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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柔，在顾夏夜的眼中，无疑是惊悚而可怕的。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容衍也没有指望她这边的回答，他伸出手，抚摸着女人俏丽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如同他们感情很好时的温柔抚摸。
“你之前对我解释，说是因为你的朋友，才选择离开的我，但我觉得……你是为了和叶星洲私奔。”
男人好听的声音如同清酒般醉人。
“放走你的好姐妹，和放走叶星洲，你只能选择一个。夏夜，告诉我，你选择放走谁？”
一瞬间，顾夏夜的呼吸，似乎都随之凝滞住。
男的眉眼凉薄，周身的气息满满都是冷酷和无情。
顾夏夜红唇微张，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容衍的声音就再度传来。
“好好考虑，我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他的嗓音忽然低了下来，仿佛带着几分温存。“这可是要死人的。”
顾夏夜的睫毛，如同蝶翼般细细密密的颤抖了起来。
她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他说的都是真的。
撕掉了平时的伪装，男人便再无顾忌的将自己冷酷残忍的一面展现出来。
有些时候，顾夏夜觉得容衍很陌生，像是从来都没认识过他一样。
但有些时候，她却能够清楚的捕捉到，他的真正意图。
他让她在虞薇、墨熙儿和叶星洲之间做出选择，根本不是要放走她更在乎的人。
相反，他恐怕会对付她所在乎的人才对。
即便，她真的是因为墨熙儿虞薇才离开的他，性质也都是一样的。
对他来说，离开了就是离开了。
她越在意什么，他越是要毁掉什么。
从前可能是因为独占欲，但现在……却是为了报复。
顾夏夜许久都没有说话。
时间仿佛静止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夏夜的身上，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顾夏夜看了一眼虞薇和墨熙儿的方向，又看了不远处的叶星洲一眼。
终于，她微微闭上双眼，艰涩道：“让叶星洲走吧。”
墨熙儿和虞薇的眼眶一红，眼中浮现出泪水。
叶星洲似乎也没有想到，顾夏夜会选择自己，猛地一震。
顾夏夜……竟然会选择他？！
他知道，顾夏夜和墨熙儿虞薇是多年好友，情谊非比寻常。
若是让他在顾夏夜和顾明月之间做出选择，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顾夏夜。
此刻，叶星洲的心底浮现出些许的异样。
他和顾夏夜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没那么了解顾夏夜，并不能准确的意会到顾夏夜的真正意思。
但虞薇和墨熙儿却不一样。
她们太了解顾夏夜了，正是因为了解，哪怕顾夏夜真的选择牺牲掉她们，她们也会觉得顾夏夜是有苦衷的。
更何况，是现在这一刻呢？
有些时候，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误会，反而要更加一目了然。
这个时候，通常都是男人无法理解她们的时刻。
就像是此刻的容衍和叶星洲。
听到顾夏夜的选择，容衍清寂的黑眸倏然变得凛冽慑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一抹渗人的笑。
“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