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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朝我这边开过来,几个保安把大门打开,陈世美的车飞快的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我疑惑的听着几个保安窃窃私语:陈世美,此人原本也是这个酒店的一个小保安,后来,做了酒店公关,酒店公关,说好听就是酒店公关,难听就是三陪,现代的女人和古代不一样的,男人有钱能变坏,难道女人就不可以吗?女人也一样养小白脸。
陈世美就是靠着做三陪,陪富婆发达了,这么说来,他和白婕说的联华超市连锁是他的公司?那也是假的了,目的就有两个,一个是喜欢白婕,另一个就是骗白婕的钱,白婕是一个被感情抛弃的少妇,陈世美这类圆滑世故老谋深算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男人,很容易就能走进白婕的心里的,不行。我要去告诉白婕。
天已经有点黑,白婕已经下班了,在去白婕家的路上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说今晚在仓库当班的那人有急事请假,让我去顶班,我郁闷的回到了公司仓库。
我进了仓库,走进自己地下室房间,心情本来就郁闷,一进了那破地方,连氧气都没有了,心情就更郁闷了,一头扑倒在自己床上,不死心的掏出手机继续拨打李瓶儿的号码,还是关机,我无奈的把头埋进被子里面。
浑浑噩噩正要睡着,听见有人强行推开我房间的门,我回过头来,莫怀仁和覃寿笙先冲了进来,哦?想打架?老子心情正不好,不如拿你两来解闷。“奶奶的。我杀了你们。”我跳起来就要冲过去,看见不只是这两个禽兽进来而已,后面还跟着几个貌似非凡人的角色人物。
我愣着看他们,莫怀仁和覃寿笙把我们仓库的另一位工作人员拉过去,就是那位原本他今晚当班说有急事请假的家伙,那家伙冲到我床边,把我的被子和枕头一掀起来,很多女人的內衣纷纷从被子里边落下,床上还有不少的內衣。
我疑惑着我床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莫怀仁和覃寿笙对着那几个角色人物说道:“枣副总。我们的话没错吧。”
叫枣副总的那家伙上前一步细看,然后转头向我恶狠狠地嚷道:“你跟我到我办公室来。”
我这时才想到:嫁祸。
莫怀仁让公司里的后勤部门给我一个电话,殊不知,这却是一个圈套,莫怀仁和覃寿笙可谓用心良苦,趁着公司里女更衣室的內衣被偷的期间,弄了一些內衣到我被子里面,这些內衣会不会原本就是他们两个偷的?
我惶恐的跟着枣副总进了他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就在林魔女的办公室对面,而枣副总办公室接过去的就是莫怀仁的办公室,这让我想到的就是枣副总是不是和莫怀仁本就是狼狈为奷的?
“抬起头看我。”枣副总对我吼道,吓了我一哆嗦,他一脸可笑的正义,两手交叉,似乎是在审判一位罪大恶极的犯人:“叫什么名字?”
