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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怎么不穿衣服
说到最后，白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听就很激动，似乎会成为那种存在的不是杜寅而是她一样。但是，作为当事人，杜寅却没啥反应，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泛起。
从小到大，爷爷教过他许多做人的道理，对他的未来也做过很多的规划和憧憬，唯独没有希望过他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平淡是福，这四个字是他老人家说过最多的话。
因此，杜寅从孩童时代起，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当年，他还因为在同学们都“立志”当科学家或者解放军时说只想娶个漂亮老婆这件事，被老师训斥罚站过。
现在，长大的他依然不改初衷，最多就是想当个有钱人而已，成神什么的，做梦都没想过，更别说“神之上”了。
所以他只是摸出根棒棒糖塞嘴里吧嗒几下，就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能力可以找到其他神的能量所在，进而让你能在不杀他们的情况下夺取他们的神力？”
“是这样，不过我觉得，失去能力对他们来说，也跟死了差不多吧？起码，要换成是我，肯定会找你拼命。”
“你妹的，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跟人玩儿命？”
白虎又笑起来：“你的记忆告诉我，你有个‘老街小虎’的绰号，能打敢玩儿命，说的不就是你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杜寅默然无语，因为白虎的话听起来有股浓浓的宿命味道。
名字叫虎，就碰到白虎；有敢玩儿命的名声，就真的要玩儿命……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命运一样，怎么想都很cao蛋。
“不对啊！”他忽然想到什么，说，“我的能力只能作用在非生命体上，对人类没用的呀！”
“升级之前的你，确实是这样，但那也只是对普通生命体，其实严格说来，神、以及修炼过的人类已经不能算作是普通人类的范畴了，因为他们体内多了不该属于生命体的东西，也因此，你的能力现在就可以发现并找到它们。”
“明白了，我的能力对你来说，就是眼睛和鼻子，咱俩结合在一起……卧槽，吸星大法啊！”
“吸星大法是什么鬼？”
“你连‘什么鬼’都学会了，应该是能够查看我的记忆和意识吧？自己去找喽！”
“哼！”
白虎不吭声了，也不知是去找吸星大法，还是单纯的生闷气。杜寅对此已经无力吐槽了，反正传说中的神照进现实之后，已经变成了“拥有特异功能的人类”这样的设定，电影里见过太多了，早就没什么新鲜感。
不过，一开始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莫名其妙拥有的能力，带来的不光是福利，还有麻烦啊！小说里那种获得异能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主角，也只能活在故事中而已。
这样想着，他抬起手臂想要看看左手，却不料捞起了一捧血水直接倒在了脸上。
“啊～呸呸呸……”他坐起身，把嘴里的棒棒糖丢出老远，一边吐一边说道：“喂！母老虎……”
“监兵。”
“哈？”
“你可以叫我监兵。”
“呃……好吧！兵兵啊，咱们聊天必须要在这么个鬼地方吗？”
“……”白虎好半天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纠结杜寅的称呼，不过，看样子她最后放弃了，“你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睁开。”
杜寅照做，再睁开眼时，人就回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还光溜溜的，内裤、纱布、护肘、甚至就连这些天的伤痕都不见了。
不等他开口询问，白虎就出声道：“好歹你这副身体现在也算是我的，带那么多伤算怎么回事？你就权当我付给你的租金吧！”
杜寅撇撇嘴，问：“你可以自愈？”
“老娘好歹也是正神，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那既然正神都能做到自愈，不就都不会死吗？”
“我发现了，你就是一个白痴！”白虎用一种“前途黯淡无光”的口气说，“我们的能力是建立在能量的基础上的，一旦能量耗尽，或者伤到了能量不足以自愈的程度，当然就会死啦！不过……”
“不过什么？”
白虎沉默片刻，无限向往的说：“如果我积攒出超越巅峰状态的能量，晋级成为天神，那么，天地一切都将为我所用，不死不灭，生生不息就不再是梦想了。”
玛的，怎么又出来个天神，杜寅头都大了，“你们神到底有几个等级啊？”
“根据力量的高低，神分四等，最低等的叫隐神，高一阶的叫虚神，第二等为次神，一等才可被称为正神。我本体虽为正神，但因为力量耗尽，实力算是掉到了隐神级，你现在也是这样，至于天神，那是理想状态，不在等级划分之列。”
“你见过天神吗？”
“没有，但我听说过一位，他叫秦歌，是世间最强大、最风流、最倜傥、最……”
“打住，你现在的样子很像脑残追星族，知道吗？”这次换杜寅用“前途黯淡无光”的口气道，“话说，见都没见过，你至于这样吗？”
白虎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声音都提高不少：“怎么不至于？他可是我们妖族的救世主，是……”
声音戛然而止，显然后面的话是不能说的。不过，杜寅的注意点不在这里，而是挑了挑眉，说：“妖族？动物真的能成精？”
“呃……那个……你们现在的动物是肯定不行啦，我说的是上古时期，对，上古神战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妖族了。”
杜寅能听出来这家伙有所隐瞒，也懒得追问，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正想起床，却感觉到身下又湿又黏，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体下的被单已经完全湿透，旁边还有一摊白色的粘稠不知名物体，不由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虎说：“你在血海被我拍飞，身体虽然不会受伤，但疼痛是存在的，出点汗很正常啊！至于那摊东西，应该就是承载我神念的玉佩了。”
杜寅又拿起床角的一根碎布条，看上去是自己内裤的一部分，“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治伤就治伤，弄碎我内裤干嘛？”
“那是你反抗我夺舍时的冲击造成的，不关我事。”
杜寅撇撇嘴，走到衣柜旁刚想找一条新的出来，房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撞开。
“小臭虫，太阳晒屁……啊——！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