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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天干野鼠兵属于阳师,乙天干野鼠兵属于阴师,两支队伍总共约两十万野鼠兵,分居北风口左右两侧,呈钳子状,像是一把磨得把锋利的钢牙对准了龙鼠王国的国境。
队伍摆好阵型后,大胡须和翘尾鼠就直奔乙天干阵营中来。他要和大耳鼠一起商讨具体作战方案。
大耳鼠的已天干野鼠兵阵营在北风口右侧。放眼望去,他们都惊呆了。刚刚因为一路跑来有些小喘,还砰砰跳个不停地小心脏顿时就舒缓了节奏。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禁不住发出了赞叹声。只见军营十分整洁干净,所有野鼠兵都牢牢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虽谈不上气势恢宏却井然有序,气氛祥和却不失肃穆,身旁的翘耳鼠也是满口地赞个不停。看到如此令人肃然起敬的军容,大胡须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下意识地整了整身上的毛发,尤其重点关注了一下嘴角边那一根根显得特别有精神派头的胡须。
大胡须刚一抬头,便远远就看到了满脸堆满笑容却恭恭敬敬站在军营门口欢迎他们到来的大耳鼠,和他并排而立的还有一只体型显得很是单薄的野鼠,嘴巴特别尖,他猜想那是中掌事无疑了。
“你好,两位老伙计,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相信与你们合作将是一件很美妙的事,那也是我的荣幸,预祝我们成功。”大耳鼠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就像是老朋友叙旧般的亲切,他走上前去迎接他们的到来。
“这是我军营中的中掌事小尖嘴。”大耳鼠指了指他身旁的那位,小尖嘴礼貌性地站起来,非常友好地给了他们一脸微笑。大胡须也介绍了中掌事翘尾鼠。
一番客套后,他们一起走进了军营指挥部里。
军营指挥部,其实是刚刚挖的野鼠洞,洞口外是负责守卫一层层的野鼠兵。军营内部虽谈不上宽敞,容下他们四位却绰绰有余了。
大胡须清了清嗓子,他说道:“我作为甲天干的首领,请允许我先说两句。这次我听说咱们是遇到了龙鼠兵的精锐部队,所以咱们不能和他们硬拼,必须得拿出一套实际可行的作战方案出来,争取尽快结束战斗,也好向鼠王浩宇交差。不过最重要的是扬我军威,打击敌人嚣张的气焰。”大胡须说完正襟危坐起来。
“我建议关门打狗,耐心等待敌军入境后先佯装败退,要把他们引到北风口腹地,然后在三面绝壁上设伏的奇兵突然杀出,从而一举将敌军歼灭。”小尖嘴不仅嘴尖,吧啦吧啦说起话来也是相当利索。
“主意倒是不错,充分发挥了我军机动性强,善于偷袭战的优点。不过龙鼠兵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精明的很,把他们引诱到我军设伏地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啊!在上一次战役中,龙鼠兵就是这样中了我军的埋伏,结果损失惨重,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他们不会轻易上当的。”
翘尾鼠原本还想夸赞小尖嘴的注意好,可是听完大胡须这么一说,本来已经有些蠕动的嘴巴还是闭上了,他灰溜溜地垂下了脑袋。一时间谁都没有做声,都在深沉地思考。
“有了!”刚刚还垂下脑袋的翘尾鼠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一亮一亮地闪烁着智慧的灵动。
“既然引诱不成,那我们就去偷袭他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至于怎么偷袭,咱们还得好好商量。”翘尾鼠刚说完,大胡须和大耳鼠就很有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
其实大胡须和大耳鼠心里都十分清楚,龙鼠兵从外表上看起来就是四肢发达,给众野鼠的感觉就是头脑简单。可是他们的听觉却相当敏锐,对他们很难做到偷袭。对于这一点,没有实战经验的翘尾鼠可能有所不知,不过曾经和龙鼠兵交过战的大胡须和大耳鼠却是见识多了,他们很惊讶龙鼠兵天生就是侦查能手。
就这样商讨了半天,大伙不是沉闷就是做一些无谓的争论,争论来争论去也没有得出具体有效的作战方案。又因为北风口本身雾气重,加上夜色渐浓,他们到时反过来都担心龙鼠兵会趁着黑夜过来偷袭。为以防不测,大胡须和翘尾鼠只得先返回军营中布置好防守阵型。
回到军营,翘尾鼠耷拉着脑袋。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前线作战,感到极为不适应。以前他都是作为大胡须的幕后军师,不过也只是名义上的军师,实际上只能乖乖地待在大本营,做好后方工作和一些筹备军粮的事。就连平时主要的任务都是训练野鼠兵,很少有机会随军参与直接作战,更别提能一展自己的军事指挥才能,为大胡须出谋划策了。这次他终于得到了神灵鼠王的批准,终于能够随军出发到前线了。可是在关键时刻,怎么突然就掉了链子,连一两个应敌计策都想不到,到是让小尖嘴抢了风头,打心眼里,他很看不起小尖嘴,总觉得他也只不过是和自己平级的中掌事。
翘尾鼠越想越是郁闷,只觉得口渴燥热。他看了看淡定自若,一脸漠然的大胡须。只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静下心来。
“这战该怎么打?你有计策了吗?”