“殷然。”长期受到这些所谓人上人的压迫,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仅对这些自诩人上人的家伙感到厌恶,还有些害怕。
“对,我认识你了,一个人捉了几个窃贼的那个英雄。”他声音小了点。
我高兴道:“对,对,对。”
“你以为你是英雄就可以横行无忌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对吗?”他突然大吼。
这时我才在他的大叫声中猛顿悟,自从在公司里弄到了一个英雄的称号,还以为头上这顶英雄的高帽会福星高照,谁知自己在公司里哪个角落,都会被某些居心叵测嫉妒的同僚想方设法的设计。
“枣副总。”我没见过他,兴许是刚上任的,看到他那副貌似正义的邪样,也就难怪这种人那么容易和莫怀仁覃寿笙同流合污了。
“你把你自己的被窝里藏着女人內衣的事情解释解释。”
他心不在焉的拿着指甲钳弄着指甲,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知道说了没用,但我还是说了:“枣副总,我刚才回到仓库,就躺在床上,至于为什么我刚进了我房间,你们就恰好冲出来捉贼捉赃,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和莫部长他们陷害你,对吧?胡扯。”他抓住一大沓文件扔向我脸上,羞辱感让我握紧双拳,低着头看着这些散落的文件,我慢慢的抬起头怒视着他,咬紧牙关,我想暴揍他。
“看什么看?还不捡起来?”他又甩过来一沓。
火冒三丈的我向他慢慢走去,“喊什么喊呢?”办公室门外一女人声音,是林魔女的声音。
枣副总慌忙起身致敬:“林总,女换衣间里的內衣一直以来被偷的事弄得公司里女同事人心惶惶的,我和莫部长等人为这件事琢磨很久,花费不少时间,如今我们终于找到了凶手。”这老王八蛋,居然那么早就一口咬定。
“殷然?我也觉得就是这种人干的。”林魔女看着我,我放弃了暴揍枣副总的打算,揍了他我会被他们整进监狱的,庆幸自己那么快就能冷静了。
“枣副总你把这事查清楚,如果属实,你打个报告,交给我,我签字,交到总部。”林魔女看我为下人,不配碰到她的一根毛,那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当成了耻辱,我相信她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但她的天平难免不会倾向于自己同类那边。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鲁迅前辈的话有够经典的。一句假话一个人说出来是假话,一句假话几个人说出来,就是真话了。覃寿笙和莫怀仁,还有那位我曾手把手教他仓管知识的仓管同僚一齐指鹿为马,我难逃此劫。
他们在写关于我偷藏办公室內衣报告的时候,我气愤的摔门而出,跑下地下室仓库卷好了衣服,就等着第二天上头的解雇通告了。李瓶儿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想我是要疯了,一口气喝了四小瓶二锅头后,我死了过去。
处分决定是林魔女亲自宣布的,直接叫我到了她的办公室,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这龌龊事,直视着她念着对我的处分决定:“公司向来赏罚分明,你为公司立过功,公司不会忘记,你犯的这事可开除,功过相抵,整好扯平,从明天起,你的仓库管理长这个头衔取消,黄建仁揭发你有功,他来当仓库管理长,你的薪水暂时不变,不当众宣布,给你留面子。公司对你够仁慈了吧?”
仓库管理长的好处就是少做工,多拿钱,还可以有两个手下唆使,黄建仁就是我的其中一个手下,仓库事务不分大小都是我手把手的教他,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上手那么快,我笑我自己愚蠢无比,天真的教会了徒弟却饿死了自己。
黄建仁和覃寿笙这些个家伙一齐阴了我一把,估计就是想一脚把我这个眼中钉踢飞,我殷然到底只是一个小小的仓管而已,值得公司里的副总监,部长,一齐来搞我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林魔女呵斥我,但是她的表情更让我作呕。
“我就是不服气。我没有偷过女人的內衣。我做不来那么变态的事情,林总监难道你那么聪明,难道你看不出来是那几个尖嘴猴腮獐头鼠脑的家伙合起来玩我吗?”
“你叫什么叫?你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情?你对我做的呢??”她站起来狠狠的盯着我。
“那晚的事情,我不会负全责,因为我不是强奷你,你自己喝醉了往我身上爬。”
“我有那么贱吗?我自己往你身上爬?就你这样的下等人,我会自己往你身上爬?”
对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下等人,我怒火冲顶,口无遮拦的骂了出来:“死八婆。老子忍你很久了。”
她一下子怔住,不可思议吃惊的看着我,我自己越想越气,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加上连日来受的这些鸟气,煞那间就一齐发了出来:“死八婆。你可以告我强奷。也可以开除我。别装得自己像个脱俗的仙女似的,其实在我心里,你连个发廊女都不如。至少她们比你真。如果你不是个女人,老子真他妈的想打你。”
说完后一阵畅快,连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是未卜的暴风雨来之前的寂静。公司里有那么多人对我的打压,今天不走明天我也安心不了,我是不可能翻身了,想要死皮赖脸留下来都没有哪条腿让我死抱着拖住。这么多个月来几乎没有哪夜睡过好觉,成天怕自己哪天被炒,是不是所有为人打工的工作都是这样,让人用不得安生?
林魔女美目圆睁,脸都气青了,胸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我没话好说,我也不喜欢吵架,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