在手臂上用了一些劲,紧紧的抱着她。
习子矜觉得一阵燥热,面红耳赤,在她传统的思维里,这样的拥抱,无异于失身于他。
“那个传说后来怎么样了?”江边柳又问。
“只是传说而已,何必当真?”习子矜撇嘴笑了笑,又道:“月亮曾经离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很近,近得我们一抬头就只能看见月球的表面,人们可以通过天梯或者山顶直接攀爬到月亮里面去,他们称月球人为神仙,昆仑山之所以是修仙圣地,就是难为当时的昆仑山离月亮最近,人们从那里直接得到月球人的帮助,他们与月球人有往来,甚至相互通婚。可是由于月亮太近,挡了很多阳光,时间久了便造成地球产生冰河时期,于是月球人就在天上放出了十个太阳,用来融化星球上的冰,当冰雪融化了之后,后羿就将多余的九个太阳收了回去,随后,大约在一万年前,月球和月球人在一次特殊的情况下突然远离地球,之后就缓慢的远离地球,直到现在还是缓缓远离地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造成全球性的大洪水,这个在所有人类文明里都记载了这次大洪水,实际上,远古的人们对月亮是相当恐怖的,他们觉得月亮是毁灭之神,只要月亮一动,整个地球就会毁灭。”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江边柳讶异的问道,习子矜的传说给了他很大的启示,如果月亮真的是突然离开地球的,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月亮并非一个真实的自然的星球,而是人为的,或者说是人制造出来的,一开始放在离地球较近的地方,后来发现形成了冰河,才突然控制月亮远离地球。那么,是谁制造了月亮?监控人类的设备或者神仙就住在月亮内部吗?
“二字婆婆告诉我的啊,她也是听我们习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习子矜说道。
看来她习家祖上一定有一个非同寻常的秘密,否则不会拥有这样私密神奇的传说。可是又过去了一万年,怎么就突然没有了月球的传说了呢?
江边柳茫然的看着夜空,此时的夜色一派安详平静,悠悠皓月已悬挂在天上,清晰地轮廓,银色的镜面,娴雅而又圆融润泽的光华,让人陶醉,他怎么也无法将月亮和恐怖联系起来。
“这是我看到的最美的月亮。”习子矜说道。
“也是我的。”江边柳道。
“我或许留不住这美丽的月夜,明日,一切都将过去,留给我的或许只有零碎的回忆。”习子矜忧郁的说道。
“不许这样悲观,如果你想那明月,明月一定会再来。”江边柳的脸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只要他微微一转头,就可以吻到她光洁秀丽的脸和那朱红诱惑的唇,可是他不敢去吻她,对这样一个纯洁得像一张无瑕的白纸的女人,他真的怕亵渎了她,怕伤害了她。
两人又拥了一阵子,继续喝酒赏月,直到过了午夜,江边柳说道:“酒已尽兴,月已圆满,该休息了。”
习子矜眨着大眼睛说道:“你不是说赏花赏月赏子矜吗?我今夜就在这月影下花簇旁,让你赏个够。”
“好啊,不如我们通宵载歌载舞饮酒作诗赏花赏月赏子矜,如何?”江边柳一听她那不舍的话,马上来了精神,与仙子共度良宵,何其爽快!
两人又是新的一轮诗酒秦舞,直到凌晨四点,习子矜才与他手牵着手躺在靠椅上眯了过去。
次日醒来,整个白天又是一阵诗酒琴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如此这般又是一天过去,等到夜晚十一点,离金丹练成只有一个小时了,习子矜才淡淡说道:“江大哥,时间真快,三日已到,你陪我去看看那金丹。”
两人来到炉鼎旁,习子矜看了看火候,说道:“最后一个小时,也是最关键一步,需加十层旺火,以便金丹急促升温,当所有原子结构改变后,再用冰水急淬之,方得上品金丹,操作的关键是火候和淬火的时刻和时长,时间短了,金丹会有裂纹,是次品,时间长了,金丹会瘫缩,也是次品。”说罢又凝起内息,发出三昧真火,那炉鼎下的柴火顿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如此一个小时后,习子矜慢慢收敛了三昧真火,用一根铁质的叉子将炉鼎盖子打开,炉鼎内突涌一股纯白色的雾气,所有的植物药材和金属味道均已消失,只有一股纯正的金丹香味。
习子矜又拿出一个铁制的细网,站在凳子上往炉鼎里伸去,顷刻之间便从炉鼎里网出两粒直径约半厘米大小的浑圆的金丹。迅速将金丹放到旁边一个铁桶的冰水里,“呲……”一股白烟瞬间升腾,三十秒后,习子矜从冰水里捞出金丹,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只见那金丹通体浑圆,表面光滑无瑕,没有一丝裂纹,放在鼻前隐约有一股清香。
由于材料珍贵,加之炼丹大师的精心调制,火候、器皿和附加物均是恰到好处,炼制出来的是两颗上上品的金丹,也是外丹派修炼不可多得的金石灵药,习子矜满意的笑了笑,将它们递到江边柳面前,说道:“江大哥,我们成功了,你看这金丹浑圆通透,是上上品。”
江边柳十分激动的将那两颗金丹捧在手心,欢欣的说道:“子矜,真是太辛苦了,谢谢你。”
“快吃了进去,刚出炉鼎的金丹药性最强,而此时正是亥时,阴气最重,是你服食金丹的最佳时机。”习子矜笑着说道。
江边柳拿出一颗金丹递到习子矜面前,说道:“这是你的,我们一起吃吧。”
“我不需要。”习子矜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答应二字婆婆的,得两颗金丹,送与少家主一颗。”江边柳不解的说道。
“这样的金丹,我青莲世第有很多,我若分享你一颗,你将不能完全中和你体内的魔尊内力,一年后还将继续寻找金丹,这是我不愿看到的。”习子矜淡淡说道。
外丹派修真,对丹药最是渴求,尤其是这样混沌至宝提炼出来的上上品金丹,得一颗就足够提升一级保五年修炼,任何一个外丹修炼者都不会拒绝这样的金丹。习子矜之所以拒绝这样的金丹,并非她不喜欢,更不是她青莲世第有存货,混沌至宝世上少见,或许几十年上百年才会出现一颗,她青莲世第也只是在五十年前她父亲当家主时见到过一颗。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江边柳,这个连闯她诗、酒、琴、棋四关,跟她情趣相投,给她无尽欢愉,还拥抱过她的男人。
“你要我当嫦娥?独自享受这两颗金丹而背叛你吗?”江边柳又问。
习子矜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如若那是仙丹,我定不会让你独享,因为你会离开我!而现在这是你救命的金丹,如若你不独享,你便至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地,我断不会应允,还请江大哥一同服了下去,切勿错过时机。”
“子矜……”
“江大哥无需再言,你若不服用,我便丢了它,今生再不为你开炉生火!”习子矜怒道,两道柳叶眉闪烁着威气。
江边柳愣了一下,想不到她竟然这样执拗,无奈之下,只得对着习子矜说道:“那我就做一回不仁不义之人,独享了这金丹。”说罢将两颗金丹一同放进嘴里,头一仰便吞噬了进去。
那金丹在他体内迅速溶解,被传输到身体各处,他顿时便感到全身热血沸腾,丹田里有一股强悍的气流与体内魔尊内力进行化解、拆分和综合平衡,每一根血管仿佛都要爆炸了一样直往上涌,突然便觉得脑袋“砰”的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吐了一大口黑血便晕倒在地上……
“江大哥……”习子矜大喊一声扑了过去,一手接住了即将倒地的江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