翘尾鼠低声地说完后便往大胡须身边靠了靠,看着一脸镇定的大胡须,他心里猜想肯定有了应敌的好计谋,不然怎么能如此镇静。翘耳鼠又是个急性子,他早就知道在指挥作战方面,大胡须是一个出了名的神机妙算。他急于想知道大胡须这次精妙的应敌之策,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毫无指挥才能,故而一直不敢开口请教。可是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轻声说出了口。
“这次听说昊天派了不少龙鼠兵,而且还都是精兵,不好对付啊。前两次他派来的龙鼠兵都是些老弱病残,主要目的是打探我军虚实,我们才得以占了大便宜,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滚回了家。”
大胡须说完还是一脸的漠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已有了破敌之策。
翘尾鼠很是失望地离开了。离开后,他静静地躺了下来,努力地去想应敌之计。想着想着实在是太累,不久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大胡须就把翘尾鼠叫醒。
军营外面显得有些混乱,不过看着野鼠兵个个斗志昂扬,翘尾鼠把心放了下来。原来是昨晚半夜时分,龙鼠兵的小股部队突然来袭,好在大胡须早做好了准备,龙鼠兵不仅没有偷袭成功,还吃了败仗,被野鼠兵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不到片刻后就灰溜溜地逃回了龙鼠王国。
接连几日,大胡须和大耳鼠都没有拿出精妙的应敌之计,只是每天部署防守。大胡须心里一直在纳闷,龙鼠兵先锋队的大股部队一直没有出现,只是小股部队时常来骚扰,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阴谋。
刚开始,野鼠兵还个个斗志昂扬,当来骚扰的龙鼠兵一出现时,野鼠兵便会饿虎扑食般扑过去。结果是两军刚交上战,龙鼠兵一看见野鼠兵个个虎虎生威的样子,很多龙鼠兵都没有抵抗就被吓跑了。
龙鼠兵就这样小打小闹,几次来袭后,野鼠兵似乎在慢慢丧失先前旺盛的斗志,当他们看到龙鼠兵来袭时,动作也不再那么迅速,更没有先前那般凶猛。令大胡须日日夜夜担心的是,野鼠兵渐渐地开始出现懈怠和懒散,骄傲的情绪也在军营中蔓延。不过还好,龙鼠兵的几次偷袭,都被数量上占优势野鼠兵给吓跑了。
对于野鼠兵这几日来由小范围慢慢滋生到蔓延全军开来的消极情绪,大胡须是早有觉察,他是看着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龙鼠兵目的,他们并不急于大举进攻,而是先派小股部队来不断骚扰野鼠兵,从而消磨野鼠兵的斗志,冲垮他们的心里防线,让他们放松警惕,再让他们产生骄傲的情绪。最恐怖的还在后面,最后他们会找准时机,大举进攻,从而一举击溃野鼠兵,到时候野鼠兵哭爹喊娘都已经晚了。
大胡须总是认为如此被动的防守也不是长远之计,龙鼠兵可怕的偷袭随时都会来临。他们作战并没有什么章法可寻,更不懂布阵和谋略之道,体内也没有地灵元气,只是拼了命地向敌人方向发动猛烈进攻,善于利用庞大的身躯碾碎猝不及防的野鼠兵。更可怕的是他们体型虽大,但是也属于及其善于奔跑的野鼠,他们发动进攻的速度也是极快,还时常会出现跑得慢的甚至会被后面的践踏成肉饼的情况,不过他们并不会因此放慢脚步。相反,身上沾了同伴的鲜血更会激发他们的兽性,用嗜血成瘾来形容他们可怕的进攻一点也不为过,就连具有高无上无人能比的神力的神灵鼠王浩宇也有点惧怕那数不胜数黑压压一大片漫卷过来的野鼠兵。神力威力虽大,但以消耗本身地灵元气为代价,而且不能消耗过度,轻则会元气大伤,重则殃及生命。
这几日,每晚睡觉前,大胡须脑海里都会出现如潮水般涌来的龙鼠兵偷袭野鼠兵的惨景。他决定再一次找来翘尾鼠、大耳鼠和小尖嘴,共商抗敌大计。
四个人商量了半天,除了争论不休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不过他们都支持做好防守,静观其变,并没有觉察到危险的脚步声就要到来,那将是死亡之神的脚步。一旦悄无声息的危险靠近过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野鼠兵很有可能全军覆没。大胡须实在忍不住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化作一声震天地的怒吼。怒吼过后,心里总算舒坦些,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改为平缓的语气的说道。
