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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绿色燃料已经被无名白天的时候一盆水给浇的差不多没了，露出白皙的肌肤来。
他的皮肤，绝对的是顾轻舟见到过的最好的，用细腻如脂，吹弹可破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比上午的声音要成熟很多，五官也是精致养眼。
而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灰褐色。
而不是早上的银白，跟死鱼眼一样。
顾轻舟琢磨着，可能眼睛就是分辨两个人的方法。
那个无赖无耻的小流氓，是死鱼眼。
面前的这个，眼睛好看。
“神姝知道？”凤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好说好说，听说过，没见过。”顾轻舟故作谦虚的冲着他抱拳。
面前的家伙，真的不是白天的那个小混蛋。
但是他们俩个到底是由谁来控制这个身体呢？
又是怎样的交换机制？
“小舟，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师玄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真有意思。
“不是俩灵魂，就是他自己闲着没事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这是一种病。”顾轻舟点头。
精神分裂症，谁知道能不能治好，她也没见过。
电视剧里头倒是见到过，最高的都有十几重人格。
而且各种变态的人格都有，很是可怕。
面前的人显然就比他们好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变态的人格，
上午的那家伙，说的不好了也就是个小流氓，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是病？”凤看着她：“可是我们不会难受，老毒巫说这是天神的赐予。”
顾轻舟也懒得跟他争辩，天神就天神吧：“他做事的时候，你都知道？”
听他刚刚的话，那个叫夕的小流氓做的好事，他好像都知道的样子。
“嗯，我知道夕在做什么，但是控制不了身体。”凤点头，对面前的女人又加了几分好奇。
他这么奇怪的人，到哪里都是被人敬畏害怕的存在。
而在她的眼中，他只看到了了然跟兴趣。
“就是说你们两个的意识是同时存在的，我们现在跟你说话，那小混蛋也能听得到？”顾轻舟乐呵呵一笑，兴奋的瞧着他。
这感情好，气死那小混蛋！
“是，夕是能听到的。”凤点头。
“那你们部落里头，是谁当家，你还是他？”顾轻舟又问。
“我，夕的性格冲动，容易做出错事。”凤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顾轻舟倒是有点奇怪了，面前的人怎么问什么说什么，实诚的不像话，就不怕被人给卖了啊！
一个毒巫的领导人，不可能单纯成这样吧！
但是他还就是，清澈坦诚的双眼，没有一丝的阴婺跟阴谋，而是纯粹的平和。
让顾轻舟都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这性格，温吞的太尼玛离谱了。
这绝对是她见过的原始人里头，性格最好的一个！
就可以说面前的这家伙，跟本就没有脾气。
“师玄？”顾轻舟看了眼师玄，问他要不要把这家伙给放了。
“风声，放了凤族长。”师玄沉声道。
风声很快就跑了进来，看着笼子里的男人时，多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