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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秋戟这,声都没吱一下,屁颠屁颠的跑回自己宿舍拿了枕头被褥啥的,来419打地铺。
他铺好地铺后仰头看了一眼419宿舍被水洇得发灰的天花板,有些担地问:“要是半夜又漏水怎么办啊,们打个伞睡?用伞遮遮脑袋。”
身体有被子盖着,应该影响大。
但是他这才说完,邰一诚就骂他:“室内打伞招鬼,想死啊?”
“草,怎么知道?”俞金海呆滞道,“家那边只说在屋子里打伞长不高。”
顾绒老家也是有室内打伞长不高的说法,可他后来看了那么多民俗相关的书籍,就知道了在某些地区,确实有室内打伞招鬼的说法。
过俞金海的也提醒了他,顾绒就想,裴宇死了就是因为在屋子里想打伞挡漏水的天花板呢?可是他记得317宿舍没有漏水吧?
顾绒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蹙着眉喝了口杯子里的花茶。
“咦?好香,顾绒在喝什么?”俞金海闻到了顾绒杯里溢出的芳香,就凑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这居然是一杯放满了玫瑰、菊花、茉莉等各种花瓣的花茶。
他们男生有时候吃上火了也喝点菊花茶降火,玫瑰、茉莉这些是几乎不喝的,尤其是玫瑰,在他们看来玫瑰是女孩子们为了美容白肤才喝的东西,男生喝了就是娘炮。
而顾绒喝就算了,还一次喝这么多种花,邰一诚就很奇怪:“这么多花?”
结果才问完邰一诚和俞金海就看见李铭学跟梁拼命给他们打眼『色』,挤眉弄眼的示意他们闭嘴别问。
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听见顾绒说:“想让自己香一点,这样火化之后或许也比较香。”
抬头望去,只见顾绒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目光空洞,然后爬上床躺下,双手交握在腹部,凄凉道:“但脏了就是脏了,管再做什么,终究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邰一诚、俞金海:“……”
顾绒这像是被流氓糟蹋了的悲痛发言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起抬头,朝整间屋子里最有可能是流氓的嫌疑人沈秋戟望去。
沈秋戟顶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压力很大,还得赶紧爬去上铺哄人。
过爬到一半时,沈秋戟好像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晃动,他还以为自己是没站稳没太在意,可是顾绒却倏地坐了起来,问他道:“刚刚是不是床晃了?”
沈秋戟说:“好像是的。”
“可我怎么觉是地在晃啊?”李铭学却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说。
俞金海磕磕绊绊地问:“、是地震吧?”
音才落,他们脚下的地面就像是在给予回应似的,再次给出了剧烈的晃动,这种来自大自然力量无人能够抵抗,就连沈秋戟都无法站稳,整个校园也迸发出了强烈的喧哗声,大家都在喊着“地震了”“快跑”之类的。
俞金海呆了:“还真是地震?”
“个乌鸦嘴!”邰一诚骂了他一声,这回没见鬼他就记得拉着俞金海一起跑了,“快下楼啊!”
而顾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秋戟从床上横抱起来,然后连人带被一起扛到了肩上,让顾绒抱着他的肩背撒腿就往楼下冲去。
将李铭学、梁、俞金海和邰一诚等人远远抛在身后。
俞金海瞠目结舌,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又看看邰一诚,开口道:“真是羡慕。”
邰一诚无语地回望他:“也很羡慕啊。”
反倒是李铭学和梁颇为淡定,沈秋戟那样贫困的家境,他都要贷款给顾绒买电动轮椅坐了,区区扛着人逃生又算得了什么呢?
除了一二楼的人以外,他们几个算是下楼比较快的了,而这场地震虽然震级不高,但是持续的时间却比较久,而且余震频繁,几乎大半宿舍楼的男生都下来后,地震还在持续。
顾绒听到有几个男生在讨论——
“怎么地震了啊?”
“听王老师说咱们好像之前就有过地震,但是震级小,大教学楼之前承重柱不是裂了吗?估计就是地震弄的,所以才叫我们去明心楼上课。”
“那明心楼的承重柱怎么没坏?”
“比较结实吧?”
顾绒听到“明心楼”三个字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朝这几个男生望去,但他里头想的是承重柱,而是明心楼里原先用来镇压厉鬼,却莫名断了条胳膊的观音像。
过现在明心楼都拆了,再去想这些也没意义。
顾绒才收回目光,又听到宿舍楼里有人在扯着嗓子喊“救命”。
“救命啊……呜呜……”
几个男生顺着声音走进楼梯口,发现竟然是纪燿在喊救命——白天317宿舍死去的裴宇的室友。
此刻纪燿正用两条胳膊死死地抱着楼梯栅栏,上半身朝下,整个人趴在楼梯台阶上,涕泗横流地哭着,看见众人望向他,他睁大眼睛,眼底满是癫狂的情绪:“救,救!有人在拉着的脚,给下楼!”
然而纪燿身后空『荡』『荡』的,也没有人攥着他的脚踝。
可奇怪的是纪燿的才说完,他的右腿就往上抬了抬,好像那里真有个看见的人在拎着他的脚脖子。
众人听着他的,想起今天出事,死状诡异的裴宇,中都有些发『毛』,僵在原地一时半没敢上前。
毕竟所有同学都已经跑出宿舍里避难了,纪燿现在没在317,而是和室友们住在二楼,按理来说他应该下楼很快的,他的两个室友也已经下楼了,为什么他还在楼梯上趴着?还说出有人在扯他的脚这种?
这时纪燿另外两个室友也钻出了人群,惊恐地望着纪燿说:“纪燿,刚刚是跟们一块下楼了吗?”
“没有啊!下去啊!”纪燿哭得更惨了,额角青筋暴涨,死死攥着楼梯栅栏的手指都泛了白,如同真用了大劲在抵抗什么,“一直叫你们等等,但是你们两个都听不见。”
冬日的夜晚寒风阵阵,因为地震发生的突然,众人跑出来时身上穿的多,这一刻站在室外冷风吹过,所有人都感觉像是被一只悚然骇人的凉手抚了下脖颈,汗『毛』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