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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秋天,草原上的天仿佛更高了一些。
一对白雕盘旋在空中,一匹火炭红的马在草原上疾驰,正是“嘶风”,马背上一大一小,坐着两个人。“咯咯咯”的笑声,随着“嘶风”的疾驰,也洒满了悬崖到七贤庄的路。
牧民们早早地已经开始准备过冬的粮草,毕竟草原上的冬天会来的更早一些,不早做准备,就难免有无粮过冬之虞。
七贤庄倒不会有这样的担心,这些年来,虽然是在大漠草原,七贤庄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经过多年的建设和改造,如今在七贤庄内,你看不出跟中原内地有太大的差别。
一样的土木、砖瓦房,一样的种草植树,一样的人工池塘,一样的耕田种地,只是比起中原的村庄,这里多了些牛羊的养殖。
特意单独划出二十亩地,用来种植庄稼,怎么也够七贤庄这十几口人日常消耗的,更何况还有大量牛羊肉的供应。
郭靖今天有些郁闷,一整天都没见到华筝,严格来讲,从昨天下午华筝回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时辰。
本来还约好了一起去打猎呢,可是现在天都要黑了,却没能见到人影,即便小张婷在旁边一直逗着郭靖,也只是勉强露出干涩的笑来。
晚饭时节,今晚的人聚的挺齐整。大师傅、四师傅、五师傅、七师傅,再加上母亲李萍,郭靖、郭默兄弟和小张婷,封戈和叶瞿早已回军队去了,偌大的八仙桌坐的满满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且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日常倒没有那么多的避讳和讲究。
值得一提的是,“飞天蝙蝠”柯镇恶,终于结束了一年多的闭关,创出了一套内功心法,取名“大漠七式”。
说到底,内功心法也就是激发内在潜力的法门,只是柯老大这套心法,更适用于男性修炼。因此,韩宝驹、南希仁、张阿生、封戈、叶瞿成为第一批直接受益者。
刚刚开饭,还没来得及吃,突然听到庄门口马褂銮铃的声响,当是有人骑着马冲了进来,听声音居然一路向大堂而来,连马都没下。
众人一惊,这也太不寻常了。还没等出去看个究竟,只听见有呼喊声传了过来:“郭靖、郭靖,快去救我爹爹”,是华筝的声音。
郭靖连忙出了大堂,大家也相继赶了出来。只见华筝已经从马上下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到郭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众人围拢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铁木真这些年东征西讨的,有逐渐成为草原最强部落的趋势,而草原的老霸主,也就是铁木真的义父王罕日渐年老。
留下儿子桑坤,也是个难成大事的人。王罕为子孙计,就串联了桑坤和另一位义子,也是铁木真最好的安达,草原上响当当的英雄扎木合。
集合了十万兵马,以讨论华筝跟都史的亲事为由,邀请铁木真到王罕的大帐议事。
铁木真也是响当当的汉子,没那么多弯弯绕,而且邀请自己的是从小养活自己的义父,和自己最好的安达扎木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铁木真仅仅带了一千护卫队,就启程去见王罕。
也许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王罕帐下一名百夫长,曾经是铁木真的属下,对铁木真的所作所为,也一直敬佩不已。在他心中,只有铁木真才是真正的大汗,只有铁木真能够带领蒙古部落,走向更大的辉煌。
十万人马的调动,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很快,这个百夫长就获悉,这是王罕、桑坤和扎木合设的局,要置铁木真于死地。
百夫长,找了个机会,迅速脱离了王罕的军队,去寻找铁木真报信。他也见到铁木真了,铁木真离王罕的大营也仅仅剩下十里的路程,完全进入了人家的包围圈。
根本就没得打,虽然赤老温率领的铁木真卫队,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可是架不住人少啊,满打满算就一千人。还没等拉开架势,铁木真就损失了一半的兵马。
无奈之下,只好先退守到一座矮山,趁着多方没有完全合围,分四路派出了二十名勇士,杀出重围去搬救兵。
华筝一遍哭着,一遍把她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众人,然后撩衣服跪倒在地,“诸位师傅,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爹爹的性命吧。”
郭靖,现在还远不是后世威震襄阳的郭大侠,见华筝如此,心如刀绞却又手足无措。
郭默赶忙过去把华筝扶了起来,“三师妹,且莫着急,大汗的事情我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你放心,一定会把大汗救出来的”。
诸位师傅都知道郭默足智多谋,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飞天蝙蝠”柯镇恶说话了,“默儿,这里就属你鬼点子最多,你来分兵派将吧”。
郭默也不推辞,道:“华筝,你现在马上去找你哥哥拖雷,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让他发兵赶往出事地点。四师傅,你现在骑快马,去找哲别师傅,他的军营离此百里之遥,调全部骑兵赶过去,时间还来得及。”
“大师傅、五师傅、七师傅,就在七贤庄留守,如果解救不及时,或者叛军涉及范围到了七贤庄,你们随时收拾行李,保护大家撤离。”
“我和大哥,骑着‘嘶风’趁着夜色混进去,看看能不能从里边打开局面,再不济,也能贴身保护铁木真大汗的性命”。
众人见郭默安排的面面俱到,都再无异议,纷纷离去,各行其是。
单说,郭靖、郭默兄弟,回到房内换了身深色的衣服。郭默带上自己的“冷夜”剑,郭靖更是腰插铁木真赐的宝刀,背背铁胎弓,挽了两壶箭,又提了一把斩马刀。
半年的时间,“嘶风”又长高了一些,快有七尺高的样子,驼两个人,几百里之内,依然要快过别的马。兄弟二人收拾停当,骑上“嘶风”,疾驰而去。
铁木真被困之处,离七贤庄两百余里,当郭靖、郭默兄弟赶到附近的时候,已经接近二更天时分。桑坤一方人马太多,方圆数十里都是他们军队的帐篷。
害怕惊动对方,兄弟二人离的很远,就跳下马来,把“嘶风”找了个树林藏好,二人蹑足潜踪,只奔联营。此时天色还好,一弯月牙高挂空中,微微有点儿风。二人分辨方向,朝着营中最大的帐篷行去。
没错,在来的路上,郭默就想好了,要想破今晚的局面,只能“擒贼先擒王”,执行“斩首”行动,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二人仗着一身轻身功夫,没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中军大帐。躲在军帐后方,郭默用随身匕首,轻轻的在帐篷上划了一道口子,单目向内观瞧。
只见帐篷里,点了几十根牛油大蜡,照如白昼,有几个蒙古人正在里边觥筹交错,胡吃海喝。正中间坐着一人,郭默一眼就认出来了——桑坤。
上首的位置空着,前边的案几上还残留着吃食,显然是这桌的人已经走了。下首坐着一位年轻人,更是郭默他们的老朋友——都史。在往后,一拉溜有十几位蒙古万夫长类的统领。
郭默看完,拉过郭靖,低声耳语道:“大哥,我先去引开其他人,桑坤父子必然不会追出去,他们两人随便抓住一个就行,最好抓住都史,我们就能逼迫他们,给铁木真大汗让出通道”。郭靖点头应是。
郭默一转身,来到大帐门口。中军帐外,有四名军士正在值守,猛然看到出现一人,喝到:“什么人?”
“自己人,”没等四人看清楚郭默的样貌,“冷夜”剑刷刷刷几道寒光,四人都双手捂着脖子,身归那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