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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现在就走。”
“你倒是能横起来了啊!这也由不得你我能决定的。”
我压抑着自己的心里,本想歇斯底里的大喊,本想继续跟父亲争论。可是程氏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我已经没有发言的权利了。我的语言在这个公司里受到了禁锢,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间办公室就是我程东在程氏集团所有的天地,这里的一点一滴全部是我自己一手设计的,我向往大自然的美丽,向往蓝天的畅想,向往草原的驰骋,向往未来的无限遐想,便在这个办公室里留下了闭眼都能感触的遐想,在这个时候我只能带他们离开。能带走的装箱里,不能带走的装心里。
也许这就是人生的一个坎。我注定不满意父母的安排,我注定要逃婚,注定要接受社会的磨练。
无法改变的现实,无法改变的人生机遇。
母亲看不过去急忙劝着父亲说:“公司是我们程家了,股东们再怎么不满,也不能牵扯到我们家的私事。”
父亲摇了摇手说:“不要跟我说那么多了,现在说什么都不顶用了。程氏的事并不单纯是我们程家的私事,这是个大家庭,不是光靠我们两个人就能支撑下去的,我们难逃悠悠众口。”
“程氏集团,他姓程,而不是姓李、更不是姓朱。”母亲急了,母亲的心始终还是比父亲柔软多了,他见不得我这样。
“你不是说要稳人心吗?”
母亲点了点头说:“是啊!当前问题就是要稳定人心,而不是谴责儿子的时候。”
“程东不走,我们怎么稳人心。难道他是我儿子,就该放纵他的一切错误,包涵他一切的失误。那要我怎么跟股东交代,怎么跟集团上上下下一起努力坚守岗位的人交代。”
父亲的话让母亲哑口无言。
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留恋起了这间办公室,留恋起了这里充满着大自然的草香味,在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失业却是如此的遭受打击。
本以为父亲能够想明白,能够找很多理由留下我,能够在股东面前承当我程东所有的失误。
这一刻是如此的伤感,这一刻是多么的希望有人能够上前替我解围,这个时候多么的希望父亲能够说一句:儿子,有父亲在。
可是这一切都是一种幻想……比自己设计的虚幻蓝图还要虚幻。
我没有参与父亲跟母亲的谈话,更没有要求父亲留下我。
我抱着箱子走到父亲面前,父子两相视了许久。
“我会离开的。”
“希望你从这个大门走出去之后,能够认清自己。你已经30岁了,已经没有更多的青春给你挥霍了。我们就是希望你能够定下性来,才能把程氏的重担交付与你。但是,你到30岁了还没成熟、还没有稳重下来。”
也许在父母的眼里,我程东永远都无法成熟。在程氏集团,我永远都无法独立。
我对父亲笑了笑。
“我程东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的,不靠父母,不靠程氏,我程东照样会活的更精彩。”转眼一想,我也有了父亲的几分霸气。
“你这番话,我跟你母亲都会记在心里的。只希望这不是一席空话,更不是无稽之谈,我就且看且瞧了。”
说完我便潇洒的离开了,谁说我程东只会有大少爷脾气,谁说我程东不会潇洒走一回,这回走的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