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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青怀疑自己听错了,杀厉行遇?就凭她们俩?
还未等她开口,李芳仪又似想到什么一样,拍了下手,“对了,还有那个姓季的!他也该死!”
季辞章?江初青脑子彻底迷糊了,她看向李芳仪,问道:“李姑娘为何要杀他们?”
“哼,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们该死!”
李芳仪说到‘该死’二字时,几乎咬牙切齿,眸中的怨恨狠毒也快要满溢而出,那刻骨的恨意,让江初青看得心头一跳。
“还有你!”她正思索两人如何惹到了李芳仪,却见她下一秒又狠狠瞪着她,“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只不过与先前不同,她眸中杀意没有那么浓,如果非要说的话,倒有点像怒其不争。
怒其不争?江初青未自己脑中冒出的这个词感到深深的困惑。
就在江初青震惊于李芳仪的变化时,又见她弯了弯嘴角,语气轻柔道:“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得了你”
李芳仪修剪得圆润饱满、涂着粉红丹蔻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眼中流露出些慈爱神。
江初青眼神惊恐的看着她把自己的头揽入怀中,跟哄小儿似的拍着她的背,一边拍一边语气温柔的呢喃:“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救命啊!有变/态!
江初青被牢牢绑着,此刻就像是个玩偶一样被李芳仪抱着脑袋撸毛,本来她就觉得冷,此刻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江姐姐冷吗?”察觉到她的反应,李芳仪重新抬头,眼神竟重又恢复天真。
她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江初青身上,“江姐姐的衣服被我命人取走了,本来早就想来看江姐姐,可是那个讨厌的季世子又来了,我花了好一阵的功夫才把人打发走,你可别生我的气。”
听她称呼自己为“姐姐”,江初青眸光一动。
本来她以为李芳仪此前种种都是在装傻,可如今只有她们二人在场,她比自己还大三岁,可竟然还叫她姐姐
也就是说,此刻的李芳仪,仍旧认为自己才十六岁。
刚才的狠厉与现在的天真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是某个人在一夕之间改变了性格,而那个天真的李芳仪,就只停留在十六岁这一年。
之后的她,就变成了先前她刚入地窖时的样子。
而入地窖前,或者说她人格分列前,李芳仪刚刚见过季辞章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江初青脑中形成,她吞了吞口水,又问道:“江姑娘,你觉得崔管家也该死吗?”
江初青闻言,给她系披风的手一顿,眼眸微阖,极冷淡的朝她看了过来。
季辞章与孟舒在李家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江初青。
而且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将军夫人甚至不许下人阻拦,凡是他们二人想去的地方都可去寻找。
就连那间被封的屋子他们也去看过了,里面地砖已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若是有人踏进,绝对会留下痕迹。
可是,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江初青真的已经离开了将军府,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是直觉告诉他们,此事必有蹊跷。
季辞章下意识的看向将军夫人的脚,却见是一双普通的月白锦缎素色鞋面,上次见到的双蝶穿花却是再没见她穿过了。
“李夫人,我听闻崔七,崔管家是在一年前才入的李府当管家,而且期间病了大半年,不知又是缘何当上了管事?”
季辞章缓步走在将军夫人身侧,一边朝大门外走,一边闲谈般道。
这个问题他之前就曾问过将军夫人,对方只答并不知晓崔七身份,至于当上管家,则是因为对方能力出众。
此时他再次发问,将军夫人虽脸色仍不太好,可说的话却如出一辙,与先前没有丝毫差别。
孟舒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季辞章,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
哪知突然他却停下脚步,转身对将军夫人道:“李夫人一年前去寺庙进香,曾在路边救过一个人,那人就是崔管家是不是?”
将军夫人被他这突然一问,面上闪过一瞬间的慌张,只是很快又掩下,拧着帕子道:“我不知道季世子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季辞章目光深沉,盯着她的鞋子道,“夫人之前曾穿过一双粉色的蝴蝶穿花绣鞋,我猜并不是夫人在慌忙间出错,而是有意为之吧。”
见她白了脸色,季辞章又往前迈了一步,“夫人之前似乎像是打算告诉我些什么,可如今却为何又要隐瞒呢?是因为崔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