“现在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正在从敌营方向传来的危险,而我军这几日只是疲于被动地应付敌军的骚扰,完全处于被动防守的局面,而野鼠兵先前的斗志早已荡然无存,这正是我军的死穴所在。一旦敌军发动突袭,你们仔细想想,不管布置了如何滴水不漏的防守,你们能保证抵挡得住敌军疯狂的进攻吗?敌军的疯狂进攻我是见识过了的,特别是昊天所属的亲兵,他们的个头更大,速度也更快。他们嗜血成性,我们士兵的血将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胜利成果。所以我们不能做防守,趁他们还没偷袭我们,我们得想办法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一番话说得他们几个都垂下了头,似乎从迷迷糊糊中都醒了过来,终于都意识到了被动防守的可怕。被动防守是什么?那将意味着毁灭性的打击!
话音刚落,他们几个一致决定都听大胡须的指挥。可是为了防备龙鼠兵的再一次偷袭,翘尾鼠和小尖鼠灰溜溜地各自回到了军营,而大胡须和大耳鼠接着讨论战略部署。
天快黑了,他们俩时而想温文尔雅的君子,说起来话来慢悠悠,时而像一对冤家,互相对骂起来。不过总算他们拿出了一个具体的作战方案:先派出精锐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敌军必经的半路上做好埋伏,后续部队在埋伏地点往后半里路也做好埋伏。等敌军刚好经过埋伏地点前方就出击,并发出信号,后续部队看到信号就主动进攻,这样前后夹击,势必把敌军打个措手不及。其中精锐部队摆坦克阵,一方面死死堵住敌军回营部的后路,另一方面对敌军同时发动猛烈进攻,逼迫他们往后退。后续部队摆布袋阵,随时消灭被迫撤退的敌军。
当晚,月色依旧朦胧,晚风无聊地吹动着野草似乎在打着拍子,不过没有蝉鸣鸟叫,难以奏响一支欢乐的曲子。大胡须和大耳鼠带着部队就出发了。
敌军必经之地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路表坑坑洼洼,野鼠身形小,极易在这种地形埋伏。这次来的野鼠兵约摸二十万,可是一旦埋伏起来,竟然看不到半个野鼠兵的身影,更是不露一丝痕迹,足见野鼠兵埋伏本领之高超。
翘尾鼠因为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在野外过夜也是第一次,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旁的大胡须用爪子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肚皮,示意他不要紧张。可是敌军越不出现,翘尾鼠越是紧张,他开始不安起来,不一会儿浑身竟然瑟瑟发抖起来。大胡须见此状,敢怒不敢言,他总想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骂他怎么这样没有用?敌军还没有到就吓成这样,要是敌军到了那不是该屁滚尿流了吗?不过他更担心翘尾鼠会因此暴露身份,后果不仅仅是贻误战机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给野鼠兵带来致命打击。因为龙鼠兵一旦得知野鼠兵如此不堪一击,肯定会一鼓作气,直入北风口,杀尽野鼠兵,吞并野鼠国王的疆土。此后,大荒原的格局又会发生重大变化,野鼠兵肯定会成为龙鼠王国的俘虏,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可是千千万万无辜的野鼠子民啊!
为缓和稳定翘尾鼠的情绪,他看着天色还早,估摸这会儿龙鼠兵暂时还不会出发,便对翘尾鼠说到:“我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带兵打战。你不能带兵大战我不怪你,我怕的是你会暴露身份,到时候”大胡须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用一种威严的语气继续说道:“至于后果我不说你该懂吧。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责骂你,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奇幻的故事。”
瑟瑟发抖的翘尾鼠先是一脸的惊奇,他想不到在如此紧急关头他还给自己讲故事,看来大胡须够哥们,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知道只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