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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村是在一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附近有三个圩集,最近的那个步行三十分钟就能到,不过太小,东西买不全。
封石县最远,但好歹是个县市,不仅有供销社东西很充足,还有街市、还有圩集。
天气还很湿冷,秧苗长得还有些瘦小,还没正式进入春忙,赶圩日还是有不少人去县里的。
林清赶时间,花了一毛五分搭了一回三轮车。
不忙的时候,也是有牛车的,但牛车走得慢,如今牛都要犁地耙田没得空,能坐的只有三轮车,贵是贵了点。
三轮车在大队那,这时已经有那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没有冬闲时人多。
即便是人不多,但那么三五个都赶上半个圩的妇女,叽叽喳喳十分杂吵。
当中,有二队的陈家五婶,看到林清似乎很意外。拉了拉她身边为数不多撑着雨伞的人,二人都看向坐三轮车与大家挤坐一起的林清。
在一片随便一张四方塑料就能当雨衣披肩戴帽防雨的农村人来说,撑伞是城里人娇贵的一种行为。
而行,伞不便宜。
所以,那撑伞的人在一片人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微胖老妇看到林清,连撑伞的得意都减少了点,张嘴就一句,“哟,那不是张家永水未过门的媳妇儿吗,这都春忙了还往县里跑呢?”
她嗓子又尖又高,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三轮车上的人,个个都听得仔细,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后又看向她目光那头的林清。
面对齐刷刷投来的视线,林清平静的神情毫无波澜,眼线移了过去,瞧见了撑着伞说话的人。
那是二队张七婶,赖阿红。要算起来,和张玲算得上五服内的亲戚呢。
温和却淡然的神情中,没有平日相邻之间的熟稔亲热,不过却还是一如继往的轻声软调:“春忙要开始了,七婶也赶圩啊,是要给六姐肚子里的孩子买小衣?”
说罢微微一笑,在一堆黝黑皱皮中,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清的话很轻软,可集在大队路上的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诧异扭头看向赖阿红。
她家小六妹前些天被婆家赶了回来,听说哭闹了好些天。
咋滴居然是揣着娃儿被赶回来的?
这可把在场的人都惊着了,就没听说过揣着娃儿都被赶回娘家的事啊。
这话头一起,立马就有多嘴的挑话朝身边的人嘀咕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说是在外勾三搭四,夫家不认!”
“哎呀还有这种事?瞧那小六妹长得还行,就是被宠得有点不像话了,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唉?大肚子那事张七家捂得可掩实了,这永水媳妇是咋知道的?”
这说话的是张七家直系,这事就只是内部悄咪咪地传开。
“害,谁知道?都是张家的,虽隔了三四代也是一个祠堂,也许关系好呗。”
嘀咕着又看向车上一派平和的林清,瞧着这年纪不大水灵灵的姑娘,那浅浅的笑真叫人如沐春风。心道那张家老三可真命好,父母早亡没想到还能娶到这么个好媳妇儿。
虽然还没正式过门。
耳边的议论声逐渐放肆,引起了骚动话头的林清,即便三轮车颠簸,她摇摆着身,面上还是那安如泰山的模样儿,事不关己没有再参与说三道四。
温温和和的,却淡淡的,仿佛透着无形的疏远,像那片不被关注的云下青绿,与这个世界隔了一道无形的边界。
不管那头赖阿红有多么的气急败坏在那儿跳脚,林清完全没将恼羞成怒谩骂当一回事。
也不在意乡邻越说越难听的话,更无所谓自己的这一番话,是否会对被赶回家的张小七有什么祸害。
她神情淡然,脑子有些放空,就这么一路颠簸到了县里。
到了县里后,同从三轮的相邻四散而去。
林清没有第一时间找去医院买药,而是拐着进了条不太起眼的巷子。
得过了有半个小时,才从另一处拐了出来。
还是那温和的模样,还是那披着水衣戴着竹篾帽,似乎与前头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仔细看,她走路时有微微的跛,像是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
封石县说是个县,但和城市差不多,小楼林立,大路宽敞,小巷幽深。
初来县城的人都不敢乱走,总怕迷在了那林立幽巷之中,而林清却总能轻车路熟般,不见走回头路。
从幽巷拐出来后,因着没吃早餐就出门,她倒是很舍得,寻了家来过几次的粉面摊吃了碗汤粉,整个人暖了起来。
和邻座吃得格外认真的人不太一样,面前热热的汤粉也没能完全吸引林清的注意力,水盈却说不出深沉的目光时不时在街上来回地转。
不知是在打量,还是寻找着什么。
吃饱后,她来到最旺的大街走逛。
过份淡定的神情,看着也不像头一回来城县,目光有意地寻找着什么。
也许她的这个样子,引起了些人的注意。
侧巷前的百货店外,有一男一女两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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