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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声音,我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说“又”呢?
“哦,特殊在哪里?我想你一定知道的。可能也就只有你会了解了。”
“威兰斯特先生告诉她,我们是来寻找铁矿,并没有窥探森林的意思。可是她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月溪森林的精灵所有,命令我们马上离开。她的态度很倨傲,就好象我们都是她的俘虏。”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来,用艰涩深奥的精灵语大声呼号起来。虽然我少许懂得一些精灵的语言,但他说的我一句也听不动。他的声音像风一样在丛林中穿梭,带着浓得难以化解的忧伤和悔恨。
那是罗尔生命的火焰,也是我们希望的光彩,但愿它永不会熄灭。
“罗尔不是很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他解释说我们并没有进入真正的月溪森林,对于精灵也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们只是暂时地停留在这里,在了解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后就会马上离开。”
说到这里,米莉娅矛盾地看了我们一眼,一字一顿地说:
平时最沉不住气的达克拉屏住了呼吸,像具石雕一样安静地守在门口。他身边是同样安静的罗迪克。普瓦洛紧张地抓住埃里奥特的手,望向木屋上方那空无一物的天空。或许,亡者之途的引导者能够在那里看见消逝的魂魄吧。
“……从依芙利娜告诉我这种蛇眠果的特性之后,我就一直在研究它。我猜测在这种果实之中含有某种强效的麻醉成分,并且能够迅速起效。而在酿酒的过程中经过发酵时,这种麻醉效果没有提高,反而因此被降低了。”
罗尔如果死了,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们会悲痛,会伤心,会愤怒,会把所有的仇恨向伤害了他的月溪森林的精灵们倾泄,然后永世沉沦在对友人的追忆和怀念中,为他离去的身影哭泣,就像我们为卡尔森和雷利所做的那样。
一些医生结束了对士兵们的治疗和包扎,进到木屋中,尽可能地帮助米莉娅进行着危险的手术。木门一次次被打开,一盆盆被血染得鲜红的温水被弗莱德亲手端出来,而后他又将一盆盆干净的温水端进屋里。我们想要帮他的忙,可他沉默着拒绝了。我们想问问罗尔究竟如何了,可是看着弗莱德凝重的面容,没有人有勇气开这个口。一切都在死一般的沉默中进行着。
“罗尔就在里面,他就在里面。”她指着木屋,面带泪痕地大声回答,丝毫也不畏惧面前这个腰携双刀体格健壮的精灵武士,“你为什么不问问他,问问你的朋友,问问他身上的伤痕?或许,或许你很高贵,从来也没把这些卑微的人类当成你的朋友。你的士兵就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经历了所有经过,他们中有的人就死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的尸体?”
“去做吧,米莉娅,我们一定要救他。”终于,弗莱德开口说道。他转向我们,对我们说,“你们不要说话,我的朋友们,请接受我的命令,让我一个人下这个决心。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如果……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后果吧。”
“它的味道很刺|激,回味也很悠长,是我喝的最好的酒之一。但是……我说不准,我总觉得被它骗了,它真正的味道或许不是这样,只是它骗过了我的舌头。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难理解……”我竭力回忆着那晚痛饮时的感觉,有些语无伦次地回答。在那晚之后,当我从这酒绝妙的味觉中清醒过来时,总觉得有些古怪,那酒香醇厚得不真实,似乎是在直接刺|激着我的舌头和食道,而绕过了我引以为豪的细腻味觉。
“起码……”我放低了声调,按住他牵着缰绳的手,轻轻地、柔和地对他说,“……你应该先知道罗尔究竟怎么样了……”
但愿……
房间外,红焰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稳定下了依芙利娜的情绪。异族姑娘正向他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豪勇的精灵骑士此时一言不发,沉默而安静地听着她的哭诉:
“那个……那个女精灵,真的干得出那么恶劣的事情来?”红焰的语气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声调明显提高了。
“我不能看着罗尔变成那个样子什么也不做!”他大声呵斥。
看了看依芙利娜,红焰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看得出,他是想为刚才的事向她道歉。可是在他开口之前,依芙利娜已经抢先对他说:
我不忍心看着一贯开朗豪爽的精灵勇者这样不停地自责,不等他说完,就拖着他回到木屋前。这时候,这里已经挤满了人,连得到消息的艾克丁和罗提斯等几个伦布理族的酋长也来了。
“他向我大吼,我很害怕,我……我开始跑。已经保护威兰斯特先生远离战场的士兵们赶了回来。在他们把罗尔拖回到安全的地点时,他就成了……成了……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们把身边所有的药物都给他用上了,可是没有用。我们当时只想尽快赶回来,只有回到这里他才有救。”
但是,如果是我们亲手杀了他,那就完全不同了。
“还有许多士兵死在了赶回这里的路上。罗尔曾经醒过来一次,他看见我没事,就很高兴。他说他完成了任务,没有辜负弗莱德嘱托,更重要的是……更重要的是……“说到这里,依芙利娜红着脸低下了头,用非常小的声音说:
红焰呆住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我从他的手中取过缰绳,把他的坐骑重新栓回槽上,又回到他身边。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直到我重新走到他面前,他依然是那样面无表情,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如果是那样,我不知道我们将会面对多么巨大的痛苦,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定然不是我们可以承受的重压。那种强烈的负罪感会让我们发疯的,一定会的!
依芙利娜将神圣的颈饰抓在手心里,跪在地上向自己的神明默默地祈祷,她的虔诚让人心痛。土著酋长们连同在营地中训练的土著士兵也都跟随在自己的大祭司身后,跪倒在地默默祷告,为我们的朋友,为不世的勇者祈求平安。
“它……”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些,可米莉娅看上去很紧张,或许我照她说的做比较好。
“那就是我们亲手杀了罗尔。”
“罗尔的话激怒了精灵,那个女精灵一声令下他们就发起了攻击。森林中射出了很多箭,许多人都受伤了,但那时还没有人死。罗尔当时愤怒地冲了上去,和那个女精灵打了起来。他刺伤了她的肩膀,可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我们都看得出。”
“……我们并没有进入森林,只是在森林外支起了帐篷。威兰斯特先生发现一些红色的岩石裸|露在外面,看起来很兴奋。他一边用锤子和凿子敲打它们一边大声喊着找到了找到了,我们兴奋地围过去看。”
听到这里,红焰的眉头紧皱了一下,眼睛一亮。
米莉娅看起来并不太在意我的回答。我猜她更多的是在用这些与罗尔无关的问题帮助自己冷静下来,以便作出正确的决定。
“是的,味道很特殊。”我不知道她的用意。
“对不起,红焰先生。我刚听普瓦洛说了您的事情。您是个了不起的战士,也是个伟大的朋友。我不该那么说您的,我……我刚才太激动了,请您……请您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