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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像是有数不尽虫子在眼睛里到处乱爬。
“孩子？”司机轻轻晃他。
快去啊，血快干了哦，来不及了哦艾凡！
他猛地抓住女孩的手，紧盯着伤口，虫子更加躁动。
对，就是这样！喝吧！那样就不会有痛苦了！还愣着干什么！喝啊！
“放开我女儿！你个小流氓！”司机扯开他的手。
艾凡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任他挣扎。指甲越陷越深，渐渐显现出了血迹。他无力地挣扎着，瞳孔里满是恐惧。
女孩哭喊着。
“放开我爸爸放开他哥哥我求你了放开我爸爸求你了”
“我求你了！求你了！”
妈妈，求你了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一个人怎么生活啊。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可活不下去啊！妈妈！
“母母亲？”
趁他走神，司机迅速起身将他反手制服在座位上。尽管脖子很疼。
他没想到，方向盘在自己脱手的那一瞬间失控了。
车像是没了首领的羊一样乱窜。
“咣——”随着急刹车，出租车撞上了公路旁的护栏。
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河水。
只需稍稍一动，出租车便会坠入河底。司机已经昏迷，车子摇摇欲坠。还能怎么办？艾凡找到了破窗锤，狠狠朝玻璃砸去。
他逃了出来，可车子呢？晃了晃，掉了下去。他只听见女孩惊恐的叫声。
“爸爸——救我——爸爸！”女孩从窗户甩了出去。
车子坠入深河，叫声消失了。
路人纷纷扔下车子跑过来，公路下，出租车早已没了踪影。有人报了警。
半空中，艾凡抱着女孩缓缓降落，女孩吃惊的望着他，他的嘴，他的耳朵，和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本能让他不能见死不救。
该死，身体到底怎么了。
艾凡在无数惊奇目光的注视下把女孩放在公路上。
转身要走时，女孩拽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你是黑白无常吗？”女孩用清澈的带有恐惧眼神望着他。
一时间他竟不知怎样回答，他无法避免那些路人“怪异”的目光，逃走了，至少要在警察到来之前。
留在原地的女孩还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那一秒，他飞起来把自己救下。
既然杀了爸爸，那为什么还要救我。
女孩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视野中，一边，母亲接到电话赶了过来，哭红了的眼睛看着女孩，紧紧抱着她，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妈妈”
“孩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爸爸呢？他在哪？”
“爸爸他”
“他在哪？”
“爸爸他掉进河里了妈妈呜呜呜”
她清楚地看到妈妈的眼泪流下。
“告诉妈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有个哥哥，救了我，他会飞。妈妈，快去救爸爸啊！快去啊！”
“爸爸他什么会飞的哥哥啊，别胡说 。”
妈妈捂着她的眼睛。
“槿夏，不要看，听话。”
河岸边，警方正在打捞尸体和出租车残骸，公路周边的监控清楚地记录下这一幕：
一个长着尖耳朵的白发少年，从公路旁飞身跃下救起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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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到了树林里，随手翻出镜子。
尖耳朵，尖牙齿，血色的眼睛，奇怪的是，有一只眼睛变成红色，另一只，仍是清澈的天蓝色。
怎么会那家伙
是血的腥气！
他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果真，不远处，女孩的父亲被救了出来，身上的伤口仍在流血。艾凡强忍着欲望，强迫自己不去闻那个味道。
可是越没有闻到，身体就越发难受。
“没用的。”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他抬起头。没错，就是昨天闯入房间的“黑影”。
“血，真的很甜呢，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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